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哭笑不得,偏偏大的如今娇着,小的不讲理,父子俩都等着柳青芜喂呢,奶娘把碗递过来,柳青芜舀了一勺的淡粥,硕哥儿知道那是自己的,阿了一声,示意柳青芜应该喂给他。
天知道他哪里来的意识,爹吃一口,下一口就一定得是他的,眼睛盯的可牢了,一勺都不让柳青芜多喂了,霍靖祁一本正经的做着和儿子一样幼稚事,二十六的大老粗,脸不红心不跳的坐在那儿,柳青芜喂的都替他们羞了,他吃的毫无压力。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最后硕哥儿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仰躺在霍靖祁怀里,柳青芜晚上吃的少,半碗就饱了,抬头看他们眯着眼靠在一块儿的模样,谁说不像呢,一个德行...
入夜硕哥儿被奶娘抱下去睡了,霍靖祁靠在炕床内侧,本为了不压倒他的伤口分被子睡的,等柳青芜漱口后过来,另一床的被子已经被霍靖祁放到了床尾。
他要抱着她睡。
“小心你的伤。”睡觉的姿势都不能乱动,他还想抱着她睡呢,柳青芜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老实躺好。
霍靖祁一手环到她的脖子下,手腕一带,柳青芜就靠到了他的怀侧,“这样也可以。”他就是想抱抱她。
“那你不能乱动。”柳青芜不放心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肩膀。
“好。”霍靖祁转头亲了亲她,胡渣还蹭到了她的下巴,一阵的痒,柳青芜伸手摸了摸他的胡渣,霍靖祁扬起下巴抓起她的手往上蹭了蹭,此时的神情,孩子气极了。
夫妻俩在被窝里摸摸胡子都闹了一炷香,最后柳青芜低喘了一声警告,“别闹。”
霍靖祁环着她不动了,转头沉着眼眸看她,真的是睡不着啊。
柳青芜意会过来他的意思,伸手轻轻把他的脸推向内侧,霍靖祁被子底下的左手挠了挠她的咯吱窝,柳青芜佯装怒了,“你还闹!”霍靖祁有些无赖的转过头来在她嘴角亲了亲,声音眷睐,“我想你了。”
柳青芜脸热的烫,生下硕哥儿之后他就开始忙了,算起来并没有多少回,如今什么事儿都放下了,娇妻在侧,霍靖祁这都能忍那不得成圣人了。
“你还伤着呢。”柳青芜抓住他不老实的手,霍靖祁往她耳边靠了靠,“其实,还可以无需用到双手的,一手即可。”
某人正儿八经的语气讨论,柳青芜恼羞的瞪着他,“那现在也不行啊。”说完就意识到这话不对劲了,霍靖祁抿着笑意,依旧是很认真的神情,“好,那再等等。”
柳青芜已经不想再出声,干脆闭上了眼,绝不睁开看他...
第二天起的早,前院那边何管事已经准备起来了,柳青芜也不能去的太晚,霍靖祁本想陪着她一起过去,柳青芜压着让他多睡一会儿,又把早醒来的硕哥儿抱来和他一块儿睡着,父子俩钻在一个被窝中,玩闹着嘻嘻哈哈。
柳青芜赶到前院,桌子前已经都备齐了贡品。
蒸熟的鸡鸭鹅,一大刀的猪肉放在中间,周围的盘子里放着大葱豆腐等各种菜,何管事把鱼端上来放在鸡鸭鹅前,放齐了饭碗酒樽,等着蜡烛点起开始倒酒。
上香祭拜后院子里要先放鞭炮,等到送年结束后再放鞭炮,蜡烛不能灭得等着它燃尽,等到桌子这边东西撤了,蜡烛端到一旁放着,这些菜重新端回了厨房内。
快到中午的时候军营里有人前来霍府,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柳青芜回到内院墩哥儿也在屋子里,他和硕哥儿坐在一块儿玩九连环,霍靖祁在看刚刚送来的军报。
“夜里把他们请来家里吃顿饭吧。”柳青芜给他倒了一杯水,“你来青岭的时候与他们的关系不是都很好,如今战事刚过,你们聚一聚也好。”
“年初再办吧。”霍靖祁看了一眼墩哥儿,“每年初二都会去祭拜他的爹娘,回来之后再在家中聚。”
柳青芜点点头,墩哥儿转过头看冲着他们笑了笑,他的性子像他娘亲,温温和和。
二九作三十,很快就是除夕,今年的青岭这个年过的尤为的热闹,初一这天两个孩子在他们这儿领过红包后,初二一早,霍靖祁和柳青芜带着墩哥儿出门前往军营以北的小山岗,前去祭拜墩哥儿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