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事的效率极快,就在这粉条做成没几日后就给喜妹送了过来。
此时家中除了张嫂在以外,喜荷喜妹全被赵氏拉着去看房子去了。
因为这两个儿子的婚事就相差不到二月,这现在住的宅子是绝对撑不下好几口人,再说陈田夫妻想的开,害怕兄弟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将来有些磕磕绊绊。
怕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所以索性准备买下二个相邻的院子,这样关上门各过各的日子儿,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因为陈田几个兄弟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妯娌什么的相处的也还不赖,所以更加坚定了赵氏的这一心思。
顺便,也帮着喜荷参谋参谋,这过年了喜荷也该过门了,这房子什么的都要准备起来。
“娘,我觉得方才那个院子就不错,屋子亮堂不说,院子里还有一棵桑树呢”
这到了七八月份可以吃桑葚,多好呀。
可惜她娘看不上眼。
“你知道什么,这老一辈的人说了,这院子里不能种桑树,不吉利”赵氏忌讳着这个,所以怎么也不同意买下那座院子。
“那刚才咱们看的那个临着闹事的那座院子也不错啊,院子是新起的而且家具什么的也齐全”
喜荷这样说。
赵氏道:“你大哥整日里在府衙里呆着,本就嘈杂,回来时再受着这杂音该多闹腾啊”
得,一天下来看了不下五座院子,没一个赵氏乐意的。
喜妹提议道:“娘,要都不满意的话,那咱们干脆自个盖好了”
赵氏敲了她一脑袋,道:“你以为我没想着?要不是你大哥二哥婚事急着操办,娘肯定自个盖两所大院子”
呵,这财大气粗的。
喜妹贼兮兮的问,“娘,你说这些年你手里攒了多少的银钱儿了?”
对自家家底十分感兴趣的喜妹问道。
“怎么?还怕娘将来没钱给你准备嫁妆?”赵氏斜着眼儿看她。
“娘~~~~~”喜妹拖着长音儿撒娇,要知道她对这个好奇可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念头,只是纯粹好奇罢了。
赵氏嘴上虽没有说,但这心里早就看在这盘算起来,这松花蛋作坊本来就占着一成的股儿,现在这松花蛋也不像是先前那么稀罕了,索性就从那里退了股,说是转给喜菊,让她手里多些活泛儿钱。
自家小院前面的铺子,也被当家的关了,说是要给闺女准备地方,要卖什么粉条的东西。
算了,反正那铺子整日里也挣不下什么钱儿了,就由着那个疼犊子的爹去吧。
所以说,这家里的两个进项算是没了,好在这手里还有好些地,每年光是种庄稼,就能让陈家多上将近三千两的进项。
所以这三年来,虽说这家里银钱没有万两,也差不多有七八千两,记得当年手里刚攥下钱儿后,自己好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个在做梦呢。
眼下这儿子成亲,光是聘礼差不多就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再加上买院子的钱儿,估计手里还能剩下个两千多两银子。
家中的老人现在身子硬朗,花不了什么钱,剩下的就得给闺女准备嫁妆了,三丫头虽说自己能挣钱,但自己还是放不下心,少不得多给些私房钱让她备着。
至于喜妹,将来一定要好好的替她把关,找一个好点的人家,等到秋天过去,这粮食下来了自己也有钱儿使了。
想到这,心中才长舒了口气,这忙了一辈子,还不是为了让孩子们过的好些吗?
想罢,赵氏开口,“咱这看的也差不多了,左右也就这几家,回去后合计合计”
这意思是要回家了?喜妹连连点头,跑了一个晌午,这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等一行人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中后,喜妹就被告知薛管事来送东西了。
喜妹忘了疲惫,兴奋的跑到那些粉条跟前,激动的就差洒一把相思泪了。
时隔这么些年,没想到她还能看到这东西!
张嫂好奇道:“小姐,这玩意长的难看,又硬邦邦的能有个什么吃头?”
喜妹摇头,别小看了人家,等做出来后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劳累不劳累了,抱着这些宝贝疙瘩,小跑到厨房。
喜荷摸不着头脑,朝赵氏问道:“娘,小妹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估计又想着什么好吃东西呢,哎,度着也没她什么事了还是回屋子歇会吧,这年纪大了就是不一样,想当年她扛着锄头在地里劳动一整天都没事。
现在不过是走了一个晌午就受不了了,赵氏苦笑,这都是好日子过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