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文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慕容修接过小册子,慢慢翻看,目光赞许:“好字!”
慕容雨扬唇淡笑,她曾见过陆皓文在这本小册子上写字,即兴的灵感创作,重大转折,以及生的特殊事情他都会写进这本手札中,并且,他出身贫寒,十分节省纸张,小册子用完正面用反面,只是不知那《早梅》,是否也在小册子上,毕竟,那是八个月前的事情了……
“谁的手札?”慕容雨侧目望向面色阴沉,目光焦急的张姨娘,明知故问:她早就计划好了,手札一定要交到慕容修手中,让他亲自定夺。
“是陆先生的,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呢!”琴儿十分配合的回答,如此一来,张姨娘就无法再诬陷陆皓文偷人日志。
张姨娘与臧嬷嬷相互对望一眼,眼底闪着慌乱与急切: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别是证据才好?
丫鬟端着新沏的茶水走了进来,张姨娘暗中对臧嬷嬷使了个眼色,臧嬷嬷心神领会,急步上前,接过茶杯,捧到慕容修面前:“侯爷,请用茶!”
茶杯送至小册子上方时,臧嬷嬷手一抖,茶杯瞬间倾斜,一只玉手从旁伸出,扶好茶杯:“臧嬷嬷小心点儿,茶水很热,烫到爹可就不好了……”想毁掉证据,做梦。
“大小姐教训的是,奴婢失误了!”臧嬷嬷答应着,将茶杯放在桌上,低头后退,事情失败,张姨娘心急如焚。
“好文采,好诗句!”慕容修对其他事情充耳不闻,望着小册子,看的津津有味,连声赞叹,再次捻起一页纸张,笑眯眯的脸孔瞬间拉了下来,眸底怒气上涌:“琳儿,向陆先生认错,《早梅》诗是陆先生所做!”
“爹,琳儿吟诗一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陆皓文完全有时间伪造一份假手札做证据……”慕容琳理直气壮的狡辩。
慕容雨不屑冷哼:若陆皓文真有伪造手札的时间,用来赚钱糊口更实际些……
“住口!”慕容修怒气冲冲,颤抖的手指着册子:“你看看上面的字迹,有暗有清,明显是用不同的墨写成,纸张也开始黄,绝不可能是最近装订,更何况,每篇手札都标了日期,《早梅》诗是夹在中间的,如何做假?”
“凡事讲究证据,爹,这本小册子,可以做证据?”证明诗是陆皓文所做。慕容雨将事端挑起,然后撒手不管,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茶,看戏,外加火上浇油:“若证据在此,事实胜于雄辩!”看慕容琳还如何狡辩。
“琳儿,陆先生的诗可是比你早了八个月!”慕容修面色冰冷,怒气翻腾:偷了别人的诗,还贼喊捉贼,诬陷别人偷她的,自己与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慕容修动怒,慕容琳不敢再狡辩,吓的缩进张姨娘怀中,轻声啜泣:“娘!”
“没事,没事!”张姨娘拍着慕容琳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侯爷,琳儿年龄小,不懂事……”
“是啊,爹,你就不要训斥琳妹妹了!”慕容雨温柔浅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张姨娘掌管整个侯府,事情还是交给她处理吧!”
慕容琳犯了错,自然要受罚,但她是张姨娘的亲生女儿,罚的轻了,侯府下人肯定不服,闲言碎语满天飞,张姨娘的扶正之路更加坎坷,若罚的重了,倒霉,吃苦的可是慕容琳,若她一根筋的转不过弯,说不定母女二人还会因此生出间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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