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和张若云的婚礼终于举行了。
黑子显得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上天为他送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神,不安的是感觉自己无论从各个方面都配不上人家,一种自卑的心理油然而生。
在新婚前一夜,黑子跟她郑重地交谈了一次——
“若云,明天我们就要大婚了,我总觉得咱俩不太般配,你···想好了吗?”
张若云听了黑子的不安,她扑哧一笑:“咱俩的婚事已经箭在弦上了,我现在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黑子愣了一下,立即表示道:“没关系,只要你不同意了,咱们的婚礼立即取消,我会跟村里人解释的···”
“黑子哥,你别说傻话了!我嫁给你并不是只是报恩,是因为你心地善良和仗义,在我心目中就像一个大英雄一样。我有一种安全感。只要你能做到宠着我···我就会无怨无悔的···”张若云讲到这里,不由得把娇躯贴在了黑子的怀里。
黑子感到了她的体温和身体散的幽香,但他并没有激情地跟她拥吻。因为,他是一个太保守的男子,只有等到新婚之夜的时候,才能跟她‘那个’。
第二天,婚礼正式举行了——
当黑子和张若云身穿新郎和新娘的衣裳并排站在一起时,让前来参加婚礼的乡亲们感觉他俩反差实在太大了。
他俩一黑一白,一个显得粗野豪气,一个翩翩可人温柔似水。
那些村里老辈子人见状,不由的纷纷感叹——:“黑子憨人有憨福啊!”
也有人议论——“就凭黑子这样,却能娶到一个天仙般的妹子,肯定是他的父母在天显灵了,保佑他们的孩子大富大贵。”
”是啊,黑子家真是时来运转了,不仅日子过好了,又娶到了漂亮的媳妇,真是祖上积德呀···“
齐老二也夹在人祝贺的人群里,心里颇不是滋味。等到婚宴开始时,他就一杯一杯地喝起闷酒来了···
当跟他同桌的客人谈论起新娘子的美貌时,其中有一个中年村民有些喝多了,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了:“黑子···娶的媳妇确实是百里挑一···不,是万里挑一···但,要分对谁···对黑子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个中年村民旁边的一个后生嘲讽道:“王大叔,您老可别吃不到葡萄却嫌葡萄酸了。漂亮的媳妇有啥不好的?任何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嘛。”
那个中年村民还是坚持道:“俺知道自己的老婆丑···但丑妻却是家中宝,俺去哪都能放心···黑子以后再出去打工,他能放心把这样漂亮的媳妇放家里吗?”
“嘿嘿,人家哪会放在家里呀?肯定会带在身边的。”周围人插嘴。
“哼,像那样漂亮的女人,无论去哪里,都会有男人惦记的。我···我敢断定···黑子迟早要戴绿帽子的···”
“嘿嘿,可我还是羡慕人家黑子哥,要是我能娶上他那样漂亮的媳妇,我就是戴上绿帽子也心甘情愿的。”
“你这个小子真没出息,难道光带绿帽子就没事了吗?她迟早跟那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跑了···黑子生性粗鲁,我怎么看他都养不住这样漂亮的女人···”
齐老二默默无语,但他一直听着同桌的他俩的对话,心里难免不打起小算盘。
婚后,黑子果然把张若云带去了工地。
可是,张若云很快就不能跟随黑子走了,因为她怀孕了。
黑子虽然舍不得,但也只好把她放在家里养胎。张若云当然感觉郁闷了,这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张若云也出生农村,对种地有相当深厚的兴趣。
她不由问黑子:“村里人家家都地种,咱家咋没有呢?”
黑子解释道:“咱家倒有几亩地,但我在外面忙,又没时间种,就给别人种了。”
她又问道:“地租多少钱呢?”
黑子不以为然:“什么地租?我是白给人家种的!”
“啊?那太不合算了,你赶紧把地收回来吧。”
黑子一愣:“收回来干嘛?”
张若云眉毛一扬:“我要这样呆在家里,会闲出毛病的。所以,我想在家种地,这样就可以增加一份收入嘛。”
黑子疑惑道:“就凭你这么弱的身子骨,能种地吗?再说,你还怀着身孕呢。”
张若云不以为然,立即解释道:“我不能总怀孕吧?再过几个月就能把孩子生下来了。到时候,不能每天就带着一个孩子吧?起码要找一个营生啊。再说,种地的活又不需要每天都忙碌。等春种秋收的时候,你可以回来帮忙的。我平时管理一下就可以了。”
黑子虽然并不指望几亩地能给家里带来效益,但也不想违背娇妻的意愿。就收回了自己家的土地。
张若云在家没事,平时在田间做一些管理,到也其乐融融。
她生下了一个女儿,长得像她一样白白净净的,这让黑子喜出望外。他暗自庆幸——孩子没有像自己一样黑。
可正因为这样,反倒遭来村里那些平时爱嚼舌头根子的闲言碎语:“你们看,黑子家的生的孩子跟黑子一点也不一样,会是他的种吗···”
当然,也不怪一些村里女人们乱嚼舌头。黑子的家庭渐渐不太和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