夏侯虞见他没有说话,强行地帮他做了决定,高声地对众人道:“都督是怕船上财物不安全。若是你们能立下军令状,就三个船的人一起参加擂台。”
众人纷纷表示愿意立下军令状。
萧桓的嘴抿得紧紧的,面如锅底。
夏侯虞看着心里觉得畅快极了,索性继续捅他的刀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最好笑一笑。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被逼无奈的。”
但他不是被逼无奈的吗?
萧桓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脸上的表情慢慢和缓下来。
要是真的给他的部曲这样的印象,他以后还有没有威严可言了?
众人虽然在起哄,可视线都或多或少地注意着萧桓,见夏侯虞和他耳语了几句,他的表情明显舒缓了很多,众人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真心的庆贺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就在打擂台的日子里度过的。
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部曲的守备不仅没有松懈下来,反而大家的精力更充沛了似的。
萧桓若有所思。
铁血的管理是必须的,可有时候温暖的放松却能让人走得更远。
他拿起自己这几年慢慢写成了厚厚一大本的领军要略,重新添了几笔,沉思了良久。
十一月中旬,擂台分出胜负。
萧桓麾下的钱三和夏侯虞府上的尹平打成了平手。
萧备没有参加。
夏侯虞的青龙剑赏给了钱三,萧桓的盔甲赏给了尹平。
大家纷纷齐呼,觉得这样很公平。
船也到了武昌码头。
武昌离襄阳坐船最多一天一夜的路程。而且武昌是大城,水路达,南北通渠,物资特别的丰富。行船在这里的补己也就更为丰厚。
萧荣决定炙小羊犒赏众人。
大家都高兴得不了。
郑芬派来的使者投帖拜见。
夏侯虞和萧桓在正舱见了来者。
“大人原来准备亲自来接,可前几天偶感不适,只能推迟行程。”来使恭恭敬敬地给两人行礼,拿出了郑芬的亲笔信,“但大人惦记着长公主,已决定病情略有好转就会启程前往襄阳,和长公主汇合。”
萧桓接过来,匆匆地看了几眼。
夏侯虞却听着很不舒服。
郑多也和她一起来了武昌,她舅父却连问也没有问一声。
她想到前世生的那桩丑闻。
舅父的外室那样大的胆子,可见不是一天就造成的。
说不定这个时候那女人早已把自己当成了郑家的主母。
她自然不希望郑芬来见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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