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凡那好『色』,龌龊的模样,东方湛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砸醉仙楼居然被痛打了板子,抓进大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你真的没有支使凡儿?”东方湛是李丞相最优秀的后辈,李家的后辈们,也一向唯他马是瞻,李凡虽然是表哥,却没有脑子,事事都听东方湛的,所以,李凡算计别人事,他立刻想到了幕后人东方湛。
“酒仙楼不过是家酒楼,砸了它,东方珩可以再另开一家,我还没愚蠢到浪费时间做无用功!”他对付东方珩,肯定是从根基,大事,或东方珩在意的人身上下手,哪会去动那排不上边的酒楼。
“凡儿这个混账!”李丞相满目怒火,狠狠一拍桌子,高贵的檀木桌被他拍的来回摇晃,惹谁不好,偏要去惹东方珩。
“外公,我去大牢接凡表哥!”李丞相年龄大了,不宜过多奔波,东方湛虽然讨厌李凡,但毕竟是他表哥,又是李丞相的嫡孙,他便主动揽下救李凡之事。
李丞相重重叹了口气:“东方珩已经下了命令,本相要接人,直接找他!”自己这张老脸,都被凡儿这个不孝子孙丢尽了。
东方湛沉下眼睑,大手紧握成拳,面『色』阴沉的可怕,求东方珩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到。
李丞相也知道东方湛的心思,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吩咐人备软轿,赶去圣王府见东方珩,李凡再无能,再爱闯祸,也是他孙子,就算把他的脸和丞相府的脸全部丢尽,他不能见死不救。
早知道李丞相会来,看到他从轿子上下来,圣王府的侍卫也没通报,直接领他去了东方珩的书房,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一直聊到夜时子里才聊完,出来后,李丞相满目懊恼,不住的摇头叹息,隐约间,侍卫们还听到他喃喃自语的训骂李凡丢尽了他的脸。
李丞相走后,东方珩回了枫松院,沈璃雪躺在大床里侧,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卷卷翘翘,像蝶翼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浓浓的阴影,暖暖的夜明珠光照在她小脸上,说不出的安然恬静。
东方珩沐浴完毕,躺在了沈璃雪旁边,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绯『色』的睡袍松开一些,『露』出她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口娇嫩的肌肤,许是昨晚他太忘情,过了一天,她身上的吻痕还清清楚楚着,宣告他昨夜的疯狂。
柔若无骨的娇躯在怀,东方珩有些心猿意马,但夜很深了,沈璃雪已经睡熟,他不忍心叫醒她,看她的样子,很累,也急需休息,他们就暂时休息一晚,明晚再亲密。
『性』感的薄唇蜻蜓点水般在沈璃雪香软唇上印下轻轻一吻,东方珩紧抱着娇躯闭上了眼睛,点点夜明珠光,温暖了一室温馨。
天蒙蒙亮,沈璃雪幽幽转醒,看着窗外的天『色』,心中感慨,成亲后,她是第一次醒这么早,看着东方珩熟睡的英俊容颜,她扬扬嘴角,昨晚东方珩难得的没拉着她一起疯狂,是转『性』了,还是被她白天的威胁震慑到了?
唇上突然传来温润的触感,唇齿间弥漫着熟悉的松香气息,沈璃雪抬眸,正对上东方珩黑曜石般的幽深眼瞳:“醒了!”
“嗯!”沈璃雪点点头,望一眼窗外:“上朝时间已经过了,你迟到了!”
“本王今天不上朝!”东方珩轻柔的吻落在沈璃雪额头。
沈璃雪蹙了蹙眉:“还在休沐?”朝中休沐不是只有一天吗?
“那倒不是。”东方珩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璃雪小脸上:“本王有事,可以不必上朝!”
“什么事?”沈璃雪好奇的询问,有什么事情比上朝还重要?
东方珩看着沈璃雪的眼晴,深邃的眸底是少有的凝重:“用过早膳,我带你去个地方。”
朝云疏散,薄雾消退,点点金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东方珩神神秘秘,带沈璃雪来的地方并非繁华街道,也非热闹酒楼,而是皇陵,也就是历代皇室之人安葬的墓地。
站在一座庄重,华丽的坟墓前,东方珩将串串纸钱丢进火盆:“这是我父王和母亲的坟墓,今天是他们的忌日!”
“父王,母亲合葬在一起了!”沈璃雪看向墓碑,上书,父王东方炎,母亲柳如梦之墓!很明显是一座合葬墓,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他们一定很恩爱!”
“是啊,生同裘,死同『穴』,生死相依!”谈到父母,东方珩锐利的眸中闪烁着点点暖意,那种一生一世的爱情,他以前不懂,遇到沈璃雪后方才明白,绾挽髻,灯下画眉,是人世间最美的爱情,他的父母拥有,他也拥有。
沈璃雪嫁给东方珩后,初次来见公婆,东方洵知道她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看东方珩的样子,也有话要对父母讲,他烧完纸钱,祭拜完后,识趣的先离开了,墓地剩下了沈璃雪和东方珩。
“父王和母亲一起离世,在那边,相濡以沫,夫妻恩爱,肯定生活的很好!”生同裘,死同『穴』,这样深厚的感情,让人羡慕。
东方珩轻拥着沈璃雪,看着墓碑上圣王和圣王妃并列的名字:“我也相信,他们一定过的很幸福!”他成了亲,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来看父母,他们泉下有知,肯定也会为他高兴。
“郡王,郡王妃,来祭拜圣王爷和王妃啊!”妩媚的女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沈璃雪紧紧皱起眉头,她来做什么?
一袭金『色』衣袂飘过,夜千媚已然到了近前,沈璃雪转过身,清冷的目光平静无波:“不知千媚公主来祭拜谁?”
皇陵外有侍卫把守,不是别人说进就能进的,夜千媚进来这里,也要有合适的理由才行。
“当然是来祭拜圣王爷和圣王妃了!”夜千媚妩媚的笑着,媚眼如丝,伸手指了指丫鬟们手中拿的篮子:“本宫带了许多西凉国特产,圣王爷和圣王妃肯定会喜欢的!”
沈璃雪微笑,眸中却闪烁着点点冷意如天山上千年不化的雪:“千媚郡主这身装扮来祭拜死者?”穿着华丽的金『色』衣裙,戴着高贵的金『色』头饰,手腕上也是金灿灿一片,手指甲上涂的红红的,如此盛装打扮,哪像是来祭拜死者,分明是来刺激炫耀的。
夜千媚故做为难的叹了口气:“本宫也想和郡王妃一样,穿件素『色』的白裙来祭拜圣王,圣王妃,可转念又一想,本宫和湛王已经赐了婚,婚期也快定下来了,如果我穿的太素净,岂不是给湛王爷找晦气!”
她的确没给东方湛找晦气,而是穿着光鲜的跑来皇陵里来刺激沈璃雪和东方珩,若是真让她祭拜了圣王,圣王妃,圣王府的脸就要丢尽了。
沈璃雪淡淡看着夜千媚:“祭拜长辈,讲究诚心诚意,千媚公主这一身高贵衣裙,光鲜靓丽穿到这里,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这皇陵里躺的是皇室皇帝,皇后,贵妃,王爷,王妃们,万一你惹怒了他们,一个梦托给当今皇上,谁都保不住公主!”
“好吧好吧,本宫暂时不祭拜就是!”夜千媚无所谓的摆摆手,她在驿馆闲的无聊,就趁着圣王,圣王妃的忌日,来给东方珩,沈璃雪添堵,找不快,沈璃雪不让她祭拜,她求之不得呢:“郡王妃,你看我这支华盛可漂亮?”
金『色』的华盛,高贵华丽,端正的戴在黑『色』的髻上,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夜千媚纤纤玉指轻触华盛,得意的等着沈璃雪的夸奖。
沈璃雪说她穿漂亮衣服,戴高贵饰是不敬,她就偏要在这青焰皇陵里,圣王和圣王妃的墓碑前显摆,气不死她,也要气昏她。
“是很漂亮!”沈璃雪猜到了夜千媚的用意,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那支华盛很美,很耀眼,她也只是单纯的赞美那只华盛,和夜千媚无关。
“这可是我母妃最喜欢的华盛,此次来青焰和亲,母妃将她送给了我!”夜千媚得意的炫耀着,暗示沈璃雪,她在西凉很受宠。
沈璃雪轻轻笑笑:“看这只华盛的样子,应该还有相配的耳环,簪,手镯,公主的母妃没将整套都送给你吗?”
夜千媚得意的小脸瞬间僵硬下来,她来青焰时太匆忙,没细看这华盛是不是有一套,没想到居然让沈璃雪钻了孔子,趁机打击她。
看着夜千媚阴沉的面『色』,沈璃雪知道自己猜对了,嘴角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仿佛在嘲笑她:“你母妃对你的宠爱,也不过如此,一套饰只给你一件,都舍不得给全套!”
夜千媚勾魂摄魄的媚眼阴冷一片,丢了脸,她也没兴趣再继续久留,输人不输阵的傲然道:“本宫累了,就不祭拜圣王爷和圣王妃了,告辞!”
说着,转过身,袅袅婷婷的沿着石路往回走,出了皇陵,摘下上的华盛扔到了丫鬟手中,怒气冲冲,母妃怎么回事?整套饰,居然只给她一件,气死了。
目送夜千媚离开,熟悉的松香萦绕鼻端,东方珩如玉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一股凉意自小手渗入,瞬间传遍整条胳膊,沈璃雪一惊:“东方珩,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以前,无论何时何地,东方珩的手都是暖的,就在刚才,他们祭拜圣王和圣王妃时,他的手也很暖,为何突然间变的这么冷了?
东方珩墨『色』眼瞳中的暖意消失不见,阵阵寒芒闪烁着,让人望而生畏:“璃雪,咱们先回府!”
“你可是身体不舒服?”回到枫松院内室,沈璃雪体贴的去倒茶,东方珩伸手拉住了她,利眸中,寒意迸『射』:“那支华盛,就是夜千媚向你炫耀那支华盛,是我娘的!”
沈璃雪只觉轰的一声,就像被雷击中一样,震惊当场,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圣王妃的华盛,怎么会落到夜千媚的母妃手中?
“绝对不会!”东方珩目光坚定,说的斩钉截铁:“那是我父王送给我娘的订情信物,的确是一整套!”
说着,他放开沈璃雪,急步走到一只暗格前,打开了暗格,拿出一只精美的盒子,盒子上金**纵横交错的图案,和那只华盛上的很像,打开来看,簪,耳环,手镯,应有尽有,却唯独少了一只华盛。
圣王妃曾笑言,将这套饰做为传家宝,留给圣王府的儿媳『妇』,东方珩也曾想将它送给沈璃雪,可是少了一支华盛,饰不够完美,他就一直留着,准备另外再打造一支,凑成一整套饰送她,一直没找到华盛的图纸,事情就耽搁了下来,没想到,夜千媚拿出了那支失踪已久的华盛。
沈璃雪仔细看着饰上的图案,和夜千媚那只华盛上的一模一样,震惊道:“那只华盛真是母亲的,这是怎么回事?”东方珩母亲的华盛,怎么会落到夜千媚母妃手中。
东方珩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目光『迷』蒙着:“五年前的今天,父王和母亲去寺庙上香,母亲很喜欢那只华盛,就戴着去了,当时,天刚下过雨,路滑,他们不慎,掉下山崖……”
沈璃雪惊讶的看着东方珩,她设想过圣王和圣王妃的许多死因,却唯独没料到,他们是坠涯身亡,五年前,东方珩才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东方珩顿了顿,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侍卫们两天后才在山涧找到母亲的尸体,当时,母亲髻很『乱』,头上没有华盛,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摔没了饰,在所难免,谁也没有注意,我和大哥都失了母亲,悲伤难过,也没有想着去寻找华盛……”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在山涧下见到母亲时,她正躺在青『色』的大石间,双眸微闭着,神态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乌黑的头像花瓣一样,洒落一地,映着那一袭鹅**的长裙,分外美丽,当时,她嘴角隐隐上扬着浅浅的笑,死亡的瞬间,没有痛苦。
沈璃雪眼睛有些酸涩,最亲的亲人过世了,正常人都会悲伤难过,谁还会在意那些身外之物:“那父王的身上可少了什么?”
东方珩身体一僵,微张的大手紧紧握了起来,沉声道:“没有找到父王的尸体!”
“什么?”沈璃雪震惊的无以复加:“没找到父王的尸体,那你们怎么说他死了?”
“侍卫们只找到了父王被野兽撕咬过的外衣,上面,鲜血淋淋!”东方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件外衣被撕的稀巴烂,上面几乎全是野兽的牙印,他们顺着痕迹一路找,找到了一个狼窝,里面有两三只狼,还有尚算新鲜的血迹。
“所以,你们就断定,父王也过世了!”沈璃雪握紧了东方珩冰冷的手,无声的为他传递温暖,十三岁,失了母亲,又失父亲,自己变的孤苦无依,对每一个孩子来说,都是噩梦。
东方珩点点头,他的生命,也因父母的过世,生了改变,眼眸深处凝着一抹悲伤:“父王的尸体失踪,我们只得给他立了衣冠冢,那座合葬的墓里,只有母亲的尸体和父王的衣物!”五年了,父王一直都没有回来,肯定是真的葬身在那些野兽之口了,不然,他怎会不回来看看他们兄弟和母亲。
圣王和圣王妃的死因太过凄惨,王府的主人们一直都不愿提及,若非夜千媚那只太过熟悉的华盛,东方珩也不会将那伤心的往事重提。
“我也曾怀疑过父王,母亲的死因不正常,仔细调查过许久,没有现任何疑点!”五年来,他已经慢慢接受了父母是坠涯身亡,却没料到,那只华盛,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怀疑,再次涌上心间。
“禀郡王,卑职一路跟踪,监视夜千媚,确认那只华盛就是她母妃所送,听夜千媚的意思,她也不知道华盛是哪里来的,一直在气她母亲只送了她华盛,没送整套饰!”门外,响起侍卫的禀报声。
东方珩点点头,摆手挥退侍卫,低头看着精美盒子里的精致饰,目光温和,如玉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像下了决心般,猛的盖上了盖子,递向沈璃雪:“璃雪,你先替我保管这些饰。”
“你要做什么?”东方珩的目光幽深,坚定,沈璃雪心中腾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我要去西凉,查清华盛的**!”五年了,他父母的死因一直成『迷』,如今,有了线索,他一定要彻底查清楚,如果父母真是被人所害,他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我和你一起去!”沈璃雪放下饰,紧紧抓住了东方珩的胳膊,如果圣王和圣王妃真是被人故意杀害,凶手毁掉了一切证据,让人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肯定非常厉害,东方珩此去,危险重重,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冒险。
“西凉路途遥远,一路颠簸,你身体吃不消的!”此去西凉,凶险异常,东方珩不想让沈璃雪涉险。
“我是习武之人,又有你的内力,坐着马车走几千里的路而已,有什么吃不消的。”沈璃雪在现代时可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世界各地几乎都走遍了,这几千里的路,怎么可能难得倒她。
东方珩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沈璃雪纤纤玉指握紧了东方珩的大手,狠瞪着他,抢先开口:“就这么决定了,我和你一起去西凉,揪出害父王,母亲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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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马上月末了,明天郡王,璃雪去西凉,亲们有票票的,表藏着了,记得扔出来哇,过期就无效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