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站起来：“我这就给他办手续。”

“谢谢。”

苏小萌看着上级出了病房，她忍不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她正愁要开学了不知道怎么办，这一下就解决问题了。

上级办的只是出院的手续，暂时还没有提到他的工作调动。

……

东津市，步步为赢总裁办公室。

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步少风终于接到了苏小萌的电话：“少风，你忙不忙？”

“不忙，不忙，”步少风一叠连声地说：“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我在东津市部队医院。”

“部队医院？”步少风楞了楞，说：“好，我马上过来。”

“嗯，我等你。”

步少风驾车匆匆来到部队医院，一眼看见苏小萌，疾步冲过来，将她一把抱进怀里：“萌萌，我急死了，我吓死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苏小萌不好意思地拍他：“你放下，放下，没看这么多人。”

“不放，我一放开，你又不见了。”

“不会，我已经回来了。”

“我不相信，你掐掐我。”

苏小萌逮着他的耳朵拧了一下：“还不放我下来，我生气了。”

步少风放下她，又双手扶着她的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没有，”苏小萌摇头：“我没受伤。”

“那你怎么会在部队医院里？”

苏小萌拉开他的手：“你进来，我带你见一个人。”

步少风跟着苏小萌走进病房，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步少飞，他就像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吃惊地睁大眼睛：“萌萌，这是谁？”

苏小萌说：“他叫步少飞，是你的亲弟弟！”

“少飞？你怎么知道他是少飞？”

“他自己跟我说的。”

“可少飞六岁那年就淹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活着，他现在昏迷了，没办法说话。”

步少风难以置信地说：“他不会也成植物人了吧？”

苏小萌摇头：“不是植物人，我跟他说话，他有反应的，只是没有完全清醒。”

苏小萌走到病床边，握着步少飞的手喊：“少飞，少飞，你看看谁来了？”

步少飞的眼睛缓缓转动，落在苏小萌的脸上，定定地看着她。

苏小萌的左手伸向步少风，他忙递过来，苏小萌握住，拉到步少飞面前，让步少风握住步少飞的手，说：“少飞，这是你哥哥步少风，你哥哥接你来了，他接你回家。”

步少飞的视线从苏小萌的脸上移开，缓慢地向步少风的脸上移，过了好一会儿，才定在步少风脸上。

苏小萌示意步少风：“你跟你弟弟说说话。”

步少风开口：“少飞，我是步少风，是你哥哥，我来接你回家。”

步少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嘴唇微微张开，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音，类似于“家”。

苏小萌惊喜地说：“他说的是家，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从步少飞睁开眼睛就没有说过话，苏小萌非常担心他失去语言功能，现在他突然吐出的这个音让她心里的巨石落了地。

虽然这个字含混不清，在别人听来也许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只要他开了口，就是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