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别闹了。”秋沫有些生气的推开他,怎么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有心情做这个,他倒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还很危险。
冷肖浅浅笑了一下,拉住身前的礁石爬了上来,那只没有得逞的鲨鱼在同伴的尸体周围徘徊了一会后,终于不甘心的向深海游去。
“你受伤了。”秋沫看着他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不由一阵心疼,忙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料给他包扎上,虽然不能治愈伤口,最岂码可以先止血。
他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熟练的做着这一切,她身上岂不是跟他一样,四处伤痕累累,她究竟受了多少的苦,他稍一想像,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沫沫。”冷肖将她拉到怀里,“我来接你了,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他来接自己?他专程来是为接自己?
秋沫心中一震,浓浓的感动瞬间像炭火一样温暖了她冰冷的身体,她一直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带她逃离这座人间地狱,她渴望被人珍藏,被人呵护,不求富贵荣华,锦衣玉食,只求不苦难,不奔波,这个愿望自小时候就一直在心中根深蒂固,所以那天遇见他,他在黑夜中宛如救赎的神灵,就像今天一样,一把武士刀拿在手中,似乎可以替她遮挡一切风雨,劈开一切荆棘。
她认为,他是她一生的良人,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海角天涯,没想到,到了最后,他却还是不辞而别。
而现在,她仍然身陷囹圄,他又说相似的话。
心里是怕了,在被那样的伤害过后,她像一只刺猥,喜欢将自己缩成一团,哪怕心里热得像火,却依然不肯对别人表白心扉。
她伸出手将冷肖推开,低着头说:“你快走吧,如果让叶痕现了,你就逃不掉了。”
“你不跟我走?”冷肖有些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她的肩单薄柔弱,似乎一握就会碎,他突然不忍心,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你不是我的归处。”秋沫摆脱了他的钳制,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他不是自己的归处,她的归处在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快走吧,叶痕很快就找来了,沿着这条海岸线一直往东走,那里有一条船。。”秋沫话未说完,冷肖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叫声中冷冷的说:“你是我的老婆,就算绑,我也要给你绑回去。”
“冷肖,你不讲道理。”秋沫的粉拳刚要朝他的胸前捶下去,却现他的前面也有伤,她的拳头停在半空,最终又无奈的放了下来。
“你再吵,真的就会把叶痕引来。”他低声警告。
“你无赖。”她气得找不出恰当的词来骂他,急得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又可爱又好玩。
他忍不住又想用唇堵她的嘴,却听见上面忽然传来叫喊声:“冷肖,你他妈的不仗义,把兄弟一个人扔在这里出生入死,你在那里偷香窃玉。”
冷肖无奈的一皱眉。
他们今天一早从那个破屋出,临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将那把武士刀背在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中这把刀似乎沉睡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的到来,刀有灵性,他一直坚信。
他们本来就是从叶痕的船上偷渡过来的,下船的时候打死了船上的两个守卫,然后抢了他们的武器,又把他们的衣服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