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云面对杨少石的反问,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诉他一件事:“杨大哥,我昨晚虽然睡觉晚,但却做了一个梦,梦见黑子哥了···”
杨少石一怔,立即问道:“难道他跟你交待什么了吗?”
张若云低头看看女儿扬起的小脸,显然也对她的梦产生了很强烈的好奇心。
张若云于是继续沉浸在她的梦境里——”当时,他站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并后背对着我。我立即连声叫喊他,可他并不理我。我于是就拼命往他那里跑。可是,我的腿软,没跑几步,就摔倒了。我感觉自己无法站起来了,就慢慢往他站着的地方爬,当时好像预感到自己就是在梦里,而他是想给我托梦。所以,我就怕他会突然消失,就一面爬一面继续不停地呼喊他,‘黑子哥,请你不要离开我····’当终于爬到他附近时,他突然慢慢转过身来,对我咧嘴笑了笑。我当时拼命对他叫喊着‘黑子哥请别离开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讲话了···”
小芹看着妈妈表情又陷入了沉思,不由好奇问道:“妈妈,爸爸跟您说什么了,您还记得吗?”
张若云的眼泪唰地流下来了,并哽咽道:“你爸爸告诉我说,他不能陪我了,要远去另一个地方了···他希望我把你好好养大···再嫁给一个好男人···但决不能选择齐老二···我立即哭着告诉他,我不会再搭理齐二哥的,希望他不要离开···他这时笑了···若云,我虽然走了···但你要珍惜眼前人···他这句话刚讲完,就突然不见了···”
张若云的话让杨少石心里怦然一动。他心里思忖:难道上天冥冥之中已经都做好了安排了吗?王洪明跟那个女孩明显在感情上越走越近。自己好像对跟前这位漂亮的年轻妈妈越来越有感觉。
张若云一讲完梦,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杨少石身上。当看到他神色有异时,不由叫了一声:“杨大哥!”
杨少石顿时醒悟过来了。他试探再问道:“若云,你会听从他在你梦里交待的话吗?”
张若云黯然道:“杨大哥,您可能体会不到我目前的心情,这几天我一直回想起刚与他相识时的场面,当时他对我的关心和齐二哥对我的冷漠,都记忆犹新。我不禁想到,假如我的容貌并没有恢复,或者我的旧病复的话,黑子哥一定不会嫌弃我的。而齐二哥恐怕就不会·再理我了。也许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传说中的甜言蜜语和花前月下,而是一份真情实意的关心和牵挂。”
杨少石感觉张若云终于觉悟了,不由感叹道:“若云,你终于成熟了,真正的爱情也许没有那么多的动之以情的话语,而是需要一颗无言而执着的心。就像他当年对你最艰难的时候的坚持和付出,不计得失,细致而热情。他作为那为男人和丈夫也许不够优秀,可能在爱情表达的言语是笨拙的。但是,他那颗执着不变的心,足以让你踏实一生。而另一位男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吗?其实,爱情的盛宴只有用心才能做得出来,她的甜美芬芳也只有用心才品味得出来。而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并不是爱情的真谛所在,它只能算是爱情的润滑剂。而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张若云动情地点点头:“杨大哥,您讲得太好了!现在该明白我的选择了吧?”
杨少石也点点头:“你是一个懂事的女孩,无需别人劝你什么,当通过经历一些事情,你本身就具有了对真理的感悟!”
小芹夹在张若云和杨少石之间,她扬起小脸好奇地看着妈妈和杨叔叔的侃侃而谈,神态之中透着几分迷茫。
杨少石低头看了看小芹,让他突然感觉一种莫名的亲情感,不由得拉起她的一只小手,并对张若云建议道:“咱们走走吧?”
张若云也握住女儿的另一只手,他们并排徜徉在异国的街道上···
张若云行走在异国的街道上,与陌生的行人擦肩而过,望着陌生文字的街道两旁的门店牌匾,甚至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窥视着她这位中国美女,这让她感觉这里一切对自己来说陌生而不安全。不过,因为跟杨少石同行,让她内心的一切担忧都荡然无存。因为杨少石此时就是自己和女儿的保护神。有了他在,自己才不会生昨晚的程雪松那番遭遇。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即侧脸向杨少石问道:“杨大哥,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杨少石也正想着心事,被张若云的话一打断,不由一愣道:“你问什么事呀?”
张若云有些嗔怪道:“您怎么忘了呢?我刚才问您是否能跟当年的那位女同学‘破镜重圆’了?您却反过来问我的事。现在该您回答我了吧?”
杨少石思索了一下,随即淡然道:“我的妻子正是因为误会我跟她的关系,才做出一系列背叛我的事情。其实,我跟那位女同学的关系早已经翻过去了。我们各自走的路已经错过很多了。即便心能够回头,但路已经无法重新回头再走了。”
杨少石虽然回答很含蓄,但聪明的张若云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态度,不由得心里一宽。
当王洪明和程雪松因为痛失恋人而彼此失落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时,她和杨少石也都是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当一段感情,哪怕是刻骨铭心的感情失去的时候,那么,另一段崭新的情感也在彼此宽慰中悄然产生了——
再说艾斯拉达方面,他为了顾及国内和国际的舆论影响,不得不做一些表面文章。对事地区的泥石流废墟进行了搜救式的挖掘工作。可是由于祖亚手下西蒙尼和另一名小喽啰毙命处距离泥石流爆的边缘太近。结果,他们的尸体没经过两天,就被挖掘出来了。不仅给世人带来更多的疑问。他本打算做做样子的挖掘工作不得不继续下去。
他为此异常恼怒,但也无可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