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毛胡子男子面对高个子女人的质疑,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他本想讲出自己是受她的老公杨少石的委托,来保护她的。但一考虑到她跟那个中年男人干出‘那种事’,假如自己现在就对她说实话,恐怕会让她难堪,继续刺激到她。于是,他必须还要继续隐瞒下去。
他这时露出一种羡慕的神色:“大妹子靓丽的容貌难道不会吸引我的眼球吗?您怎么就感觉我在关注您?咱们旅行团里哪个男人不垂青于你?虽然团里还有别的美女,但你可是其中最美丽的一枝花呀。我偷摸给您送香肠吃,也是一种‘怜香惜玉’的表现罢了。”
他讲到这里时,看到高个子女人的脸颊有些涨红了,就又表示道:“大妹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请您不要介意别人对您的赏识才行啊!毕竟,‘暗恋’不是错呀。”
连毛胡子的一番借口还真搪塞过去了。高个子女人对自己一直有一种‘红颜薄命’的感觉。当被连毛胡子一番恭维,让她的心情开朗了许多。但她脑海里又想到了沈君茹,不由得质问道:“难道那个导游小姐不美吗?您怎么不关注她?”
连毛胡子愣了一下,随即表示道:“那个女孩是很美,但您跟她比起来,不仅身材高挑,也性感成熟了许多。所以,她根本无法跟您相比。”
高个子女人是很爱听这些话的,她在离开家之前,随身携带了许多打扮自己的物品。这不仅是为了给那个邀请她的网友中年男子看的,也是想让自己耀眼整个旅行团。
但她看到美丽的女导游沈君茹之后,有一种嫉妒的感觉。自己已经年过三十,而人家不仅正处于花一般的年龄,容貌也似乎比自己甜美。她特别想到跟自己在一起的中年男人一看到那个女孩,眼睛就立即放电。甚至在尕那市的宾馆之夜,他跟自己做完‘那件事’后,还居然想在自己眼皮底下,要打正在‘昏睡’沈君茹的主意。
她当时很恼火,虽然中年男人解释是开玩笑,但也给她心理埋下一层阴影。如今听连毛胡子男人对自己的恭维,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意,对连毛胡子的戒备之心也瞬间化作了乌有。
“陈姐姐,您们咋还停留在这?”
正当她闭目享受连毛胡子那番话时,耳畔突然想起了沈君茹的甜美的语音。
她睁眼侧头一看,原来后面的钱冲和沈君茹已经跟上来了。她还看到了最后的黑脸汉子。
“妹子,我一直等你们呢。一直没现你们跟上来,让我很担心的。刚才那些乌烟瘴气的玩意没影响到你们吧?”
沈君茹听了高个子女人的表白,感到很欣慰。虽然她对高个子女人如此‘随便’如此‘游戏人生’感到很反感,但人家的心肠还是很热情的。自己居然得到了她的牵挂。这让她对高个子女人产生了一些好感。
“谢谢陈姐姐了。那些烟雾刚贴近我们,就又退走了。”
高个子女人听了,有些后怕道:“那真的很悬呀,幸亏你们快了一步····喂,那位阿姨呢?”
高个子女人突然现最后的黑脸汉子是单着的,不由的话锋一转,面带惊异地问道。
黑脸汉子一听高个子女人问到了老教师,不由得垂下了头,无言以对。
钱冲回头看沈君茹也垂头不语,因为高个子女人提到老教师而难过又要落泪时,就略带沉重的语气替她回答道:“那位阿姨因为身体原因,实在无法攀爬了。她老人家为了不连累我们···就解开绳子跳下去了···”
“啊!”
高个子女人和连毛胡子男人同时一惊,他俩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都感觉难以置信。
高个子女人顿时垂泪道:“她老人家是多么慈祥的老人呀···没想到···”
钱冲回想老教师跳下去的情景,也不由得伤感起来了。但他为了安抚黑脸汉子和又触情生情而悲伤的沈君茹,就立即表示道:“是的,她不仅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也是一个有爱心的老人。正因为她的舍身,也挽救了我们三个人。否则,我们会被落得更远。就会被刚才涌过来的火山灰波及到了。她老人家用自己的命拯救了我们三个人!”
高个子女人得知了事情的真实情况后,也像沈君茹一样,抽泣起来了···
连毛胡子男人一看天气变化很快,他们拖后的人已经被前面的人落得很远了,就赶紧讲道:“她老人家真是有一颗无私的心。我们要尊重她老人家的生前意愿,化悲痛为力量吧。我们要打起精神,立即前行,尽快追上前面的人,尽快走出瘴气谷!”
钱冲知道他们这些人还处于险地,多在这里停留一刻,都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他立即附和连毛胡子的话:“这位大哥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排出万难,都安全走出去。这才不会辜负她老人家临终的遗愿。”
沈君茹听他俩这样一说,也平静了下来了,立即回头对还处于自责的黑脸汉子讲道:“李大哥,他们说得对,我们一定要争取活下去。我记得刚才火山灰涌过来时,您似乎呼唤您的妻子女儿吧?现在只有活着走出去,才能够见到她们,并更好地珍惜她们,爱她们!”
沈君茹的话立即勾起了黑脸汉子对张若云母女的思念,他知道自己刚才呼喊的话,被沈君茹和钱冲听进去一些,尽管他俩刚才也乱了方寸。黑脸汉子暗道,不管怎么说,自己必须争取活着走出去。才有可能给妻女最好的安排,假如自己遭遇不幸,就把她们娘俩扔给齐老二了。这是他最不放心的。
沈君茹一看黑脸汉子神情坚毅地要动身了,这才回身捅了一下钱冲:“咱们走吧。”
连毛胡子男人也带着高个子女人率先动身了···
他们五人已经被队伍落得很远了,但由于他们都年轻,而且身体也比较灵活。所以,在前面的人已经为他们踩好的一条‘小道’上,快速通过···
再说最前面的老者一边带头开路,一边惦记这支队伍最后的老伴。他心里清楚这条所谓的‘山路’是多么难走,自己的老伴是绝对无法行走的,难道那个黑脸汉子能把自己的老伴平安带到吗?刚才的火山灰也让他心里犯起嘀咕——不知道老伴他们被落多远,能否不受那些带有毒气体的烟灰侵害?
但他也明白,就算自己再牵挂老伴,也不可能立即返身回去找她。现在只能尽力把队伍带出瘴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