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撇撇嘴,看向我的眼神又厌恶又鄙夷,“一个**的,有什么好救的,一定是分赃不均,起内讧呢,你听妈的,别管了!”
“可是----”
男生还想帮我说话,小白脸突然把他推出门,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我在门内,唯一能救我的人在门外,我站在地面上,却感觉自己站在黑暗冰冷的海底,看不见水面,也看不见希望,像溺水的人,浑身瑟瑟抖。
我听到男生拍了几下防盗门,喊了几声,然后门外恢复平静,看来,他被他妈妈拽走了,唯一愿意帮我的人,也走了。
正在此时,红姐和阿成都下来了,红姐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了我两巴掌,把我打得晕晕乎乎,随后红姐让阿成把我扛回五楼的按摩店。
他们把我关进杂物间里,外面上了一把铁锁,杂物间连个窗户都没有,我被关在里面,感觉像被关进了囚笼。
红姐不给我饭吃,也不给我水喝,也不准任何人和我说话,还断了杂物间的电,到了晚上,我饿得浑身无力,渴得嗓子冒烟时,门开了。
红姐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她身后的灯光照了进来,有些刺眼。
红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听不听话?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马上给你饭吃,给你水喝,你要是不听话,继续饿着,饿到你肯听话为止!”
我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红姐冷哼一声,骂了句‘老娘就等着看你骨头有多硬!’,‘砰’的一声关上门,窄小逼仄的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黑暗,我在黑暗里抱紧自己,不停的给自己打气。
这才第一天,我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有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第二天,依然如此,第三天,一切照旧。
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未进,我饿得头晕眼花,嗓子火辣辣的疼,连呼吸都痛,喉咙似乎在冒火。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拼命坚持着,理智上,我比谁都清楚我逃不出去了,没有人能救我,可情感上,似乎心存侥幸在等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绝望的情绪时不时如潮水涌上来淹没我,尤其是在黑暗的夜里。
第四天早上,因为饥饿和干渴睡得昏昏沉沉的我,想睁开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听到有人打开门,有人小心翼翼的扶起我,喂了我一点水,随后把我放下,轻手轻脚的离开。
我拼命睁开眼,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纤细高挑的影子。
也许是喝了水,这一天,我精神好了些,我一直想知道是谁偷偷喂我水喝,我很感激她。
也许,我可以继续撑下去。
到了晚上,我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听见有人进了按摩店,红姐谄媚讨好的声音响起,“是刘哥呀,好久不见,怎么今儿有空来?”
刘哥的声音很沙哑,语气透着高高在上,“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报警,说你这非法禁锢少女,还逼良为娼!既然有人报警了,我当然得来看一下。”
是警察!
我心里涌起希望,用尽一切气力爬到门边,拼命拍打着门,哑着嗓子拼命叫喊,“救我!救救我!”
门外传来刘哥的询问,“什么声音?”
我更用力的拍着门,“救我!我是被骗来的!”
红姐谄媚的笑声隔着门清晰的传来,“一个新来的小姐不听话,关着呢!刘哥,这点小意思你拿去喝酒,雪儿,带刘哥去你房间聊聊天!”
“小姐不听话,你们管好点,别闹大了,我也不好交差。”
刘哥的语气听起来司空见惯的样子,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在黑暗中抱紧自己,瑟瑟抖。
“是是是,刘哥说得对,我一定好好管教她,绝对不给您添麻烦。您和雪儿聊聊天,放松放松……”
红姐还说了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
很快,门开了,红姐靠在门框上,手指夹着根烟,涂得鲜红的指甲,如吸了血一样。
她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红姐涂得死白死白的脸愈狰狞可怖,我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绝望的望着红姐。
“看见了吗?你是跑不掉的,连警察都不管,你以为谁能救得了你?”
红姐蹲下身,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拍了拍我的脸,“看这张脸蛋,长得又好看又水嫩,干嘛要白白便宜那些臭男人?小丫头,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在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尤其是男人,只有钱才靠得住,你跟着红姐,乖乖听话,红姐让你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