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看钱冲已经把自己的双脚按入水里,并亲手为自己洗脚,不由俏脸通红道:“你不要管···还是我来吧?”
钱冲一看沈君茹要俯身,连忙用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身子,并柔声道:“宝贝别动!你现在有老公了,伺候宝贝洗脚,是作为老公分内的事情嘛。”
沈君茹知道拗不过钱冲,只好乖乖听从钱冲的吩咐,静坐在床沿上,眼眶里又充满了泪花···
钱冲给沈君茹洗过脚后,并用床上的一条单子把她脚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后,再亲手把她扶着躺下了。然后又给他盖上了被子,这才端着水盆走出去。
沈君茹虽然躺下了,但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他该何时跟自己‘圆房’了。
钱冲端着水盆刚到卧室门口,又突然停下来了并转过身子对沈君茹笑道:“宝贝赶紧睡几个小时吧,要感觉身上的衣服不舒服,也可以脱下来。由我在外屋帮你站岗。保证让你平安睡一个好觉的。”
沈君茹一听,不由愕然道:“钱冲,难道你不陪着我吗?”
钱冲显得一脸无奈道:“今晚可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我是特别想陪宝贝睡觉的。可是,咱们还身处在一个危险莫测的环境里。必须要睁开一只眼睛,去提放可能生的一切变故。所以,我要负责警戒,是不能入睡的。”
“可在外面不是还有他们吗?”沈君茹露出不解的眼神。
钱冲苦笑道:“宝贝难道不清楚这样一个道理吗?求人不如求己。我并不是怀疑他俩。他俩虽然在外面监护,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万一木屋主人突然回来了。而他俩又迷糊过去了。屋里的我们俩岂不被动了?所以,我必须把安全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感觉踏实呀。”
沈君茹听了这话,不由对钱冲又钦佩了一分,别看他以前给自己的印象是游手好闲和不谙世事。但在关键时刻,眼里真是不揉沙子。真能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的女孩们一种踏实感。
她虽然清楚钱冲今晚不会占有自己了,但内心并不感到轻松,反倒产生一丝失落和寂寞。她立即任性道:“钱冲,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间屋里,让我怎么能安心睡觉呢?你必须留在这个屋里陪我···否则,我是不会睡的。”
钱冲惊异道:“宝贝,你这屋里有油灯照耀,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我还守在外屋,能保证你的安全呀。”
沈君茹不由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卧室的窗口,其实那就是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也没有什么窗户扇,并用一片塑料布遮挡着,能模糊看到室外夜空。
她这时突然指了一下那个窗口,然后质疑道:“我这屋照得这么亮,外面一旦来人,就能清楚看到我在屋里睡觉。而你又在外屋守着,万一对方破窗而入的话···我岂不危险了?”
钱冲看了一眼那个窗口,然后建议道:“要不,咱们就把油灯熄灭了吧?这样外面的人就现不了里面的情况了···”
沈君茹不等钱冲把话讲完,就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要一个人睡在漆黑的屋里,就更害怕了!”
钱冲又显得一脸无奈道:“宝贝,那你该让我怎么办?”
沈君茹这时突然垂下通红的俏脸,并轻声讲道:“你必须要在这屋里陪着我···”
钱冲显得为难道:“假如这样的话,我就把自己暴露给外面了。还怎么起到保护你的作用啊?”
沈君茹一指地面的油灯:“你可以把它熄灭,或者拿到外屋啊。”
钱冲一看沈君茹有些离不开自己了,显得倒很欣慰。他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讲道:“我看这样吧,我把油灯在移到外屋去,而我守在里屋陪你,你可以踏实了吧?”
沈君茹奇道:“你怎么不熄灭油灯呢?”
钱冲解释道:“咱们屋外还潜伏着两个伙伴呢,假如让这里漆黑一片,会让他们无法观察周围情况。甚至会产生什么误判。万一木屋主人回来了,结果他俩没先现人家,反倒让人家现他俩了,情况可能就糟了。”
沈君茹没有多加思索,立即点头同意了钱冲的做法。
等钱冲再把油灯转移到外屋,再返身回到卧室时,却现沈君茹把被子紧紧包裹在身上,甚至把头也蒙住了。
钱冲接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和外屋洒进的一点灯光,依稀观察到了这一切。
他心里有些纠结地坐在床边,想伸手撩开蒙在沈君茹头上的被子,但他的手刚接触到被子时,又停下来,并收回了手。
他现在明白沈君茹的意图,既然希望自己陪同在她的身边,又不想让自己碰她。
他于是就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并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天色快拂晓时,从这个绝谷一侧的山脚下,突然钻出了两条人影···
由于月光比较微弱,无法看清这两个人的面孔。但从他俩的身形上看,是两个强壮的男子无疑。而更让人显得惊悚的是,他俩身影上,除了每人背着一个大包裹,而且还支着一个长家伙。对于一个有军事常识的人看来,那个家伙就是一支长枪,而且像是能连的那种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