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个车里的帅哥是谁哦?好像是来接她的。”
对着门口停的那辆奔驰,唐朵朵显然是兴奋过度。
秋沫拉了一把这个超级大花痴:“再帅也不是你的,我们快去领了材料,还要办休学。”
“你的眼睛真的不行了?”
“嗯,现在就算坐第一排也依然看不清。”
“以后我养你。。。”
“还不够你自己吃的呢。。”
“嘻嘻,干什么这么了解我。。。。”
两个女生的说话声逐渐的远了。。。
而坐在车里的冷肖正看着自不远处走来的李响。
他本来是今天的飞机,却在早晨醒来的时候让闻尚取消了。
他心里明明很清楚,这个女孩不是秋沫,可鬼始神差的,就是想来看一眼。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她挂着那样淡然的笑容走进他的幻觉,或坐或卧,或笑或唱,以至于闻尚不得不给他请心理医生。
他却将医生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哪怕会承受失眠的痛苦,哪怕在幻觉清醒后接踵而来的是更大的失落,但他也愿意沉浸在那美好的几秒钟里。
初见李响,他甚至产生过一种想法,就因为那张七分相像的脸,他可以给她足够别的女人仰望的幸福。
可是他知道,她终究不是她。
他中毒太深,如果把李响留在身边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所以,他这次来只是跟她告别而已。
李响老远打招呼:“h,冷肖。”
这一声‘冷肖’让他扬起了一个有些落寞的轻笑,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女人这样连名带姓的呼唤他了。
“你真的要走?”李响惋惜的说,不得不承认,她对冷肖是有很大的好感,恐怕这样一个男人放在眼前,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动心。
年轻,冷酷,多金,强势,帅气。
可她也知道,以自己的魅力还不足以让他驻足,这样的男人,究竟身边该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她一定似玉如花,国色天香,慧质兰心,软玉温香。
冷肖坐在车里,李响站在车外,他们就那样凝视了一会。
李响忽然问:“冷肖,你一定有一个爱惨了的女人吧?”
冷肖眼色一暗。
李响继续说:“是不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或者说她离开了你,因为,你看着我的时候,总像是透过这副躯体在看另一个人。”
冷肖不语,并不是因为被她说中了心事,而是那句不在人世让他在迷茫中找回了现实,他为自己现在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自我鄙夷。
人都不在了,还做这些有什么用,就算对她有刻骨的相思,却不知向谁倾诉。
偶然看到她的影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却不成想,稻草终究是稻草,它永远无法带你达到彼岸。
“李小姐,再见了。”冷肖伸出手。
他的手在阳光下泛着一种成熟的白色的光晕,洁白的袖口光鲜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