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没有回答我,此刻那个人已经快走到我们跟前,距离我们有几米时,终于撑不下去,趴在地上。
这时吴非才开口说话,他告诉我,剥皮这种刑法在古代确实有,酷刑中以剥皮、凌迟、腰斩最为凶残,这种酷刑据说在地狱也有。剥皮最先是从死人身上剥下皮,做成鼓挂在城门,以示军威,展到后来,开始从活人身上下手,行刑者先会把一个活人按在地上,用刀子从他的脊椎骨划开,然后向两边用力撕扯,活生生剥下他的皮。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把活人埋在地下,只让他露出头部,然后用刀子划开他的头皮,再往头皮里灌水银,这时受刑者就会感觉奇痒难耐,一用力整个人就出来了,只留下一张皮在d里。
吴非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不由出一声惊呼,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片刻后,有人提议报警,毕竟死了人,这么大的事不能不报案,要不然就是知情不报的罪名。但是我们这两个村子都比较穷,没有电话,也没有人用手机,想报案必须得找个人亲自去城里通知警方。
问题来了,没人愿意去,去阳城的路费要十几块钱,十几块钱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穷人,那或许就是救命的钱……
他们不肯去,这个艰巨的任务只好交给我了,谁让我爱管闲事,正好我也要去阳城买纸钱,就顺路报个案吧。我本来想明天早上去,可吴半仙跟我说,要去就趁早,夜长梦多。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又跟吴半仙要了一百块钱,说是当路费,虽然他有点舍不得。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往阳城的公车已经下班,我只能徒步行走,这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由于穷的缘故,为节省路费,很多时候有车我也不会坐,有时候一走就是十几公里。
一路上我想了又想,那个人为什么被剥了皮,是什么东西干的,是人还是……
总之他的样子依然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清晰地呈现出来。那人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我不会忘记,他希望我们救他,可是我们救不了他,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皮都剥了,能活才怪!
到了阳城,我直奔钱老板的棺材铺,这次竟让我撞到了,他开着门,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关门睡觉了。
我急忙跑过去:“钱老板,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钱老板一看是我,就要关门,我赶紧把口袋里准备好的两百块钱拿了出来,递给他,我对他说,这是我们家这个月的生活费,如果不够,改天我再送来,我只是想问一件事情,问完我就走。
钱老板接过钱,这才招呼我进来,我进来后觉得哪里不对劲,对了!
我猛然想起,刚才我为什么要给他钱,还有,我是来买纸钱的,并不是打听事情的,这情节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难道我又在做梦了?
钱老板见我半天不说话,问我找他什么事,我想了想,问他:“牛二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