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随时都可以……明月自己都有点害臊:“我只是……有点害羞。”
他抱着她躺下来拉上被子,见她依旧姿势僵硬,将她拥入怀中,脸贴着她的头顶:“明月可听见?”
“嗯?”
“我心跳也很快。”
“呵……”
其实他也有些紧张,他也很期待,可同时又万般珍惜:“等你离不开我,等我娶你,等我们洞房……明月,那个时候,我让你要个够。”
突然没那么紧张了,而且心里暖得很舒服,心跳慢慢平缓下来,处在刚好饱和的状态,她在他怀里点头:“那你……会难受吗?”
“难受。”他供认不讳。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
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所以,离我们成亲的时间不会太长。”
其实他若想要她并不会抗拒,作为现代人她对婚前生关系并不反对。
现代人不管是生活还是感情都是快餐模式,快速的上菜快速地吃完,只是饱腹之余,我们到底有多久忘了去咀嚼味道?
她在现代时虽然从未涉及过恋爱与两性,可不能否认自己如果有那样的经历不会成为随波逐流人,只是如今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她更踏实更舒服。
“我喜欢你。”
“……明月做女孩子的时候更肉麻。”他看着她额头,“你这伤又是……罢了,天快亮了,你得睡一会儿。”
“……嗯。”明月真是困了,埋在他怀里嘴角吟着笑意很快就酣然入梦。
怀中人均匀的呼吸起伏着,楚子晏拉开了一些距离端详着她熟睡的脸庞,一个细节都没放过,幽深的眸子逐渐迸出了温润的光泽,也许这样就很好了。
赵明月,就让你这样吧……
明月心里有事也睡不了多久。
醒来就她一个人还躺在床上,楚子晏坐在床边看她,她咕噜爬起来,确定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再看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她双颊绯红。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两个时辰,你再睡一会儿,大司命已经去了妙音坊。”
“嗯。”明月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白色的中衣,“嗯?!”难不成她睡着的时候又把楚子晏怎样了?她不会这么狼吗?
“怕明月睡得不舒服,我便擅做主张帮你把棉衣脱离。”
“那还好……”
“嗯?”
“我还以为我又把你……那什么了。”
楚子晏哑然失笑,目光看向床头叠放整齐的衣裳:“宫里给了一些湘苏锦,让人给明月做了衣裳,试试看合身不合身。”
“好。”明月拿起衣服,里外都还是男装,“我以为你会给我准备女装。”
“明月是男是女在我眼中都一样,就继续跟以前一样就好。”
明月倒也没在意,将衣服往身上套。
衣服做工自然是最好的,颜色是淡淡的蓝,夹层的棉绒压得工整,肩膀、腰身、衣长都格外合适。
楚子晏起身替她整理衣袖,再抻了下肩膀。
明月看他做得仔细,忍不住笑:“主子现在是在伺候小的吗?”
楚子晏将她拉远瞧了瞧,是个好看又精神的人儿:“我会为明月穿衣……反之亦然。”
反之……亦然……明月笑着轻推了他一把。
“对了,一直还没来得及问,你所受的意灵缚是怎样的症状?”
“自从在三皇兄那见过琼枝之后,有意无意的就会想起她,睡着了她也出现在梦里,有种魂牵梦绕的错觉。”
哼哼,魂牵梦绕这词用得可真是妥当啊?“当时你怎么不跟我说?”
楚子晏也斜睨她:“明月当时不是跟傅姑娘关系亲密?”
哪壶不开提哪壶?好汉不提亏心事!“那你现在可觉得好了些?你昨天说其实你并没有因为缚术昏倒,这是为何?”
“会梦见别人,见到你也是真头疼,不过那日在妙音坊看你哭着离我而去仿佛大梦初醒,意灵缚控制的不过是我的意识,想着明月的是我的心。”
明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以为这些他不可能说得出来,笑容爬上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弯贝齿。
“因为知道我是女孩子,所以你也肯坦诚自己的心意?”
楚子晏摇头:“既然已谈婚论嫁,我自然要慢慢摸索与明月的相处之道,以夫君之名。”
甜蜜指数一万点!
明月笑得合不拢嘴:“啊,我很喜欢你这样。”
“就不敢说。”楚子晏却也很喜欢她这样的坦诚。
大司命吴虚去了妙音坊将琼枝的耳钉缴获,琼枝说,那是一个算命先生给她的护身符,她便一直携带,并不知其中有什么不妥。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吴虚也不能将琼枝扣押,只能将那根细小的人骨拿回来。赵明月等人对这根小小的骨头进行研究。
夜十得出结论是:“这是根人骨,而且应该是肋骨打磨而成,不过这骨头的颜色有些不对劲。”
白羽得出的结论是:“颜色是不对,骨心黑,死时必然是身中剧毒。”
“毒骨?我还推算这是香骨夫人的骨头。”明月忽而惊觉问蒙律,“当初香骨夫人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