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起身离开了书房。
出门后,她正好注意到裴风和王纯阳从正房里出来,两人脚步匆匆,脸色凝重的正向爷爷王卫中的工作室走去。
王仙荃还看到,王纯阳的怀里还捂着什么,那样子,就像一个财迷捂着一包黄金般小心翼翼。
好奇之下,王仙荃跟了过去。
进了王卫中的工作室,王纯阳径直走到了一台显微镜面前,然后将怀里捂着的东西拿了出来,竟是一口玻璃钟,里面隐约可见的是一条比头丝还要细的虫子,正在钟内仓皇乱窜。
钟,不仅是计时的钟表,还是一种容器,如杯子一般。
王纯阳把玻璃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显微镜下,五分钟后,下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妈的,还不是一般的蛊,是唐门的血玲珑!”
没错,这玻璃钟里的虫子,正是被王纯阳用阴阳玄极针从裴若曦的身子里引出来的蛊虫。
裴风眼睛一眯,淡淡道:“看来,陈青松和唐门还真有关系啊,那这事儿就难办了啊。”
“什么?”王纯阳没听明白裴风这话什么意思。
随即,裴风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王纯阳说了一遍。
王纯阳听后,一脸震惊,瞪眼道:“和那陈青松刚一见面的时候,就觉得那毛蛋孩子怪怪的,没想到后边还藏着这么多事儿呢!唉,六叔啊六叔,你该早说啊,你要是早说了,我怎么着也得把那操蛋玩意儿留在家里啊,还能让他捉了妖!”
裴风平静的笑了笑,说道:“我猜陈青松背后就有一只庞然大物,所以就没急着跟他撕破脸,现在看来,是正确的,不然让唐门的人缠上,后果不堪设想。说实话,我现在势单力薄,而且武功不高,还不能和唐门为敌,这就好比吃了哑巴亏,得先忍着!”
“以六叔现在这年纪就突破了暗劲境界,恐怕整个中国也屈指可数。”王纯阳说道:“那六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刚才真正为裴若曦解蛊的,实际上是王纯阳,是王纯阳用阴阳玄极针把蛊虫从裴若曦的体内引出来的,至于裴风,也不能说没帮忙,反而是帮了大忙,他一边行金针,还得一边用暗劲驱赶蛊虫去指定的位置,不比王纯阳轻松多少。
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很简单,王纯阳使阴阳玄极针已经近百年了,熟练程度当然不是裴风能比的,而裴风现在能施展暗劲,王纯阳却不能暗劲多,毕竟到年纪了,如果在这个年纪还连续的心力勃的话,无异于火速自杀。他今天要是连续施展暗劲,估摸着过不了几个月,就得一命呜呼。
“得先入关一趟,去兴安岭试炼试炼,尽量把武功提上去,不然让欺负了还得忍着,忒憋屈!”裴风沉沉的说道。
“入关……”王纯阳喃喃自语,然后突然一转头,喝道:“谁在门口!”
这话一落,门口的王仙荃吓了一哆嗦,同时,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没有完全退去,她不明白,自己的太爷爷为什么称呼裴风为六叔……
这时,裴风已经闪身到了门口,一开门,竟看到王仙荃的身影,不由一愣,然后追悔莫及,丫挺的,刚刚暗劲用的太多,身心疲倦,竟然没有察觉到王仙荃这丫头在门口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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