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又得到什么？

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就是没有勇气按下接听键。

终于，铃声停止，我暗暗松了口气。

可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林少的电话。

这一次，我不敢再装作没听见，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一个略有些黯哑的女子声音，“是我，罗艳。”

林少奶奶？

林少的手机怎么在她手里？

“第二次才接电话，看来，你的确很讨厌他。”

林少奶奶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淡淡的，我的心咯噔一下，她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问了。

电话里传来林少奶奶低沉的笑声，夹杂着一两声咳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很疲惫，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我知道他曾经有半个多月，一天三次的打电话给你，他以为我会上当，他以为用这种老套又愚蠢的法子，就可以引我出来，真是可笑！男人啊，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以为只要他勾勾手指，说几句甜言蜜语哄一哄，每个女人都会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我不知如何接话，沉默了。

林少奶奶笑着笑着，她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声音变得落寞，“这世上的女人，都聪明得很，精得很，除了我。”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呜呜呜的说话，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林少奶奶拿的是林少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她什么用意，也不敢胡乱猜测，怕惹怒了她。

“别说有凌琛，就算没有凌琛，你也不会喜欢上他这种人渣，对不对？”

林少奶奶的声音带着嘲讽，呜呜呜的声音更大了，这一次，我绝对没有听错，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与凌琛相比，这个男人真是又下贱，又渣，又坏，又自以为是，又让人恶心透顶！全身上下，没一处让人看得顺眼！”

林少奶奶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她强烈的恨意，让我觉得她每说起林少一个缺点，就好像要杀林少一遍。

可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从这些充斥着仇恨的字眼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丝的心碎和悲伤。

我一直没有说话，林少奶奶貌似也不在意我说不说话。

她突然沉默了，手机里传来她的呼吸声，好一会我才听到她幽幽的声音，“罗艳，我真的很羡慕你。”

这是她第二次说羡慕我，我不懂她在羡慕我什么。

我与林少奶奶实力相差太悬殊，一直以来，我的生死和自由都被捏在她的手掌心，我就像她手里的一只蝼蚁，她大慈悲让我生我才能生，她不乐意了想让我死，我只能乖乖去死。

我不懂，这样一只卑微弱小的蝼蚁，有什么让她羡慕的？

呜呜呜声更大了，好像还不只一个人。

我心里充斥着一个巨大的疑团，林少奶奶抓了谁？她拿的是林少的手机，难道是林少？

我听见林少奶奶在那边嘲讽的笑道，“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想说话吗？好啊，那我让人扯掉你嘴里的破布。”

妈？何太太？

林少奶奶抓何太太做什么？那林少呢？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