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已经过去三天有余,今天是第四天。
从第二天的开始,齐放已经开始给我针对性的训练身体的灵活性,但是没有告诉我任何的格斗技巧。
由于后天就要开始决斗,我心情有些忐忑。
我的手不断地抨击着木桩,一根根齐根而断。
现在我的实力,已经可以轻松将之前的木桩,迅速地劈断,而不需要多少的力气。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第二加负重的缘故,我的手臂的力量,得到极大的强化。
力气增长了,只要技巧稍微上去一些,其他根本就不是问题!
看着眼前已经全部变成两段的木桩,我的心情有些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好起来,反而是有些烦躁。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麦尔的拳头的速度,还有爆力,远远在我之上。
停下来以后,我躺在地上,疲惫地休息着。
现在还是早上时分,鸟儿不停地叽叽喳喳地叫着,周围忽然来的一阵风,群鸟飞舞,在周围掀起一阵的涟漪。
风轻轻地吹着,我感觉很舒服,我不想起来,我想结束这一切。
每一天的训练,让我的身心无比地疲倦,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坚持不下去!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就现在。
就在我迷茫之际,齐放的脸忽然凑到我的面前说:“看来你很悠闲,在这里看风景!”
我低声道:“不,我只是休息一下而已!”
可齐放淡淡地笑道:“可麦尔不会给你机会休息,你只有两个结果,生或死!麦尔不会手下留情,而你需要,因为麦尔要你赢了或者输了,才能告诉我消息!”
齐放的话,让我非常地郁闷。
那就是说,麦尔可以出全力,而我只能留些力气,不能太过于凶狠。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对决,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爬起来,让齐放解开我身上的加负重,我要离开这里。
够了,一切都够了!
我没有必要为了齐放,而付出我的生命!
齐放也没有犹豫,直接给我卸下两重加负重。
只是我的脚步渐行渐远的时候,齐放淡淡道:“如果你现在就回去,我断定你活不过三个月!”
他说话是如此地自信而决然,一句一字地刻在我心里。
是啊,我就这样回去,怎么跟李牧说呢?
最起码的,我要打赢李牧才行!
所以我回头问道:“那你说说,我和李牧打,有多大的胜算?”
齐放伸出三根手指,似乎指的是三成。
只有三成吗?不过已经足够,反正我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留在这里。
可齐放接下来的话,让我停下来脚步。
他说:“是百分之三!你的力气和速度无疑已经超过李牧,但是你的技巧太差,技术不他。如果你真和他打起来,你只有百分之三的胜算!”
我回头质问道:“为什么是百分之三,我不理解。难道绝对的力量,还不足以胜利?”
齐放摇着头,给我说着他当年和麦尔的对决。
那一年,齐放也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少气盛。
在和麦尔打之前,齐放是心高气傲的,认为自己的实力不差,应该可以打赢他。
可结果,却让所有人跌破了眼睛。齐放第一次和麦尔打,完败,被虐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若不是裁判及时说可以了,麦尔估计要打死齐放,也不会有后来问鼎拳王的事情。
人只有受过挫折以后,才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
事实也正是如此,齐放在那以后,起得比别人早,但是睡得也比别人碗。
齐放相信人定胜天,一定能通过自己的锻炼,得到改善。
所以,后来有了第二次的对决。
这一次,齐放已经有了许多的准备。力量、速度等等,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可以这样说,有这样的实力,齐放不想赢都难!
拳场里的齐放的其他拳手朋友,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真的到场上的时候,齐放居然没有撑过十招,就直接喊投降,才幸免于难。
那个时候,齐放颓废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去做什么事情!
拳馆里的人,也基本上当做齐放不存在了!
但是幸好还有一个人没有放弃齐放,那是拳馆里的一个扫地的大爷,没事就找齐放来聊会天,说说自己年轻的事情。
这不聊还好,一聊起来,齐放吓一跳。
这个已经白苍苍,看上去瘦骨嶙峋的老头,居然是当年的拳王。
不过由于历史的原因,老头最终决定隐去当年的身份,甘心在拳馆里作为一个扫地的老头。
人只有看尽繁华落尽以后,才知道什么才是本真和本色。
老头说着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不禁潸然泪下。
在老头的鼓励下,齐放开始慢慢地振作起来,开始恢复训练。
然后,老头交给齐放许多的拳法,还有一些技巧,想帮他赢得比赛,一扫当日的颓然。
而在某个春光明媚的下午,齐放一如往常的练习着,老头也在一边扫地,一边给齐放指导着。
一切,都如此地寻常。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的女子,来到老头的面前,亲切地喊着:“爷爷!”
这是齐放第一次看到他喜欢的人——乐伶,那时候天色正好,乐伶笑脸如花,脸上挂着笑容,煞是惹人喜爱。
不带修饰的鹅蛋脸,还有不时递来的眼神,让齐放的内心不禁地起着淡淡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