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没有?难不成,这山里的野物都是听你调配不成?”
喜妹看着他就这么坚信气不打一处来,在原地站定,插腰气鼓鼓的看着他。
皎洁的月光挂在天上,闪亮的星子好像都被她收进了眸子里,轩辕烈看着她较真的小模样,伸出手掌将她的脸蛋捂住,再然后,就听见喜妹嘴里艰难的声。
“泥素淮人,硕布锅我久要咩口”
好,请容我翻译,(你是坏人,说不过我就要灭口)
两只手掌几乎将她整个脸蛋包在手里,看着现在只到他胸膛的小丫头,轩辕烈放下手,也不与她争辩,双腿一迈,就要进房间。
喜妹看着他走了,刚才抱着一点‘从他怀中找出一点食物’这点心思也熄灭了。
果然,电视剧里那些情节只是骗骗小孩子的。
她还指望着他能够从怀里掏出一只被油纸包着的烧鸡潇洒的递给自己呢。
愿望破灭,喜妹只好将委屈吞进肚子里,乖乖的进厨房,点着火,烤一下那仅剩的两只土豆吧。
看了看蹲在自己身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的大壮,好吧,自己只有一个能吃那就是好的。
愤愤不平的将手中的柴火折断,扔进灶膛,喜妹终于明白了,这次出现在野外真正的主题是什么。
那就是将自己扔在这,饿上个几天,这样,自己就能乖乖听话了,也能乖乖的替他种地,挣钱了。
第一次离家后失落的情绪,跟爹娘分别的苦楚,肚子饿的伤感,这会儿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喜妹在这个安静的厨房,掉起了眼泪。
估计,爹娘这会正在家里,跟哥哥姐姐们热闹的吃着晚饭呢,不知道他们知道了最疼爱的小丫头这会肚子饿的咕咕叫,会是作何感想?
“为什么哭?”黑暗中,突然传来了这一道冰冷的嗓音。
喜妹不搭理他,继续着手中的‘生火’大业,也不言语,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掉着眼泪。
慢慢的,脸上的黑迹被眼泪冲刷下来,非但没有让人有梨花落雨的感觉,相反,更加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轩辕烈可没有心思笑,这会,执拗的他只想知道,喜妹为何哭的这么伤心。
是不喜欢跟他呆在一处吗?
果然,黑黝黝的眸子中唯一一点光芒,也快落了下去,虽是这样,还是一把将不情愿的喜妹拉了起来。
用他那寒潭水般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喜妹,开口,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哭?”
喜妹这会被咕咕叫的肚子早已经将胆怯什么的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会听到他问,也不害怕了,小嘴一张开始说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将所有人支走,就是为了将我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岭,故意使人在堆了一堆的柴,可是全是湿的,让我看了着急,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要报复我,才故意饿着我,准备这么大的一个厨房就留着两个土豆!”
任在战场上万夫莫敌,这会轩辕烈也呆在了原地,怎么喜妹说的,好像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艰涩的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就是小时候看你老是吓唬我,所以才故意在你昏迷的时候戳你的伤口,不就是时不时的在你的吃食儿里多撒点盐或是少撒些盐,还有,就是在你生病的时候,用一个抹布给你敷头降温……”
“嗝,这几件小事,你就要这么惩罚我,嗝,吗?”哭的太认真,都打起了嗝,喜妹委屈的说道。
看来,有句话说的没错,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这不,这就叫做现世报!
终于,在她说完后,轩辕烈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喜妹还在哭的认真,可是蹲在一旁的大壮却是感受到了危险,起身,偷偷的走了。
所以,半个时辰后,喜妹差点口水连连的看着眼前散着香味的烤鱼,眼睛一眨也不眨,这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她身上很好的体现了出来。
鼻子一使力,深深的吸了一口烤鱼的香气,刚才还是痛哭流涕,现在哪里能看的出一丝痕迹?
“这鱼什么时候能好啊?”眼神盯着鱼,脑袋却向坐在另一边沉稳烤着鱼的轩辕烈问道。
真是没想到,在这不到百丈之处,竟然有一条小溪,怪不得自己白天过来的时候听到了流水声还以为只是错觉呢。
所以,在半个时辰前,这人将自己带到了此处,纵身一跃手中握着这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喜妹已经一点也不感觉奇怪了。
在他熟练的将鱼开膛破肚,串在树枝上烤了起来的时候,喜妹已经感觉,不管他这鱼烤的怎么样,自己都不会再挑嘴了。
看一眼不出声的轩辕烈,再看一眼烤的金黄的鱼,喜妹真的知道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是何含义了。
拜托潜水的孩子们冒个泡吧,可以出声让俺知道大家的存在吗?
可怜的娃擦着鼻涕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