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礼貌微笑:“德妃娘娘言重了,是那名太医在使坏,如果换名好太医,德妃娘娘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德妃身体好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害她险些丧命的淑妃,后宫里又有争斗要起。
夜千月幽幽的叹了口气,目光黯淡:“都是我贪玩,玩累了就住在好朋友家里没回宫,不然,母妃也不会掉进冰水里!”
“千月公主不必自责,德妃娘娘现在已经无碍了!”沈璃雪微笑着安慰,看夜千月毫不掩饰的懊恼,暗暗叹息,真是个单纯的孩子,生在皇宫里,『性』子单纯,可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的放灯节,千月可约好人了?”陆江枫放下茶杯,随声问了一句。
所谓放灯节,就是男女将点燃的灯放进河里,许下愿望,让灯顺水漂远,据说,灯漂的越远,愿望越容易实现。
夜千月低落的情绪瞬间又高涨起来,眼睛闪闪光:“约好了,约好了,太子皇兄,三皇兄都会陪我出宫放灯,三表哥,璃哥哥,你们也一起来吧!”
太子皇兄,夜千泷!
沈璃雪一怔,她现在可不能和夜千泷见面:“多谢千月公主好意,我刚搬进侯府,有许多东西要整理,今晚就不去放灯了!”
“东西放着,随时都可以整理,放灯节一年只有一次,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的!”夜千月清澈的眼睛,闪烁着少有的凝重。
沈璃雪微笑着婉拒:“最近事情很多,我也有些累,晚上想早些休息,不想出门……”
“累的不想走路,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不去放灯,好可惜!”夜千月目光黯淡着,转身看向陆江枫:“三表哥,你随我们一起吧,人多热闹嘛……”
淡淡茶香萦绕鼻端,沈璃雪微沉了眼睑,夜千泷和三皇子,夜千月关系不错,夜千泷,夜千月都是『性』子单纯的人,那位三皇子只怕也是这一类人,他们能在蛇蝎心肠的淑妃算计下,长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如果华盛之事是沐国公府和淑妃所作,她和东方珩一定会除掉淑妃,到时,夜千泷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
夜幕降临,夜千月回了皇宫,陆江枫也回了自己房间。
沈璃雪用了晚膳,沐浴后,穿上了较厚的睡袍,刚刚走出屏风,身体一轻,被人横抱了起来,震惊着猛然抬头,正对上东方珩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没你在身边,我不习惯!”东方珩轻轻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抱着她大步走向床边。
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修长的身躯随即压了上去,『性』感的薄唇含着她香软的樱唇,辗转吸吮,如玉的手指探到她的腰间,巧妙的扯开丝质衣带,滑入衣服内,在她娇嫩如雪的肌肤上不断流连,所过之处,泛起淡淡的粉红。
小别胜新婚,东方珩忙华盛,斗篷黑衣人的事情,沈璃雪在忙镇国侯老夫人的病情,不过才一天没见,就犹如隔了三秋,抱着她香软的小身体,恨不得立刻吃拆入腹。
轻柔的吻落在如雪的肌肤上,泛起点点粉红,脖颈上喷洒着温热的呼吸,沈璃雪意『乱』情『迷』着,还不忘提醒:“别在我脖颈上留吻痕,不然,我明天就要『露』馅了。”
“好!”东方珩褪下了沈璃雪的睡袍,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扯,绣着精致花草的绯『色』肚兜掉落,轻柔的吻落在她饱满的胸前,晕开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沈璃雪放松了身体,回应着东方珩浓浓的爱意。
环抱着沈璃雪香软的身体,看她小脸嫣红如霞,眼神『迷』离,东方珩心神『荡』漾着,利眸中染了浓浓的情俗,抱紧了她,正准备融为一体,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小璃,你在房间吗?”
四周很静,轻轻的敲门声显的格外清脆,陆江枫温和的声更是温柔动听。
小璃!
东方珩『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深邃的眼眸看着沈璃雪,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问:“陆江枫什么时候和你这么亲密了?”
沈璃雪无语望天,原以为她和陆江枫接触少,东方珩不会听到这个称呼,没想到刚叫了一下午,就被抓了个正着,先把陆江枫支走,再向东方珩解释:“三少爷,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今晚是一年一度的放灯节,明天许愿就不灵了!”陆江枫温和的声音响着,沈璃雪明白,他是来叫她去放灯的,她下午不是说过不去了吗?他怎么又来找她:“我累了,想休息,不想上街!”
见沈璃雪拒绝陆江枫,东方珩眸中的锐利散去不少,低了头,在她脖颈上制造属于他的痕迹。
沈璃雪身体被紧压着,双臂也被东方珩紧紧禁固,无法阻止他,压低声音怒斥:“东方珩,我在镇国侯府主人面前是单身男子,脖颈上有那么多暧昧吻痕,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吻痕很浅,明天用『药』一盏茶就可消除,不妨事!”东方珩低声回答着,继续轻吻,为了方便和沈璃雪缠绵,他遣走了子默,没想到被陆江枫钻了孔子,跑来这里打扰他们两人。
“小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陆江枫温和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担忧。
又叫叫璃!
东方珩目光一凝,不知道是被刺激了,还是怎的,忽然侧头,狠狠咬到了沈璃雪雪白的肩膀上,疼的她险些惊呼出声,狠狠瞪着近在咫尺的罪魁祸,口中回答陆江枫的话:“还好,只是有些累,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声音中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是陆江枫自己跑来这里的,又不是她故意招惹陆江枫,他干嘛咬她?
门外,陆江枫略略沉『吟』:“年轻人身强体壮,没做太重力气活的话,一般都不会感觉到累,小璃,你肯定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不用,我懂医的,身体无碍,休息一晚就没事了!”沈璃雪急忙拒绝,东方珩加大了吻的力道,如玉的手指更是毫无顾及的轻抚她娇嫩的肌肤,她说话时带了一丝颤音。
“小璃,你的声音不对!”陆江枫语气一沉,只听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踢开,陆江枫大步走了进来,快速奔向沈璃雪所在的内室:“小璃,小璃!”
东方珩目光一凝,居然敢擅闯璃雪的房间,她的房间,除了他,谁都不能『乱』闯,拉过一旁的锦被盖住沈璃雪,手腕一翻,就欲将陆江枫打出去。
沈璃雪一惊,急忙伸手,拦下东方珩的瞬间,陆江枫挑开帘子进了内室,眉宇间隐隐闪过一抹焦急:“小璃!”
“我没事,三少爷,你太大惊小怪了!”沈璃雪坐了起来,声音平静,光『裸』的身体全部裹在锦被里,只余脖颈和美丽的小脸在外面。
如瀑的长直直垂在身后,小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美眸隐约中闪烁着点点『迷』蒙,陆江枫眼盲,看不到她这副魅『惑』人心的模样,更看不到紧抱着她,冷眼看他的东方珩。
“没事就好!”陆江枫面向沈璃雪的方向:“沐国公府的暗卫很厉害,我怕他们会避开侯府的森严戒备,进来抓你!”
“他们应该没那大胆。”沈璃雪目光清冷,镇国侯府也是贵族,府上侍卫武功不错,普通侍卫闯进来,岂会不被现。
“小璃,你房间里除了咱们外,还有第三个人!”陆江枫目光凝重,他闻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沈璃雪瞪了东方珩一眼:“是我的随从,听到你撞门,他以为出了事,就进来了。”
“你的随从熏香了?”陆江枫下午遇到沈璃雪随从时,他只有一身男子的阳刚之气,没有任何的熏香气息,晚上,身上萦绕的居然是淡淡松香气。
沈璃雪蹙了蹙眉,鼻子真灵,东方珩身上的松香气很淡,若有似无,他居然也能闻得到,子默是暗卫,随时都会隐身,身上自然是不能熏香的:“我新买了松香,让随从熏熏,试试味道!”
陆江枫面容平静,淡淡看着沈璃雪:“你确定房间里的是你的随从?”
沈璃雪目光一凝:“你什么意思?”
陆江枫看着东方珩的方向:“他的呼吸很浅,武功修为比你那名随从高了一倍不止,他就站在你旁边,是不是在钳制你?”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了一丝冷冽,黑『色』的眼瞳也隐隐闪烁着冷冷的厉光。
“不是,你误会了。”沈璃雪看着陆江枫黑『色』的眼瞳,无奈的摇头,他看不到东西,听到她变了声音的话,以为有厉害的高手钳制了她,就闯进来救她。
“真的没有吗?”陆江枫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没有!”沈璃雪望着面『色』阴沉的东方珩,『揉』『揉』额头:“如果真有人钳制了我,当着你的面,我怎么可能不求救。”
陆江枫没有说话,面向东方珩的方向,站着没动。
东方珩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陆江枫又认定沈璃雪被人挟持,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轻易相信,想证明她安然无恙,阻止两人起冲突,只有一个办法:“天『色』还算早,我去放灯!”
东方珩犀利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强劲有力的双臂紧箍着沈璃雪的小腰,仿佛在说:“你真的要和他去放灯?”
沈璃雪也瞪着他,无声反驳:“难道你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东方珩深邃的目光如利箭一般,透过薄薄的帐幔,径直『射』向陆江枫:眼睛看不到,魄力倒是不小。
沈璃雪趁他走神,巧妙的挣脱着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越过陆江枫,走进了屏风后。
内室中的东方珩,陆江枫,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目光锐利,一个眼睛毫无焦距,却在无声的对峙,气氛十分诡异,直到沈璃雪出来,一袭白衣飘飘,丝带束着绸缎般顺滑的墨,容颜俊美如翩翩少年郎。
“走吧!”沈璃雪无奈的看了东方珩一眼,率先出了房间,温馨的缠绵被打断,她还要扔下东方珩去放灯,他肯定气的不轻。
陆江枫察觉东方珩没有紧跟,转过身,缓步向外走去。
东方珩是悄悄潜进镇国侯府的,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站在门口,看着沈璃雪,陆江枫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深邃的眸底,怒火燃烧。
他们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他现在来看妻子,要偷偷『摸』『摸』的,还不能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眼睁睁看着她和其他男子结伴同行,真是可恶。
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年轻的男子,女子们手捧着各种灯,放进水里,虔诚的许着愿望。
沈璃雪走在人群中,看着两旁的各『色』花灯,心里想着被丢在客房里的东方珩,心跳了两跳,他肯定被气坏了,要好好想个办法解释,不然,她回去后下场凄惨。
“小璃,你喜欢什么样的花灯?”花灯一盏接着一盏,温温暖暖,明明亮亮,陆江枫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光的热芒。
“花灯都很漂亮,随便拿一只许愿就可以!”沈璃雪想早些回房间,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哄东方珩的方法,心中十分烦闷,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陆江枫的问话。
陆江枫微微一笑,素白的手指轻抚过一盏盏花灯,提下一只绘着海棠花的,递向沈璃雪:“用这盏灯来许愿吧!”
沈璃雪看着那只花灯,却没有伸手去接,微笑道:“三少爷似乎对海棠花情有独钟!”眼睛看不见,仅凭手的感觉,就挑出海棠花的花灯,陆江枫真的很神奇。
“你不觉得,海棠花很美吗?”陆江枫微微笑着,答非所问。
沈璃雪挑挑眉:“花是开给女子们看的,咱们是男子,对花不必这么执着!”
陆江枫微笑,准确无误的将花灯塞进沈璃雪手中:“往前走五十米,有条小河,咱们去那里许愿!”
沈璃雪提高了花灯,仔细看了看,没现有什么特殊之处,余光透过花灯,看到了那熟悉的一袭白衣。
她一惊,放下了花灯,仔细看去,东方珩越过重重人群,缓缓向她走了过来,眼眸平静的可怕,仿佛在酝酿一场暴风骤雨。
她只觉阵阵寒气自后痛渗入,不知不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东方珩是个小气的醋坛子,她先是和陆江枫一起来逛街,又是拿着他送的花灯,就算不是自愿的,东方珩也会吃醋,不会轻易罢休。
逃跑?她轻功不及他,很快就会被追到,她不想被折腾半死,怎么办呢?
“三表哥,璃哥哥!”夜千月娇俏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璃雪侧目看去,身穿绯衣的夜千月正站在十多米外,开心的对着两人挥手,在她身旁,站着两名年轻男子,一名很陌生,沈璃雪不认识,另一名一袭黑『色』锦衣,眼瞳清澈,正是夜千泷。
璃哥哥!夜千泷一怔,转身望了过来。
沈璃雪急忙转过了身,背对夜千泷,她不能再继续放花灯了,不然,肯定会被夜千泷认出来。
“三表哥,璃哥哥!”夜千月的声音近了几分,像是小跑过来了。
沈璃雪一惊,糟糕,夜千月跑过来,夜千泷肯定也会跟过来的,怎么办?她真的不想再搅『乱』他平静的生活。
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粗暴的男声也在街道上迅速扩散:“让开,快让开!”
沈璃雪侧目望去,一名年轻男子策马急驰,面容冷峻,满目肃杀,周身萦绕着浓烈的沙场气息,大红『色』的披风在风中肆意飞扬,张狂,霸气,一个人名呼之欲出,他是……
“沐国公府嫡次子,沐涛,他居然回京了!”陆江枫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看来,沐国公府失窃案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
沈璃雪眼睛眨了眨:“我听百姓们传的沸沸扬扬的,案子还没破吗?”
“他们手脚很干净,没留下任何线索,想找到那些盗贼,可不是容易的事。”堂堂沐国公府,日防夜防,没防住贼,那失窃的百万两金银,已经成了整个西凉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策马急驰的沐涛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凌厉的目光看了过来,陆江枫面对他的方向微微笑着,毫无焦距的黑『色』眼瞳,仿佛是对他无声的嘲笑,还有站在他身边的白衣男子,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绝对就是家书上所说的,神秘莫测的沈璃,他救了德妃,入住了镇国侯府,就是沐国公府的敌人。
锐利的眼眸猛然一眯,沐涛大手一抖缰绳,快马瞬间改变了方向,铁蹄对着沈璃雪,陆江枫踏了过来。
马蹄声声,急催人命,沈璃雪冷冷笑笑,挑眉看向陆江枫,他能察觉到东方珩轻微的呼吸声,武功定然和他不相上下,沐涛骑马踏他,不自量力。
陆江枫微微笑着,面不改『色』,在快马即将踏到两人身上时,猛然挥出一掌,狠狠打到了快马身上,快马嘶吼着,瞬间倒地,沐涛来不及下马,被快马狠狠甩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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