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烨安静的站在琴房外,没有过多打扰,静静的听着他唱歌弹琴,琴声跟歌声之间的结合,有点儿落寞。
特伊洛唱的认真,没有现坷烨的到来,一曲完毕,他深邃的眸子看着琴键,在琴的倒映看见一抹倩影。
回眸,对上坷烨那复杂万分的视线,特伊洛顺着她把视线往下移,最后停在她那双没有穿鞋的脚上,轻蹙眉头,“怎么不穿鞋?”
坷烨这才从他的歌声回神,愣了一下,接着又干干的看了一眼自己光洁的脚丫子,两脚互蹭,一阵尴尬。
特伊洛走到她面前,把自己的拖鞋脱给坷烨,语气霸道,“穿上!”
坷烨听话的穿上,忽然双手抱住了特伊洛结实的腰肢,整块脸贴在他的胸膛,语气带着试探,“还在生气?”
特伊洛的心口不知道被什么震了一下,敛下眼眸,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她,轻轻蹙眉。
“我道歉,好不好?”坷烨忽然抬头,对上特伊洛敛下来的视线,曜黑色的眼睛很漂亮。
两人互相沉默不说话。
就在坷烨以为特伊洛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不说话的时候,他骤然开口,“坷小烨!”
刚敛下眼帘的坷烨,猛的把眸子抬起,一副期待的看着他,“嗯!”
“我不是吃琉璃的醋,而是,想要你看的第一个演唱会......是我的。”
因为前几天她也提到过要看琉璃谦的演唱会,那个时候他才有了这样的意识,希望在坷烨的世界里,她看的第一个演唱会就是他的。
所以才会这样急促的准备演唱会……
坷烨的眸子滞了滞,她明白特伊洛这样做的动机,缓缓点头,伸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嫣红的朱唇。
就在他们吻的难舍难分时,忽然,坷烨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坷烨整个人一怔,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错愣的看着特伊洛,“你......你流鼻血了。”
忽然,特伊洛眸子一深。
手摸上鼻子,那鲜红的颜色出现在视线里,沉了沉眼眸。
坷烨没有注意到特伊洛脸上的表情,早就笑翻了,对着特伊洛无尽的嘲笑,“不过就亲你一下,你......你就流鼻血了!!”
特伊洛笑的僵硬,看着手里鲜红的血,视线微微凝固的出神。
流血?
该不会......
他忽然不敢想,不敢往下想......
即使他不愿意去想,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无非是......三个字!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两人又过回了原来热恋中的日子。
某日。
“特伊洛!特伊洛!!”
“怎么了?”在琴房的特伊洛拿着吉他,探了一个头,问客厅的坷烨。
坷烨懒在客厅看电视,声音糯糯的,“我好饿,你什么时候煮饭啊?”
特伊洛一手在五线谱写着曲,一边说:“等会,刚来灵感。”
“等你灵感没了,我都已经饿到奈何桥去了。”
坷烨嘟着嘴巴,今天是特伊洛自己说要给她煮大餐的,所以她才没有留在医院,一下班就跑回来了,结果居然让她饿着肚子等了那么久。
特伊洛摇摇头,拿着吉他弹奏一段温柔的旋律,坷烨似乎也因为旋律安静下来。
又是一个某日。
“地板很脏耶!”今天,坷烨第五次说这个话了,她的目的很简单,纯属没事找事,就是要特伊洛拖地。
特伊洛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记得,家政阿姨今天早上才拖了地。”
“是么?”坷烨佯装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但是为了圆回自己的话,所以,她又厚着脸皮说道,“我有洁癖。”
特伊洛白了她一眼,呵......她坷烨有洁癖......
坷小烨没疯吧?
有洁癖的是他特伊洛好么?他都没有认为脏的时候,而某个没有洁癖的人说地板脏,这不是没事找抽么?
最后,特伊洛讽刺的凉凉说了一句,“请个专职保姆给你好不好?”
那么‘洁癖的’话,那就请个专职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她屁股后面——拖地!
“好啊,要男保姆,很帅的那一种,女保姆的话,说不定被记者拍到,说你跟保姆展开地下恋情呢!”坷烨眨着那双无辜的眼睛。
特伊洛立刻从沙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蓄势待,“哪里脏?我立刻去拿拖把。”
“哈哈哈,特伊洛你这个醋坛子!!”坷烨得意的大笑起来。
特伊洛瞟了一眼正在无尽的耻笑他的坷烨,淡淡摇头,这丫头似乎很喜欢练拽。
双手飞快的把拖把挥霍了起来,每天都有阿姨来收拾屋子,他就不见得那里脏了,肯定是坷小烨无聊,故意寻他开心。
忽然,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了地板上,吧嗒……
一滴……
两滴……
特伊洛拿着拖把的手一僵,浑身一滞,盯着地板上鲜红的血,沉了沉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