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三左长绵,和妻子丁氏性子刚硬、能干,是个能撑起门户的。可惜,这不上不下的地位尴尬。
……
族长的视线一一在左家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左同福身上。
左家治家现在依旧是用祖制,规矩大着呢,而且与众不同!比如:无论那一家,只要最小的儿子,成亲了,必须分家立户,单独过活!父母倒不必非得跟长子同住,可由着心意选择跟自己的某个儿子住,其他各房必须也只需每年给父母孝敬银子若干就得了!这四节八时的,倒也各自随心,这一条,也跟这十里八村的许多人家,必得跟长子住,还有老人在世,不能分家,有点不一样,这可是其它村子养有女儿的人家,十分看中的!至于女儿,嫁不嫁完了,也都是忽略不计的了,左家村,或者说,在墨皇王朝的农村,更重男轻女点!更不重视女孩子!
左家每户的孩子结亲时,一总修了房子,一般都尽量的齐齐围着父母的宅子,开门闭户的,都眼看得见,耳听得到,一大家子人,方便相互照应!左家村一般都是这样子的宅基地,如此安排、分配、就是为了便宜以后分家!
不过按算左同福家,要五幢新房子才对,毕竟儿子可是五个!可现在加着左同福家,只不过一共是四个小院,好在最小的还能等几年。
坐在上手的四个族里的公证人,默默地盘算着左家的家产!
左老头经过一夜也想通了,几个儿子都是好的,可只要不分家,寒氏就永远牵制他们。老大他多操点心帮着看着点。
于是当着族里的公证人面前,左同福说出了他早已想好分家计划。
先,“房子,各家住的归各家,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都是如此分了!”四个儿子并四个儿媳齐齐点头!
又把田同地均分了,按五股来分,一家分得水田两亩,旱地一亩,至于菜地,自然是各家屋前的归各家,多少不论!因为老五还没有娶妻和父母一起,左老头这份自然田地要多出些。多出来的算是老五结婚费用。因此得了五亩水田,三亩旱田!猪,只四头,孩子一家一头,刚好,分完家就捉去!牛及牛车就是老两口的,以后儿孙们要用,可以来借,鸡就一半归了老两口,本来就是寒氏喂的,另一半一家捉三只去!
粮食,按着人头分,小子算半个,到时把粮取出来,论升量了,现分!保证口粮吃到夏收!多的全留给老人!
左老头分的公平,四兄弟也没得闲话好说,齐齐点头!
细算下来,这一下子左同福家分出来的四兄弟,在左家村也算得上是中等人家,各自挣上个几年,也是不错的,几个小的,都欣喜不已,以后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挣钱不用交公,真是开心啊!唯有大房柳氏的脸上极为不佳,但碍于情势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哥,你看这样分可行?”左老头也知道这段日子,琐事不断。成了村子里的一大笑话,现在小儿子还没结婚又闹着分家。肯定损了长老们的面子,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恩,可以。”
族长和大长老因着多年的配合相当默契,大长老环顾一圈,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慢着,我有一事不明白,我想问问。”
“哦,好,长老您问。”左同福很敬重大长老的,笑了笑说道。
寒氏坐在里屋的小炕上,听得此言,斜着瞅了瞅这个多管闲事的族长一眼,心里暗骂道:‘老不死的!多管闲事!’
“虽说,前段时间寒氏预掐死亲孙女一事本就应该由你们家自行解决,但这么些天过去同福你竟然没有一丝作为,再说你家还有未出阁的闺女,你就不为你家的小子们考虑吗?本来你家之事,我本不好说什么,但是作为长辈和一村长老,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说一嘴,毕竟这也关乎我们左家村的名声,又见过哪家奶奶出口就骂自己亲儿媳孙女贱种、赔钱货的,这放到哪里都是万万没有的。更别说乡里乡亲的都在,你们家没了名声可以,但别带坏了左家村的风气。所以今天趁着族长和大伙都在,我作为长老是理应该主持公道的。”大长老很严肃的冲着左老头和寒氏以及大家伙说道。
“凭什么?不就是个贱种生的赔钱货吗,”寒氏一出口就是贱种、赔钱货的的骂,村里人听了不禁一阵唏嘘,族长和大长老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反感。
一个族人突然叫出来:“迫害孙女也就罢了,竟然顶撞族老。把寒氏驱逐出族去,有这样恶毒的人在我们左家,以后谁敢与我们左家结亲?”
“就是就是。”旁边马上有人附和“可不是吗?这要影响我家姑娘怎么办,她可是马上要及笄……”
更有甚者说话很是难听:“可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搅了了一锅腥。”
村里围观的人对寒氏意见声一声比一声大,左老头听了有点着急,寒氏还想插嘴,被老大左长金拉住,死死困住原处。
左同福极爱面子,本想着寒氏毕竟是当了奶奶的人了只要老二一家不追究他就可以含糊过去。没想到这件事的影响极大,大长老都看不下去。
这边左家庄的人正在声讨如何处置寒氏,而在家的左瑞婷却在乐滋滋的给全家人准备着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