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常宁家附近的公路,常宁和郭腾飞于建云高洪生一起,站在一辆吉普车边,眺望着夕阳下的大地。
“腾飞兄,对不起,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历史这玩艺,有时候是少数几个编的……尽管我们都很明白,没有郑中基的插手和活动,郑中础不可能逍遥法外三十年,但很遗憾,我们没有证据,我们没有办法扳到那棵老而不死的大树,也许,这个郑老爷子的确做过一些好事,是老天爷决定让他终老到死。”
郭腾飞紧握着常宁的手,眼含热泪的说道:“小常,谢谢你,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的父母,我们全家人,应该可以瞑目九泉了……这么多年来,正是有了你们这些铁肩担道义的朋,我才有勇气活到现在,我郭腾飞谢谢大家了。”
常宁大声的说道:“腾飞兄,从现在开始,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把过去的一切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抬起头来,挺起胸膛,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工作,如果哪一天要是龙门岛人骂你是个狗官,我常宁就不认你这个朋了。”
郭腾飞擦了擦眼泪,用力地点着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小常,我郭腾飞不会让你失望的。”
太阳把最后的一丝光线,投射到四个豪气干云的男人身。
分手时,常宁对高洪生说道:“高局,我把腾飞交给你了,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待在岛没有问题,在青阳望海两县也问题不大,但绝对不能让腾飞一个人出门,尤其是青州那边,近期应该取消腾飞的所有行程。”
高洪生朗声道:“小常你放心,罗记方县长已经交待过了,只要一出龙门岛,我就是郭付县长的警卫兼司机。”
驾驶座的于建云也说道:“小常说得对,不防一万,要防万一,公开的危险是没有了,并不代表暗中的冷箭不存在,郑家人的忏悔和认罪,并不能保证他们其他的人没有报复之心……关于这件事,洪局已经有了特别的安排,我们就来个外松内紧,我青阳县,决不允许霄小之徒存在。”
吉普车驶入了渐渐浓重的暮色之中,消失在常宁的视野外。
常宁没有参加今天在青州举行的平反大会,他见不得人落泪,他本就是讨厌开会的人,何况是这种好人亡灵织成的会议。
院子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四丫嘻戏,花枝招展,如三月的春意正盛,三美妖艳,含羞弄娇,象六月的鲜花怒放,刹那间,让常宁心中的一丝残愁烟消云散,丁姐那伟大的突出,方姐这不可思议的翘起,还有姜希那妙曼的水蛇腰迎风摆柳,生活着,是多么的美好啊。
姜希那方面的反应特别的厉害,恶心来的呕吐随时都有,在别人面前就难以自圆其说了,不得不提前行动,奔赴香港和兰姐高飞一起,虽然一起的时间不长,常宁总觉得对她不起,但见她脸幸福满足的笑意,心里的一块石头才渐渐的落了地。
不过,看到四个丫头在肆无忌惮的消灭他的葡萄,常宁就心疼得不得了,顾不了做哥哥应有的风度,撕心裂肺的嚷嚷起来,“臭丫头们,你们要了我的命了,唉哟哟,快走快走。”
常宁驱赶了一群小馋猫,却引来了三只女成人猫的讥笑,姜希笑道:“丫头们,给你们的常哥哥留几颗,不然他会疯的。”
大乔好奇的问道:“姜姐姐,不就几颗葡萄么,有这么严重吗?”
姜希笑而不语,方巧英有点不解,丁颖笑着说道:“说起来,这还有个典故呢。”
听丁颖要讲故事,四个丫头停止了嘻闹,都围拢了来。
常宁往竹椅一躺,带着警告的口气说:“诸位诸位,我可没得罪你们啊,今晚我心情不错,千万别往我身扯。”
丁颖不理常宁,浅浅一笑继续说道:“说的是咱们青阳县青岭山深处,有个地主老财,家财万贯,好吃懒做,这个地主喜欢吃杨梅,便让人从山挖了一棵成熟的杨梅树,移栽到自家院子里,那地主便天天躺在杨梅树下,想吃杨梅时,便拿根竹杆绑铁勾,铁钩下挂个小布袋,勾一个吃一个,勾一个吃一个,躺着吃杨梅,一点都不累,可到了第二年,那杨梅树没有杨梅了,为什么,人挪活树挪死,那杨梅树虽然没死,但一移栽,起码三五年内难以开花结果,于是,那地主老财眼巴巴的瞧着枝盛哉悠哉的往椅子一躺,看着那五颜六色的葡萄直流口水,不过,你们的常哥哥比那地主老财厉害多了,那地主老财还拿根竹杆捅杨梅,你们常哥哥学过武术,一身摘葡萄的功夫十分了得,他要是看准了那一颗,就会让身体飞起来,直接拿手摘下,三根手指用力一捏,那葡萄肉直飞他的馋嘴里,而葡萄皮早已飞走,与此同时,一对眼睛却盯了下一个目标,动作之迅速敏捷,足可以胜过武侠小说里的飞花摘叶……”
笑声中,丁颖补充道:“所以,你们摘了那些成熟的葡萄,你们的常哥哥能不捶足顿地么。”
常宁长叹一声,“唉,完了完了,我这高大全式的革命干部形象,就这么轻易的被你们毁于一旦,这,这让我情何以堪啊,呜呼,生活哟,你为什么如此的残酷无情,女人哟,你为什么如此的伤人心灵?”
丫头们笑傻了,女人们笑累了,常宁的目的也达到了。
客厅里来了最后一组送行的人,姜希的哥哥方天正和嫂子张小丽,几个人喋喋不休,千叮咛万嘱咐,只有常宁一个人闲着当摆设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