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房中之人都真正放下心来,绾翎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太夫人总算是没事了。很快,他们也能知道,出事当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金氏要下此毒手!
“祖母,是我,我是绾翎,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绾翎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太夫人的面色神情,老人毕竟年纪大了,希望不要有什么后遗症才好。
太夫人眼神迷茫了一阵,渐渐的似乎清明起来,脑中回忆起昏迷前生的事,面色开始晦暗起来,声音有些嘶哑,“金氏呢?”
绾翎正要回话,叶景城和姜月灵她们都得到消息来了,虽然心中都很着急,想要知道那天生的事,但还是先把太夫人劝着睡下了。
“娘,您身体还虚弱,这些事情,就等您恢复了再说吧。”叶景城长长吁了一口气,见太夫人没有大碍,总算放下心来。
绾翎也道:“是啊,祖母,您放心,不管是谁,胆敢谋害您,叶府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但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您今天刚醒,还是先歇下吧。”
“那也好。”太夫人便也不再多言,叶景菡服侍她吃过药,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众人暂且并未把金氏“畏罪自杀”的消息告诉太夫人,担心她刚刚醒来,一下子接受不了又受了刺激。
第二天,叶绾莀才得到消息,说是太夫人昨晚就已经醒了。
“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叶绾莀很生气,昨晚就醒了,那是最好的表孝心的机会,可她到今天才知道。
芳草很委屈,“奴婢也是今早去厨房领膳食的时候,才无意中听别人说的。”
“就没人来通知我们院吗?”叶绾莀不信,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会没人来通知。
她们主仆二人正边说,边往景福园赶,路上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正好就有路过的婆子听到了,有个婆子毫不客气地就讥讽道:“扫把星,害人精,都这样了,还不知趣!”
“你说什么呢?”叶绾莀当即站住,向那婆子怒问道。
谁知道,那婆子一脸茫然地顿住了脚步,见是叶绾莀叫她,毫无畏惧,嬉皮笑脸地就问道:“哟,这不是莀小姐吗?你叫我有什么事啊?”
“你刚才说谁呢?谁是扫把星?!”叶绾莀最近天天受气,感觉都快要气炸了,越来越压不住脾气。
“我有说扫把星这三个字吗?”婆子一脸无赖地问旁边的人,“你们有听到吗?”
其他人纷纷摇头,甚至还很不屑地瞟着叶绾莀,摆明了一副,“就算我们说了,就是说的你,那又怎么样?”
叶绾莀气得抬起手来就要教训,可没想到那婆子脖子一梗,把脸主动凑了过来,似笑非笑道:“来来来,莀小姐,往这儿打,您随意,老奴绝不还手。”
“小姐,咱们还要去探望太夫人呢!”芳草连忙劝住叶绾莀,如今的形式,就连她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都晓得,她们主仆已经得罪不起任何人了。
叶绾莀倒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身后却还传来鄙薄的议论声:“也就是络儿那丫头太嫩,手差点被人废了,居然都不反抗,要是换了我,哼!你看她敢不敢真动我一下……”
“小姐,小姐您别生气,毕竟这件事……”芳草觑着叶绾莀白得可怕的脸色,小心翼翼劝道。
叶绾莀加快脚步,不耐道:“我知道!”芳草遂不再说话,免得越说越惹小姐恼。
到了景福园,绾翎等人正好刚探望过太夫人后离开,只有姜月灵作为媳妇,继续留在内室照顾着。
叶景菡正在小厨房亲自熬药,得到通传,说是叶绾莀来探望太夫人,她冷笑着给出一个字:“让她滚!”
木棉劝道:“小姐,就这样让她走,似乎不太好吧,毕竟太夫人这事,跟她也没直接关系。”
“娘现在醒着吗?”叶景菡想了想,语气平和了些,就问道。
“太夫人刚醒,咱们这药也快好了,不如就现在趁热,去给太夫人送药吧。”木棉答。
叶景菡揭开药罐子,看这汤药的色泽的确是差不多到火候了,就把炉子的火熄了,用湿布垫着,将褐色的汤药倒进了瓷碗里。
“那走吧,也让她进去看看,别让人说我叶府,孙女想见见祖母都被拦着。”叶景菡亲手端着药,边往太夫人的房间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