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洋的酒劲来了,思维还算清晰,说话的速度却明显的加快了。
“第二个问题,年利税在十个亿以,其中国税必须达到五个亿,这也是硬杠子啊。”
常宁仿佛受了孙华洋的感染,也是把话说得又快又响。
“你说的这个问题,今年半年,三个县已经达到三个点五亿和二点一亿,老孙,这才半年嘛,请用展的眼光,计算一下明年的数据。”
“第三,市区人口在三十万以,这是指主城区和核心区,不是总人口里比例啊。”
“三个县的城关镇,目前城区人口分别为五点五万、四点一万和一点一万,加开区的一点二万,一共是十一点九万,只要放开农转非的限制,加快城区的住房建设,他娘的,一句话,只要政策到位,我能在一个月内完成这个指标。”
“第四,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第五,电话普及率在百分之五以,第六,电视普及率在百分之三十以,第七,医疗卫生方面,七个指标须超过全国平均水平的百分之二十,第八,人均消费水平超过全国平均水平的百分之二十以……还有,计划生育率,人口自然增长率,人口死亡率……还有那,交通,能源,环境……”
孙华洋的舌头有点打滑了,瘦削的身体也开始了摇晃。
常宁笑道:“老孙,你没喝醉,装得实在不像嘛。”
“呵呵,小半仙,你的眼光够毒的。”孙华洋讪讪的笑起来,算是承认了自己在装醉。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在面又谈工作又拚酒,尤丽在下面也没闲着,玉指纤纤,柔风拂月,热情万分的和常宁的兄弟“谈”着。
这世就没有真正的闲人啊。
常宁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笑着递给了孙华洋。
“孙大记,我就索性彻底的和你交底,你要的答案全在面。”
“你呀你呀。”孙华洋拿筷子的手点了点,低头看了起来,“小常,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小子哪里里向我交底,分明是故意抻着我,象挤牙膏似的,小丽,你说对不对?”
尤丽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如猫抓鼠窜,警惕性却没有放松,听到孙华洋在叫她,便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既有做老婆的娇嗔,又有对孙华洋打扰她“工作”的埋怨。
“我看该,谁让你不听我的话的,那个肖文明对你三心二意,那个焦玉才鬼鬼祟祟,你重用他们,就连我都不敢跟你掏心窝子,何况小常他们啊。”
孙华洋稍微一怔,笑看着常宁问道:“小常也这么认为吗?”
常宁当然要同尤丽“划清界线”,微笑着说:“我和嫂子的看法有所不同,对肖部长不作评价,但是焦玉才么,情况摆在那里,他和小白脸的关糸早就不是秘密了,如果没有他,我的计划早就放到你孙记的办公桌了。”
“嗯,好好。”孙华洋点头说道,“你们的提醒有道理,我会注意的,小常,还是说说你的计划。”
常宁点点头略作停顿,不是他没想好或不想说,实在是尤丽在下面“谈”得太热情,让他情不自禁的分了心。
他拿眼睛的余光监视着孙华洋的目光和表情,一面瞅着尤丽的表现,这娘们实在是大胆之极,几乎将身体靠到了他腿,除了那疯狂的五根玉指,还时不是的借整理塑料花布,低下头去折腾他的兄弟,可怜的兄弟啊,不堪这非人的折磨,几乎到了爆炸的边缘。
“老孙,嫂子,我提个意见啊,你们是请我来喝酒的,对不对,就你们这种表现,我还能喝得下去吗?工作可以边喝边谈,喝了再谈嘛。”
说着,常宁狠狠的在尤丽的山头拧了一下,把从痴迷中拉了回来。
“噢,对不起,来来来,小常,老孙,喝酒喝酒。”尤丽莫名的一笑,赶紧理理裙子,起身为两个男人倒酒,小常说得对,漫漫长夜,何必如此性急,不喝好喝倒,下面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孙华洋也抱歉的一笑,举杯道:“那就喝个痛快?”
常宁也举杯微笑,“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