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屋里还亮着灯,冯思雅一直在等他。
见他回来,立刻高兴的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肖,你可回来了,人家都担心死了。”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脸,他却在想: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说:“吃饭了吗,胃还不舒服吗?”然后再转身接过他的外套,用手小心的抚平,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
冯思雅见他默然不语,猜到他心情不好,于是便说:“肖,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很伤心,但是。。我也可以给你生啊,将来我们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好再有一对双胞胎。”
他毫无表情的看着她,她长得惊艳,穿着真丝的睡裙,露在外面的地方莹白如玉,不像那个女人,总是穿着一身保守的家居服,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喜欢长衣长裤,以至于晚上搂着她的时候,他都会觉得不舒服,她不漂亮,不性感,但却像是烙铁在他的心里深深的烙了一个印,直到现在那未干的印迹处似乎还盈着淡淡的疼痛,袅袅的白烟。
他心中无比烦燥,只想安静一下,偏偏冯思雅还在一边喋喋不休。
“肖,你在为那个女人伤心吗?”她仰着一张无辜而天真的脸问。
冷肖用修长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像是在临摹某个影子般的描画着,同时用暗哑磁性的嗓音说:“怎么会。”
他怎么会伤心,这不是正合他意吗?从始至终他要娶的人不都是冯思雅吗?
他的眼光穿过她的身侧落在床头,然后在她的惊愕中将她的身子猛的推向一边,空荡荡的暗紫色床单上,本来应该放着枕头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他眸色一暗,沉声问道:“那个枕头呢?”
冯思雅见他突然停下来,还以为是生了什么事,听说是为了一个枕头,不免重新搂住他的腰娇声说:“那个枕头又脏又破,已经让我扔掉了,明天我再去给你买一个柔软舒适的。”
冷肖一把拿开她的手,扣好衬衫的扣子下了床。
“扔到哪里了?”很平静的口气,却暗藏着波涛汹涌。
“后院的垃圾筒。”冯思雅不解的问:“你要一个破枕头干什么啊?”
冷肖忽然转过身,浓鹜黑沉的眼眸仿若可以吞噬万物的黑洞,盯着她一字字警告:“以后不准备再动我的东西,所有。”
“肖。。。”冯思雅委屈的还要解释,他已经决然的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