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城顿住想了想道:“你如今也快五个月了,过了三个月胎儿就稳固了,大夫不是也说你最近的状态很好么?”
“可是……”缪氏还是有些犹豫,但看到叶景城的热情渐渐有些冷了下去,就有些舍不得。今时不比往日,老爷都好久没对她这样过了。
于是,缪氏一咬牙,心想只要小心点就不会被现的,就媚笑着主动勾住了叶景城,主动帮他脱掉衣服,“老爷,让妾身服侍您。”
叶景城的棕色长袍被凌乱地扔到床边的杌子上,一个藏青色的荷包挂在腰带上,半垂到地上,将落未落,微微晃悠着,在夜色里散出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与帐内的火热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绾翎正和姜月灵在一起检视茗香苑,福管家已经驾着马车去城外接人了,金氏和叶可儿很快就会入住,毕竟远来是客,太夫人又重视,决不能有疏忽怠慢之处。
“母亲,你见过金氏婶婶和堂姐吗?”绾翎看了看浅褐色的多宝阁,上头错格摆放着各色瓷器,大多是名贵之物,怎么也算拿得出手的了。
姜月灵将案几上的纸笔又重新摆了摆正,心里想着,还有哪些地方需要完善的,随意答道:“不曾见过,甚至都只是偶尔听说了一下,要不是这次出了事,怕也不会有交集。”
“她们以后……”两人原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却突然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
“小姐!小姐……”岫凝喘着气就跑了过来,见到姜月灵在,才先顿住向她行了个礼,才眼神复杂地看向了绾翎,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绾翎转过头来,眼里有笑意飞快地闪过,时辰差不多了,是该作了。她面上还是问道:“生什么事了?”
“缪姨娘假孕败露,老爷要罚她三十大板,之后再禁足呢!”岫凝连忙回禀道。
“她那肚子是假的?”姜月灵面上一愣,倒也没有太惊讶,以缪氏的人品,的确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时从院子外面隐约传来了叫喊声,是西苑那边传来的,绾翎侧耳听了听,对姜月灵道:“禁足而已,以前也不是没禁过。母亲,我们一起去瞧瞧吧,免得一会儿婶婶和堂姐她们来了,被人看笑话。”
姜月灵最后看了眼屋里,想来一切都周全了,就点头道:“也好。”
等两人来到绮春堂的时候,缪氏已经被架在两张并排的椅子上了,有婆子牢牢地按着她,身后是两名身强力壮的护院,手里举着半指厚的板子,看着就瘆的慌。
“老爷,老爷,妾身错了,您饶了亲身吧!”缪氏趴在椅子上拼命挣扎,裙子上还有着斑斑血迹。
边上围了不少下人们,有人正悄声议论着:“不是还没打呢吗,怎么会有血?”
“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
叶绾筠正跪在叶景城身边求情,紧紧拽着他的袍角,哭喊道:“爹爹,您就饶了姨娘吧,她也是为了您才这么做的啊!”
“为了我?是我让她假怀孕,是我让她来骗我?!”叶景城原本就处于暴怒状态,哪里听得进人求情,何况叶绾筠说起话来还毫无技巧可言。
绾翎走过去,一眼就扫到了叶景城腰间那个藏青色的荷包,还是她送的那个。为了改善父亲阴雨天腰酸的毛病,她在荷包里放了些猫须草、韭菜籽等驱寒的草药。不过,这些草药还有一个作用,壮阳提神,使人易情动。至于给缪氏用的熏香……
“母亲,姐姐!”叶绾筠见求情无用,看到绾翎和姜月灵走过来,哭着就朝她们扑了过去,以从未有过的真诚喊道,“你们帮我求求爹爹吧,姨娘身体正虚弱,三十大板下去,会把她打死的。”
“妹妹,还是快起来吧,我们怎么敢违背父亲的意思。”绾翎嘴角微微撇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叶绾筠,眼中透着浓浓的嘲讽。
姜月灵更是冷着脸,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双手笼着,姿态高冷。
这一下就把叶绾筠激怒了,她当然不会想到自己母女,平时都是怎么待人的,一报还一报,怎么会有人肯帮她们呢?她眼中烧着熊熊的怒火,伸出双手就要朝绾翎的脖子掐去,不过被木兰一掌就推到了地上。
“叶绾翎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叶绾筠口中谩骂着,根本不理会现场有多少人围观,还有叶景城那越来越青,几乎已经隐约显出黑色的脸。
“给我打!”叶景城一声令下,那两名执板的护院就用力打了下去,院子里即刻响起“噼里啪啦”的、木板与肉体相撞击的声音,和缪氏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格外渗人,却也让很多人觉得,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