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丫鬟,嬷嬷,侍卫全力寻找大小姐,就算把相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带到我面前!”沈明辉怒声吩咐着,面『色』铁青,目光阴沉的可怕。
这个女儿,简直就是他命中的煞星,自从她来了相府,府里就坏事连连,后院的姨娘,子女都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他以为她年纪轻,不懂事,不与她计较,没想到她得寸进尺,居然想出这种方法陷害自己的亲妹妹,真是心『性』狠毒,胆大包天。
丫鬟,嬷嬷们吓的瑟瑟抖,巴不得早点离开客房,沈明辉的命令正合她们的意,连连答应着,快步向外走。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帘子挑开,沈璃雪走了进来,一眼就望到倒在地上,不着寸缕,满身青紫伤痕,捂着嘴巴打滚哀嚎的雷聪,在他身侧,还散落了一地的棍棍条条,是打散的椅子。
沈璃雪柳眉挑了挑,他糟蹋了雷氏和沈明辉细心呵护了十多年的宝贝女儿,他们两人肯定愤怒能消,如果雷聪不是雷洪的儿子,他就不止是被椅子痛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雷少爷,盈雪妹妹这是出什么事了?”沈璃雪望着满地狼藉,故做不知的询问着。
沈明辉看着沈璃雪,横眉冷对,目光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沈璃雪,你还装,这都是你一手设计的,将自己的亲妹妹害的身败名裂,你很高兴吗?”
“你有证据证明他们两人是我害的吗?”沈璃雪冷冷看着沈明辉。
沈明辉皱皱眉:“没有,不过……”
“没有证据,就胡『乱』冤枉我,这就是你青焰丞相的判事方法?”沈璃雪丝毫不给沈明辉解释的机会,字字珠玑,步步紧『逼』:“平时的小事,你凭主观臆断也就罢了,事关盈雪和雷少爷的清白,你怎么能胡『乱』猜测?随便冤枉人?”
沈明辉被沈璃雪说的哑口无言,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十多种颜『色』,纵使他学富五车,此时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反驳沈璃雪,面『色』极是尴尬。
“嗯!”躺在床上的沈盈雪突然颤了颤睫『毛』,嘤哼一声,慢慢恢复神智,身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口中弥漫的口臭味熏的她险些又昏过去,全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般疼痛难忍。
“二小姐醒了!”丫鬟,嬷嬷们惊呼。
沈盈雪一惊,『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猛然睁开了眼睛。
“唉!”沈明辉,雷氏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她重重叹气,眸中闪着心疼、愤怒与失望。
丫鬟,嬷嬷们眼中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微微躲闪着,不敢看沈盈雪。
雷聪光着身体,倒在地上不停翻腾,咿咿呀呀的哀嚎声一阵紧接着一阵。
**承欢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沈盈雪震惊、羞愤着,快速低头望去,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片片青紫淤痕,阵阵刺痛自下身升腾,直冲心脏,酸涩的小腰,疼痛无力的身体无一不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幕并不是做梦,她真真切切被雷聪那个猪狗不如的花心鬼强行占有了。
沈盈雪猛然抬头,愤怒的目光犹如道道利刃,狠狠『射』向沈璃雪,怒气冲天,咬牙切齿:“沈璃雪,你陷害我,我跟你拼了!”
沈盈雪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一心只想着找沈璃雪报仇,全然忘记她初经人事,身体被雷聪疯狂的折腾了许久,已经没有什么气,脚沾地的瞬间,她双腿一软,径直摔到了地上。
裹着的薄被飘出一部分,『露』出她满是青紫淤痕的肌肤,都没有几片完好的地方,是人都能猜测到,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还有那柔软的大床上,铺着浅『色』的床单,映着鲜红的处子血,格外耀眼。
“盈雪!”雷氏急步走上前,慌『乱』着扯过薄被,将沈盈雪裹的严严实实,恨铁不成钢道:“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来到客房,被雷聪强占。[
沈盈雪美眸中瞬间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她全身无力,不能痛打沈璃雪出气,愤怒的目光如利剑,狠瞪着沈璃雪,声嘶力竭的控诉着:“是她将我丢到这张床上被雷聪糟蹋的,她说她看不惯我的美貌,看不惯爹娘疼爱我,看不惯我住着雪园,穿戴最美的衣服饰,所以,她要从最基本上毁了我!”
贱人,贱人,她清清白白的身躯,被猪狗不如的人毁了,她定要将沈璃雪碎尸万断,以解心头之恨。
丫鬟,嬷嬷们一惊,面面相觑,真是大小姐在陷害二小姐?听二小姐的意思,大小姐恨她很久了,这两姐妹同是嫡女,待遇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小姐心生不满,近而出狠招报复确有可能。
“璃雪!”沈明辉瞬间愤怒到极点,面『色』阴沉着,扬起巴掌对着沈璃雪的小脸狠狠扇了过去,这么卑鄙,龌龊的事情,果然是这个逆女在算计,打死她算了!
沈璃雪冷冷一笑,俯身后退,沈明辉巴掌打空,很没面子,瞪她的目光愤怒的喷火,咬牙切齿:“你居然还敢躲!”
“你虽是父亲,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耳光,我当然要躲!”沈璃雪冷冷说着,对沈明辉那张偏心的嘴脸,视而不见。
“你心思狠毒,将自己的亲妹妹害成这副模样,我打你有错?”沈明辉怒吼着,狠瞪着沈璃雪。
沈璃雪冷哼:“沈盈雪说我害她,我就真的害她了吗?你就丝毫都不怀疑她在撒谎?”
“盈雪是个善良的孩子,岂会撒谎骗我?”沈明辉怒吼,看沈璃雪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与暴虐。
“你是说,她的话你深信不疑,我的话你听都不会听?”沈璃雪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么偏心的父亲,世间难得,居然让她遇到了:“盈雪,我知道你一直想压过我,但用这种事情设计陷害,你太过份了。”
“指证罪魁祸也叫过份?”沈盈雪恨恨的瞪着她,明明是她算计了自己,事后居然倒打一耙,将罪责推到自己身上,可恶,可恶!
如果不是雷氏在暗中拉着她,沈盈雪真的冲上去和沈璃雪拼命了。
“相府这么多人,你为何确认我就是罪魁祸?”沈璃雪不急不恼,淡淡反驳着。
“因为我亲眼看到你害我!”沈盈雪漂亮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看沈璃雪的目光恨的咬牙切齿,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害了她,还能这般轻松的狡辩,拒不承认,真是无耻。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害的你?”沈璃雪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话谁都会说,谎也谁都会撒,想要让人信服,请你拿出证据!”
“你……”沈盈雪看着沈璃雪,眸中怒火燃烧,她也不知道沈璃雪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她瞬间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像无助的羔羊,任人宰割,她以前曾听湛王提过,有一种本领能让人如此,是叫什么来着?
点『穴』!
沈盈雪眼睛一亮,怒视沈璃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点了我的『穴』道!”
沈明辉也瞬间了然,冷冷望着沈璃雪:“你懂银针,对人体的『穴』位很了解,点了盈雪『穴』道设计陷害她,还让人找不到把柄,你很得意是吗?”
沈璃雪看着沈明辉,扬唇冷笑:“银针刺『穴』是为疏通气血,不是点『穴』,你们所说的点『穴』是需要内力来协助,我半分内力都没有,怎么点她的『穴』?你身为青焰丞相,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沈明辉的脸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你为了洗脱罪名,连为父也嘲讽?”
“我不是嘲讽,是提醒,我差点忘了,父亲是文官,不懂『穴』位,点『穴』也很正常,让人去把府医叫来吧,他会告诉你,我究竟有没有撒谎!”沈璃雪连嘲带讽,普通大夫们的银针刺『穴』确实只是疏通气血,她修习过银针的各种用法,除了通气血外,还能点『穴』,这一点儿是秘密,她不会告诉别人。[
沈明辉瞬间沉了眼睑,看璃雪的模样,很坦然,没有半分慌『乱』,难道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
“爹,你不要相信沈璃雪的话,是她害我,真是的她害我的!”沈璃雪的微笑看到沈盈雪眼中格外刺眼,歇斯底理的怒吼着,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害了她,还嘲笑她,说的她哑口无言,贱人,贱人,贱人!
沈明辉,雷氏都狠狠瞪着沈璃雪,咬牙切齿!
沈璃雪淡淡一笑:“盈雪口口声声指控我害她,请拿出证据来,一切让证据说话!”
“采萱,你是最后接触盈雪,璃雪的人,你离开前,是不是看到她们两人在一起?”雷氏悄悄对沈采萱使了个眼『色』,不着痕迹的暗示着。
沈采萱看到沈璃雪的瞬间,已经震惊了,她和沈盈雪算计沈璃雪,结果却是沈盈雪出事,沈璃雪完好无损。
心慌的『乱』跳,同时也庆幸,她去厨房阻拦秋禾了,否则,她肯定也会出事,沈璃雪太聪明,太厉害,也太狠毒了,她招惹不起,正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开溜,不再掺和这件事情,雷氏突然将她推到了人前。
沈璃雪厉害,她不敢再得罪,但她和李姨娘母女一直依附于雷氏,更不敢违抗雷氏的命令,思量再三,她决定还是向着雷氏,因为雷氏是相府女主人,沈璃雪不过是没娘爱,没爹疼的小女儿,给她带不来多大的利益。
沈璃雪的目光太冷,沈采萱不敢直视,低了头,看着地面,磕磕巴巴道:“是……是啊……我去厨房时,二姐正扶着醉酒的大姐前往竹园……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沈璃雪,你还有何话说?”雷氏怒目而视。
沈璃雪看着沈采萱微笑,明媚的笑容如同利剑一般,刺的她不敢抬头,小手紧捏着一方丝帕,紧张的快要拧成麻花!
沈璃雪冷哼一声,挑眉看着雷氏,正欲说话,秋禾抢先开了口:“三小姐,刚才在院子里,你明明说,你离开时,大小姐已经清醒,你们姐妹三人分道扬镳,为何现在又变成二小姐扶着醉酒大小姐了?”
秋禾可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眸中满是不解。
众人瞬间明白,沈采萱在撒谎,先前对她的期待与信任消失无踪,看她的目光,也暗带了嘲讽与不屑。
“三妹想陷害我,请想个高明点的计策,自己的话都不能自圆其说,这样的设计,太拙劣了!”沈璃雪摇着头,轻声叹息,美眸中满是惋惜。
沈采萱憋的小脸通红:“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从客房离开时,沈璃雪确实昏『迷』不醒,但她敷衍秋禾时撒了谎,现在说实话,居然没人信了。
“沈璃雪,是你害我,就是你害我!”沈盈雪看着沈璃雪那得意的笑脸,目光愤怒着,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掐死她,紧裹了薄被,就欲用尽全力站起身,不料胸口一阵血气翻腾,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一黑,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在了地上。
“盈雪!”雷氏惊呼一声,抱过沈盈雪,急切的怒吼:“愣着干什么,快请府医!”
怔愣的丫鬟,嬷嬷们全都反应过来,抬人的抬人,请大夫的请大夫,小小的内室『乱』成一团。
沈璃雪挑挑眉,沈盈雪是怒气攻心,气昏过去了,不过,她一再指证自己,以沈明辉对她的宠爱程度,这件事情还没完!
沈明辉命人给雷聪披了衣服,带上他那一小片舌头,送去太尉府,他则走出小屋,来到院中,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目光阴晴不定。
沈璃雪谴走秋禾,独自一人跟了出来,她知道沈明辉有话要对她说。
“璃雪,这里只有咱们父女两人,你说实话,事情究竟是不是你设计的?”沈明辉突然转过身,利眸中寒光闪烁。
“不是!”沈璃雪张口就答,没有半分犹豫,事情是沈盈雪设计,她在将计就计。
“真的不是?”沈明辉冰冷的目光紧盯着沈璃雪,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当然不是,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去查!”沈璃雪冷冷扔出一句话,沈明辉看着像不追究了,其实想套她的话,拿捏她的罪名,偏心到这种程度的爹,她早就彻底无语了。
看了半晌,沈明辉没看出什么不对,放缓了声音,轻叹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盈雪失身,虽然只有咱们府中的人看到了,但很快就会传遍京城,人尽皆知,盈雪是相府的嫡出千金,太尉府外孙女,身份尊贵,她出了这种丑事,相府会被人诋毁,你们姐妹几人的名誉都会跟着受累……”
“父亲不要拐弯抹角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沈明辉的话并不隐蔽,沈璃雪轻松就听出,他话中有话。
“璃雪,被雷聪强占失了清白的臭名,你来担吧!”沈明辉看着沈璃雪,目光凝重,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沈璃雪冷冷望着沈明辉,眸中闪烁的寒光,让人如临腊月冰窖:“凭什么?你相府丫鬟多如牛『毛』,庶女也有两个,为什么不让她们担罪名?我也是相府嫡女,我的名声臭了,你相府会好?”沈盈雪心思歹毒,出事是罪有应得,她的臭名凭什么让她来担?
“盈雪是相府千金,传扬出去的流言,肯定也是指责千金的,如果让丫鬟担罪名,反而是欲盖弥彰,采云已是秦太子的人,明天就要嫁给太子,罪名不能由她来担,至于采萱,是在相府长大,如果她担了罪名,就是变相指责相府家教不严,而你……”
沈明辉看了沈璃雪一眼,低头沉『吟』:“你是在青州长大的,不懂规距,出了丑事最是合情合理,臭名推到你身上,不会惹人怀疑!”
沈璃雪扬唇,冷笑都牵不起来了,这个父亲,真是极品中的极品,渣中的渣:“我自小长于乡下,由我娘一手养大,我与人通『奸』,是我娘管教不严,与你这个父亲没有半分关系,与相府也没有太大牵连,全是我和我娘的错,呵呵,你的理由找的真不错!”
沈盈雪失了贞节,沈明辉不能再用她攀龙附凤了,居然还这么护着她,真是有够偏心,还是说,沈明辉相信沈盈雪的指控,想将臭名安到自己身上,让自己臭名远扬,为她报仇。
沈明辉皱皱眉,不悦道:“是强占,不是通『奸』,雷聪对不起你,补偿你是应该的,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为了保全相府的名声,你就牺牲一下,担了罪名吧!”
“我不过刚来相府一个多月,府里的人对我既没有养育恩,又没有知遇恩,凭什么让我牺牲自己保全相府名声?”沈璃雪再好的忍耐力,也快要被沈明辉的无耻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