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片闷热,可秋沫的四肢却是一片冰凉,不管她怎么躲怎么逃,此生也注定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魔咒,他像一条看不见的影子,时时刻刻的跟随着她。
她对他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如嵌在肉里的毒瘤,慢慢渗出毒液。
叶痕的双手禁锢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那掌心里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熨烫了她的皮肤。
他欣赏着她此时带着些倔强,带着些害怕的表情,心情愉悦的说:“沫沫,我给你看样东西。”他故意卖关子,朝门外击了两下掌,立刻有一个黑衣大汉敲门而入,将一件什么东西扔在秋沫的面前。
她顺着那空中的抛物线向地上看去,但是屋里灯光太暗,她的眼睛看不清。
她从叶痕的身上狼狈的爬下来,慢慢的向那团东西靠近。
等终于能看清了,她才募得咬住唇,不想让这个男人听见她的尖叫。
地上团成一团的是一件衣服,而这件衣服正是林近枫出门前穿的那件,长袖的灰白色帽衫,她之所以想尖叫,是因为这件衣服上已经被血染透了,甚至都无法分辨出之前的颜色,胸前和手臂处多处刀子切割造成的裂缝,有的血呈乌黑色的干涸着。
秋沫看着那件衣服,仿佛看着一只张开獠牙的魔鬼,她步步后退,直到被叶痕从后面拦腰抱住,他那地狱般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说:“沫沫,你想找的就是这个吗?”
秋沫心中倏然腾起一簇怒火,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转过身,扬手朝着叶痕的脸上煽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之后便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叶痕被打的头偏向一侧,柔顺的丝遮盖了那双残暴的眼睛。
秋沫看到有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红线般的蜿蜒而下,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现在手心还在酥麻作疼,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
正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突然像恶魔般低低笑了出来,然后将秋沫一把拉到怀里。
秋沫只觉得大脑中的氧气越来越少,眼前雾朦朦的一片,两只太阳穴往外一鼓一鼓,疼得厉害。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尝到了一种叫做无能为力的苦涩。
以叶痕的残忍,他会怎么对付林近峰,她都不敢去想,或者说,当她再次见到林近枫的时候,他还会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是为了她才被叶痕现,如果不是她这么没有用,这么多事,他应该还是他的纨绔少爷,坐拥万千家产,怀抱绝色美女,是自己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电话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她心里悔恨万分,恨不得跟他身份交换,她来替他承担所有的苦痛折磨。
怀里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叶痕的惩罚也达到了目的,他放开她,柔声说:“我的沫沫,原来这么甜。”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秋沫大口的喘息着,不理会他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