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贝贝脸色蓦然一白,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坷烨,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坷烨的能耐么?”苏贝贝冷冷一笑,继续嘲讽的说道,“我看,是你坷烨在床上对付男人的能耐吧,那我可是要好好跟你学习......”
坷烨冷眼盯着一脸苍白的苏贝贝,忽然,勾了勾轻蔑的朱唇,“我有什么能耐都好,毕竟我有能耐曾经拼尽全力保护过你的孩子,结果,世界就是那么公平,不是你的,注定不是你的,谁也护不住!”
坷烨的话,明显在嘲讽苏贝贝,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
倏然,苏贝贝整个眼瞳迅速放大,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坷烨。
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提起这件事情,为什么?
偏偏要提起她心中的最痛!
“你还我孩子……”苏贝贝忽然激动的从病床上下来,对着坷烨又是打又是骂,扯住坷烨的外套,一边嘶喊一边辱骂,“你这个贱人,还我孩子,还我知可来……”
坷烨嫌弃的把苏贝贝推开,拧着秀眉,一双清眸淡淡的盯着她,犹如看路边的流浪狗一样的眼神。
几个冰冷的字眼从唇间吐出,“苏贝贝,你真可悲!”
是苏贝贝自己没有珍惜好一切,凭什么把一切都怪罪到她的头上?
她坷烨从未招惹过苏贝贝,是苏贝贝每一次都不放过她,硬是把她拉回安知可的身边,让他们之间剪不断。
“坷烨,你这个贱人……”到了最后,苏贝贝也只剩下怒吼了,“贱人——”
苏贝贝瘦弱如柴的身子晃了晃,接着摔倒在地,依旧不放弃辱骂坷烨,“贱人,不得好死……贱人——”
坷烨缓缓的在苏贝贝面前蹲了下来,泛着清凉的眸子看着她,声音不慌不忙,“苏贝贝,你要怨谁?如果当初你没有在婚礼上对我动手脚,那么知可根本就不会因为我跟特伊洛打起来,那么他的白血病就没那么快复。”
坷烨的话就像是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把事实剥开。
苏贝贝整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讷讷地开口,“不是我!不是我——”
不,不是她。
是坷烨,是坷烨的错!
“不——,不是我,一切都不是我,是因为你,因为你坷烨!如果不是你回国,知可根本就不会再见到你,知可一定会跟我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就是因为你坷烨出现了,一切都变了,是因为你——”
蓦然,坷烨深深的垂下蝶翼般的眼帘,缓缓的起身,怔怔地看着倒落于地,披头散像个疯子般的苏贝贝。
这个时刻,苏贝贝依旧不承认错的是她么?
坷烨沉了沉眼帘,还是她不该回国吗?
坷烨拧着好看的秀眉,踉跄的连着后退了几步,难道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一双精致的水眸滞滞地看着眼前的苏贝贝!
如果她不回国,那么一切都不会生了……
“坷烨——”苏贝贝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扯过还在震惊中的坷烨的衣襟,便往病房门口去。
坷烨被苏贝贝一路粗鲁狂扯,最后,她被苏贝贝扯到了太平间。
“你想做什么?”坷烨警惕地看着苏贝贝,她的声音在整层楼回荡,整层太平间静谧的有些可怕。
忽然,苏贝贝冷冷一笑,一把抓过坷烨的手,声音徒然变冷,“你觉得我要干些什么?”
这一瞬间,苏贝贝的神情越来越狰狞,带着一抹阴鸷。
大手一挥,把太平间的门打开,立刻有股冷飕飕的阴风迎面而来,坷烨不禁抖了抖身子。
苏贝贝不知道拿来的力气,把坷烨猛地一甩,就甩进了太平间。
坷烨冷静的打量了一圈太平间,阴森森的,很可怕。
只是,苏贝贝怎么会有太平间的钥匙?
她又不是院内的人。
苏贝贝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太平间的阴气重,苏贝贝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阴沉地盯着坷烨。
一手拉起一张白布,指着那有点人形的婴儿,声音惧裂开来,“坷烨,你自己看看,他就是我未出世的儿子,是你,亲手抹杀掉了他。”
坷烨错愕的抬眸,声音徒然激动起来,“苏贝贝,你疯了吧?你的孩子怎么是我亲手抹杀了他?他是畸形儿,难道你不知道么?”
真是可笑至极,什么都是她的错,那么苏贝贝是圣母么?
坷烨忽然觉得刚刚心里那一闪而过的歉意还真是可笑,她居然还会对苏贝贝这种人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