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有人偷盗县直机关门口的牌子,而省地县三级公安,兴师动众的查了两次,不但没查出个结果,后来反而偃旗息鼓不了了之了。≈≈
凭常宁的聪明劲,联想到那个红色的苏维埃印章,稍作猜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竟然没人来接,常宁有些奇怪,估计老头子在休息,可是老太太难道又去老年合唱团得瑟去了,正是越老越俏了么。
“谁……谁打话呀?”
常宁对着电话笑起来,“这位老同志老太太,天高气爽,党的十三大即将胜利结束,您不出去吼两嗓子,怎么躲在家里打起瞌睡来了啊?”
“傻小子,是你呀。”乔含湘笑道,“怎么样,你到了万锦县,安顿下来了吗?”
“安顿,安顿个啥呀,你的宝贝孙子惨到姥姥家了。”常宁哭丧着脸,开始装腔作势起来,“老乔同志,我,我被你家老头子给害了。”
“去去,傻小子你怎么说话啊,老头子他怎么害你了,你小子一下子当了县委记,还不知足吗?”
常宁装傻充楞的问道:“老乔同志,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您老人家。”
“见什么外呀,有什么问题就问呗。”
“您老人家老实告诉我,我,我是不是您的亲孙子啊。”
乔含湘嗔道:“傻小子,又开始说胡话了,怎么不是,你是我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大孙子,你想不干都不成。”
“呵呵,还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这形容词用的,绝了。”常宁苦笑着说道,“奶奶啊,不是您孙子喊苦叫累,不是您孙子不想干革命,可老头子这回,这回干得忒不地道了,简直是老奸巨滑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私心,都敢把自己的大孙子往火坑里推了。”
“嚯嚯,这么严重啊,你说你说,奶奶为你作主。”
常宁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添油加醋,把自己的境况描述得十分的狼狈和悲惨。
“……奶奶,您说说看,我一个堂堂的县委记,不但身无分文,还丢了个人档案和任职文件,传出去不就是国际新闻么,还有,老头子当年意气用事,和人家闹了矛盾,你自个当面道个歉不就完了,何必要把自己的孙子赔进去抵债,狠心,太狠心了,十三大一开,没事可干了,就开始折腾起自己的孙子来了,您说我冤不冤那?”
乔含湘气道:“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越活越糊涂了,他还骗我说,是把你派到老家万川县去的,怎么给弄到万锦县去了呢,小常,你别急,我问问他去。”
常宁叹了口气说道:“别别,您问也白问,政治家没一个好人,您问他,他肯定说您当初听错了,唉,我现在是四面是敌,孤立无援啊,就乖乖在这里等死好了。”
乔含湘劝道:“傻小子,你别急嘛,你说的,那个那个,有人专偷政府机关的牌子,是,是真的?”
“哎呀,这种事我敢乱说吗?以我的估计,是老头子的手下干的,当年可能是老头子对不起人家,现在眼看着老头子要下台拜拜了,那些人便想整点动静,让老头子难堪难堪呗。”
乔含湘笑骂道:“傻小子,不许你对爷爷胡说八道,你当年的事说不谁对谁错,或者说谁都有责任,那几个老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解放后,你爷爷想回家看看,那几个老小子便放出风来,碰了准让他出丑,唉,后来又年纪大了,结果,你爷爷自从投身革命,便再也没回过家了。”
“呵呵,是这样啊,您老人家再说说,老头子还出过啥笑话,呵呵,您多说一点,您的大孙子就高兴了,一高兴,就能在万锦县干好革命事业了。”
“咳咳……”
常宁吓得从沙坐了起来,又坏事了,敢情老头子在房,拿着另一个电话,一直在房偷听呢。
“呵呵,爷爷,您老人家瞌睡醒了?瞧您,退下来了,就不用再操心国家大事了,您的主要和要任务,就是保重身体,和奶奶一起,陪着我一起跨入新世纪。”
“哼,你小子编着法的气我,我还咋去跨世纪。”宁瑞丰不高兴的说道。
常宁赶紧陪起笑脸讨好起来,“您老人家放心,我不就是和奶奶点牢骚吗,既来之则安之,有您的鼓励、信任和鞭策,我保证完成任务,我是谁啊,宁瑞丰的大孙子,爷爷英雄孙好汉,气死那三个臭老汉。”
“臭小子。”宁瑞丰笑骂道,“怎么,你猜出来,是那三个老家伙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