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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流配一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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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面容煞白如雪,严氏的话对她不像劝说,倒成一记又一记的掌掴,为她轰然打开一道门。

这足以说明名动京都的宇文大公子弃富贵去外省,藏身于民巷之中。

不然呢,在刘氏的心里哪还有合理的解释。

从严氏嚷嚷你的亲家原是那十公子之,原是害长兄的大仇人那天,就扎下疑惑的根源。

不要家大业大,反肯小衙门里当差,谁敢说这不是傻子,他自己一定是傻子。刘氏这样的想着。

原来,他为了个女人一时情迷,因此离家出走。

刘氏张口结舌:“这这这……”她说不出口下半句。

严氏把她神色的变化看在眼睛里,她说了出来,又是一声叹息:“唉,是啊,聘则为妻奔为妾。”说过,又摆出满面的关切:“不过,宇文天让她迷的不清,听说,他们在外省正经的成了亲?但但但…。”

学着刘氏吃吃过,严氏摇头,不齿的道:“在我们京里的风俗里,这依然不是正经夫妻。没有长辈之命,也就不存在三媒六证。”

刘氏的脸青一道白一道。兴许别的人家会说夫妻相得就行,但刘氏根深蒂固的在乎。因为她和云祝成亲的时候,也没有长辈之命。

云祝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在京里定亲,而是拖延到外省的任上才定妻子,刘氏没有多想,她只以为自己运道高,

在她进京以后,严氏因为有了浩然这个侄子可以养老的缘故,热心的帮她张罗拜见长辈们,送得体的东西,也收见面礼,算补了回来。

从布衣之家,娘家都不能算依靠,到婆家的房头连房头,刘氏极快的融入大家族,并且很倾慕。

如果她不能嫁云祝,她曾见到过的最大财主家,也没有这种人多气势众。妯娌们的谈吐,妯娌们的一颦一笑,都让刘氏很在乎。

这跟她的见识有关,也是她和严氏不同的地方,也是严氏苦思几天后,很快接近她疑惑的手段。

严氏再添上一句惋惜:“哎呀,亲家母其实不算正经妻子,浩然媳妇也是个可怜孩子啊。”

刘氏的嘴唇嚅动几下,眼神更加的混乱和惊慌。

云浩然看书要安静,隔壁房里为他单独加了布幔。他听不到这间里的动静,但感觉到什么。出来一看是大伯母到了,云浩然也警惕心大作,不过他的警惕与母亲刘氏的不同,刘氏还会认同严氏的话,云浩然对严氏是全然的抗拒。

不慌不忙地过来行礼,并悄悄的审视严氏又出现的目的。

严氏满面带笑:“长天白日的没有事情,和你母亲说说话。”她好似尽释前嫌地道:“这几天没去看媳妇吗?你大伯和我想通了,你喜欢就好。几时去,走前来见我,我准备几块衣料你带给她,是你大伯和我的心意。”

云浩然根本就不相信她,一个人滔天的恨怎么可能几天就生转变,除非生大事情。但这几天他在家里守着书,也守着母亲,也等同于守着严氏没有大的举动——比如又一堆亲戚聚会,煽动得大家剧情愤慨那种。他没有见到值得转变的事件。他只表面上装着答应。

有严氏在,没有心情回去念书,云浩然推说换茶,耽搁了一会儿,又问候大伯的身体,借势坐下来,打算听出严氏的来意再走。

云浩然已见到母亲神思慌张,不用推敲也知道严氏说了什么。

严氏看得出云浩然防备她,暗暗哼上一声。话不用多,管用就行。两家住在一起,她是见到云浩然念书才过来,有足够的钟点说完要说的话。

只看刘氏纠结思索就能知道见效,严氏大可以什么也不再说,大大方方的和云浩然聊天,问他念什么书,夸他是家中的奇才。

夸着夸着,一个小丫头走来回话:“了不得,郭公公又亲自到咱们家。当家老爷在大门上迎呢,让我知会太太们一声。”

云浩然皱起眉头,严氏和刘氏慌慌张张。严氏的慌,是面对贵人的一种敬意体态,其实心里并不慌乱。刘氏的慌才是真的。

在严氏对刘氏举荐郭公公时,刘氏曾反感过一位公公怎么能当朝廷的家,但这不代表刘氏不知道郭公公的身份高,他是能见到皇上的人,据说还是大红人儿。

郭公公不是头一回来,但刘氏每一回都紧张的不能自己。不是无端凌乱了衣裳,就是腿脚软。

“弟妹,有我呢。”严氏这样说。

刘氏对她投去感激的一瞥,自内心的,刘氏愿意和严氏好,她仰慕她的气度,她的从容,她在京里长大。

严氏恢复长嫂地位,亲事在刘氏心里天崩地裂。悄问自己,和宇文天成亲家,像是让算计?

不容她想的太远,郭公公进来。严氏和刘氏一左一右,如敬天神般请进去。都知道云家是郭公公的人,房里很快又挤满家里人。

他们看向云浩然的目光是热烈的亲切的,因为郭公公也是这样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刘氏温暖,在她没有好娘家的卑微里升腾出骄傲,她虽不如妯娌们出身“名门”,却先于她们生下好儿子。

这种“名门”放在京里别的世家面前说,可以笑翻无数人,但在刘氏面前,是不折不扣的名门。

云浩然带给她的骄傲就更浓重,荡漾中,有一丝不安出来。她这百年一遇的聪明儿子,亲事是不是定错掉?

百年一遇的话,不是刘氏的自夸,出自郭公公亲口。

“呵呵,世兄是咱家见过最早慧的少年,百年一遇呵呵,不是咱家乱说话,这一回殿试上世兄必然大展高才。”

云家的人附合:“公公说是,一定不会错。”又催促着云浩然起身道谢。

云浩然无奈中有丝恼怒,他从结交的几个学子嘴里,听说郭公公的事迹。知道他卖官枉法、也贪赃贪婪。和科举出身的官宦子弟宇文靖相比,并没有过多的政绩。

公公本就是个太监,从他开始干涉朝政,夺权摆在第一位,政绩不是他的职责,能有什么政绩出来。

学子们不喜欢郭公公,因为这是以后他们当官时会遇到的挟制。如今能压太师,以后就压他们。云浩然听了满耳朵类似的话。

但他的叔伯、祖父们都喜欢,这位郭公公很喜欢他。嘻嘻的笑容好似一道长鞭,抽打着云浩然说出讨好的话,巴结的话才行。

云浩然就偏偏不买这个账,仅坐着对郭公公欠身:“多谢公公夸奖,只是我心里还没有许多的底气,我年青又少历练。”

很多人得不到郭公公的一句好听话,也愿意拜倒在他的脚下。不愿意拜倒的人,就成突出的一份儿。

郭公公半真半假的敲打着:“咱家就喜欢你的一点儿骨气,说起来,这可有点儿像你的岳父,”一仰面,他尖细尖细地大笑了出来。

自从郭公公“来顾茅庐”,头一回提到文天。这源自公公近来太开心了。

宇文家得力的官员落马一大批不说,他还借一道圣旨间接的收伏了宇文天——那已改名叫文天的宇文家长公子。

圣旨上写的:文天。正式把文天和宇文家分离开。

让文天重归刑部,是郭公公的笼络,也是郭公公的另一条离间之计。

尚书是个高位,主审宇文永华也是表诚意之礼。满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宇文永华让弹劾,只为他夫妻针对宇文天。

郭公公花了一番唇舌说服皇帝:“皇上给他出气的机会,他能不感恩戴德?”

其实呢,隐藏在背后的还有一点。文天主审宇文永华,将和宇文家有一道难以融合的新生嫌隙。

说不好以后代代相传,永远怀恨。

借传圣旨的机会,郭公公端详过文天。文天滴水不漏,郭公公难以猜测他的心思,但想来宇文家排斥他,自己帮了他,总不会全无感激。纵然他不全心感激,也不会再成为宇文老儿的臂膀,免得公公睡不着觉。

郭公公不是不懂文天不会这么就投靠他,但心里着急,就往云浩然面前探探口风。

当女婿的是怎么看岳父的为人行事呢?

女婿若是有一点儿感激,会不会促成岳父的投靠?

郭公公希冀的等着。

云浩然还没有回话,严氏抢了话头。严氏堆笑道:“公公说的是,我们浩然的骨气跟岳父相似,岳父心爱他呢。”

郭公公陡然一惊。

他不过利用云家,云家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比如科举泄露点试题给他们,看看他们家蠢的,中了一堆的人,别人想不怀疑都难。

以你们家的资质,就不能少中几个,下一批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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