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旺和布隆后面的是两个当地的人组成的一对。
他们出的顺序都是钱冲有意安排的。也许钱冲无法预料到这条‘绿色通道’前面会遇到什么样的复杂情况。但他感觉差旺和布隆这两个危险分子搅合在一起,会给大家带来不安定的因素。由于他俩对话只有当地人能听懂。所以,钱冲安排一对当地的男女紧跟在他俩之后,就是怕他俩在谈论什么时,会毫无忌惮。
当他身后那位当地男子一看自己通过那处难点需要那个罪恶分子帮助时,心里不由紧张起来了,他表现出了极大的恐惧。这也让布隆心里犯起了犹豫。他知道那个当地男人担心什么。
差旺也看出了这一点,因为布隆在他后面,是需要直接帮助后面的那组人的。不管他是否暴露了,但布隆的身份和罪行起码已经暴露给当地人了。对方又是当时在场的当地人,有所顾忌是难免的。
差旺这时敦促道:“后面的先生快一点过呀!到底需不需我们帮忙啊?”
那组人心里更加矛盾了,既盼望布隆距离自己远一点,但也希望自己通过这处危险的地段能到别人的帮助。
差旺一看这样僵持着,就假意对布隆讲道:“既然后面那位先生不敢通过了,那咱俩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赶紧往前走吧。前面的人已经把咱们落很远。”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向前行的方向瞭望一眼,但他的话还没讲完,就立即惊愕地停住了。
因为前方那组曾经帮助他俩的那组人已经不往前走了,正距离他和布隆三十多米处停了下来,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俩前面的那组人里有那个黄衣男子。他和钱冲在大巴车里就一起负责监视过布隆。钱冲其实对布隆和差旺有所防范的。他除了安排一组当地人跟在他俩后面以外。等安排黄衣男子出时,就用他俩听不懂的‘加密语言’(华语)叮嘱黄衣男子,让他们这组人对后面的这对家伙留一个心眼。
黄衣男子在帮助布隆和差旺通过后,本来急匆匆追赶前面的人了。但走了一会,跟他一起的那个妇女回头看了一眼,就提醒他:“大兄弟,那位钱先生不是让咱们监视后面那两个人吗?咱们不需要再等等他们吗?”
妇女的话提醒了黄衣男子。他回想自己刚才都不情愿帮助那两个家伙过来,而对方会不会对需要他俩帮助的人不利呢?于是他赶紧停了下来,并在距离他俩几十米的距离处盯着他俩的动向。
差旺本来打算利用这个有利的地形除掉后面的二十来号人,但一看自己前方的那组人正盯着他俩,万一自己这么做了,那么,前方那组人一定会通另外的二十来号人。
他想到这里,又赶紧对布隆低声提醒道:“布隆,一定要把他们拽过来,取消原计划!”
差旺怕后面那组人听到,所以说话声音很小,仅限于布隆听到。
但布隆听得不够清楚,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差旺。他的神情立即由惊疑变成了紧张,因为也看到了黄衣男子那组人正在远远望着他俩。
他跟差旺一样的心思,不敢有那种罪恶想法了,就诚心等着帮助后面的那组人。
“喂,前面的先生,您都快走啊。后面这些人可都等您呢。”
那组人后面的人里也有当地人,当看到前面这组人犹豫不前,便着急催促道。
那组人无奈,只好把心一横,心里暗道,豁出去了,死就死!
他一咬牙,就硬着头皮试探攀越那处难点——
终于有惊无险,那组人在布隆和差旺的诚心帮助下,也顺利通过了那个险关。
当轮到那个身体肥胖的短裙子女人通过时,她也‘不出意外’地失足了。
由于她的体重将近一百五十斤了,这让那位跟她同组的丢烧鸡汉子和前面那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侥幸地把她救上来。
那个女人因为侥幸捡了一条命,在侥幸同时,对救助自己的丢烧鸡汉子更加感激涕零了。她一再感恩戴德讲要报答他,这让丢烧鸡汉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刚才也很害怕和绝望,现在显得无所谓道:“妹子别跟我客气了,我只是举手之劳,小事一桩而已。”
当轮到钱冲和沈君茹这组通过这个那点时,接应他俩的是高个子女人和连毛胡子。他俩同样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高个子女人向沈君茹一挥手:“妹子,你俩等后面的人吧,我们先走了。”
沈君茹点点头:“姐姐快去追赶他们吧。我们随后就会撵上的。”
等看到高个子女人和连毛胡子走远后,她再往后看,黑脸汉子和老教师那组人竟然是踪影皆无。
她不由再回头看看钱冲,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眉紧锁,满脸焦急的样子。
“钱冲,你这是怎么了?”沈君茹诧异地问道。
此时的钱冲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嘻嘻哈哈称呼她‘宝贝’,而是神情凝重道:“小茹,我们可能犯了一个错误,光顾往前走了,竟然疏忽了后面的黑脸大哥和那位老阿姨了!”
沈君茹一听钱冲这样说,也顿时醒悟道:“是啊,咱俩走这样的山路,都异常吃力呢。那位老大娘年迈已高,身体又很臃肿,还有许多老年病。唉,那位黑脸大哥该怎么办?咱俩用不用再回去寻找他们呀?”
钱冲苦笑道:“傻丫头,你忘记刚才咱俩是怎么样费力过来的吗?你有能力再翻回去吗?”
沈君茹一看那处令人生畏的难点就又蹙眉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钱冲无奈道:“我们只能静下心来等候他俩了。毕竟咱们前面走过的路虽然有几处不好走,但都没有这个地方凶险。我相信黑脸大哥一定有办法把老阿姨带到这里来。我们再齐心协力帮助她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