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听了他的话,我喜笑着打趣,“看来,很快你们就又会有一只小鲛人了。”
王翔走后,我被一双修长的手臂揽进了怀中,熟悉的冷香气息沁人心脾,“我们也要生一个。”
抬起头,看见顾祁寒的凤眸微微上挑地直视着我,脸上的表情柔情十足,内心也不由得泛起波澜,抿着唇笑,“不,我们要生一堆。”
就在这时,海滩上奇怪的祭祀礼仪却吸引了我的目光。
本来以为渔村的村民们将刘平的尸体抬到海边,是因为这里有海葬的风俗。没想到渔民们只是将担架放在了岸边,然后叩拜了一会儿便作鸟兽散状,刘平的遗体就这样孤零零地被放在海岸边上,被潮水不停地拍打着。
“两位高人快些走吧,不然等一会儿尸变了就来不及了。”黝黑的村民走到我和顾祁寒的面前,神色担忧地催促着我们。
我大惊失色地将手放进包里,握紧了斩魂刀警惕地说道,“尸变?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时,王翔从海岸边走过来,他伸手拍了拍渔民的肩膀,对我们说道,“自从渔村开始圈养鲛人开始,村民们死后,尸体都会在半日内尸变,死而复生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但是说来也奇怪,尸变之后它们并不会主动攻击人,而是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往海里走,拦也拦不住。”
说着,王翔的脸上露出了感概的神色,唏嘘道,“也许这就是大海对我们的惩罚吧,因为渔村残忍对待她的儿女,所以我们世世代代的人死后都将变成行尸走肉,走向海洋之中,变成大海的奴隶。”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说得一点错也没有。刘村长为了荣华富贵而屠戮鲛人,死了之后还不是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两位高人虽然身负法力,但是尸变的可怕,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总之你们还是赶紧走吧。”王翔身边那个黝黑的渔民依旧不放心地叮嘱我们。
顾祁寒嘴角一扬,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风华绝代的模样把这几个朴实的渔民都给惊呆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们。”
王翔他们走后,比起我警惕握紧斩魂刀的样子,顾祁寒就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悠悠地走到担架的旁边,掀起白布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装神弄鬼,什么尸变什么大海的惩罚,还不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这时,刘村长的遗体猛地坐了起来,眼球向外突出,双手直直地向前伸着,浮肿的脸,变成了青紫色,就像恐怖片中的僵尸一样。
“真的尸变了……”我眉头紧蹙,将斩魂刀握紧。
刘村长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大海走去,虔诚的背影像是一个朝圣者。
海浪声声中,似乎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笛音,音调漂浮诡异,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我感觉自己的神思有些恍惚,连忙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清醒过来。
一叶扁舟从海岸线上飘了过来,上面站着一个穿着斗笠的渔夫,鸡皮鹤的样子,吹着一根短短的竹笛。
似乎没有想到岸上此刻会有人,看到我和顾祁寒站在海边的时候,老渔夫明显楞了一下,放下了嘴边吹奏的竹笛,冷冷地看着我们。
伴随着笛声的消失,刘村长的脚步停了下来,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顾祁寒似笑非笑地瞟了老渔夫一眼,缓缓说道,“私自用勾魂笛将凡人的魂魄强留在尸体之内,借此用来操控他们,不知道地府的鬼差们可知道此事?”
老渔夫白苍苍,脸上布满了千沟万壑,他捏着手中的竹笛,警惕地说道,“老夫将这些作恶多端之人的尸魂扔到须臾岛处,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是为了替天行道。”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