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春玲和皮春丽能来到一号楼,可谓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
本来,皮春玲是想把常宁请到皮家老宅去,以为看着常宁很尊重商洛,有商洛的劝说,常会会破例而至,加常宁对她的电话邀请没有否定,更加认准了常宁会如约而至,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几个妹妹,让她们抓紧时间准备酒菜。
常宁的突然变卦,让皮春玲措手不及,常宁把钥匙交给她后,她跑到皮春丽的办公室,两人合计的不是去不去的问题,而是怎样躲开别人注意的问题,两个人一样的心思,常宁的命令,那是非去不可的。
先是草草的吃了点饭,胡乱找个理由,好不容易把其他三个妹甩掉,然后两个人装作串门的样子在老街穿梭,乘着晚饭时分路人稀少的时候,来到县委领导宿舍区前面的马路,前门是不敢走的,那里人来人往的,一号楼后面有一片小松林,紧挨着马路,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穿了过去,前面却是一条两三米宽二米多深的小山沟,沟里还有潺潺流水,幸亏天刚擦黑,沟也不很陡峭,两个人连滚带爬,互相帮助,你扶我拉,下沟沟,总算过了小山沟,再走过一号楼后院的竹林,胜利的进入了一号楼。
常宁看到的,是已穿了睡衣的皮玉玲和皮春丽,只是从她们的口中听到了她们的狼狈,女为悦已者容,两个傻女人穿的是鲜红的连衣裙,一路披棘斩刺,穿林爬沟,结果可想而知,紧张得脸色白了,摔了跤眼泪有了,裙子破了,头乱了,更惨的是,皮春丽的高跟鞋丢了一只后跟,差点还崴了脚。
听完两姐妹的冒险之旅,常宁微微一笑,“你们俩的的表现我非常满意,我宣布,对你们的考验结束了。”
皮春玲小声的问:“小常,什么考验呀?”
“你们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但你们终于还是来了嘛。”
皮春丽的声音更细,“我们,我们没想过不来的。”
常宁笑着问道:“知道让你们来干嘛吗?”
皮春玲和皮春丽均是俏脸一红,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启口。
常宁走过,坐在两姐妹中间,两个人穿的是常宁的睡衣,宽大松驰,春光尽泄,让常宁大饱眼福,身体也自然的燥热起来。
可常宁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这才是他让皮春玲把皮春丽拉过来的原因。
“春丽姐,我曾经听莫春意和李效仑还有柳玉桃都说过,真正了解万锦县干部队伍现状的人,不是号称老机关的李效仑,也不是原组织部长莫春意,而是你这个组织部办公室主任,李效仑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来,你能背出每个干部的档案,是不是这样的?”
皮春丽点着头道:“是的,我参加工作以后就一直待在组织部,几乎每个科室都待过,莫春意当组织部长的时候,把我调到了组织部办公室,她的工作作风比较粗放,很多事情都交给我去打理,所以,我比较了解情况。”
常宁笑道:“所以,你有二部长之称,很多人来组织部办事,不是先找莫春意和赵付部长,而是先找的你,这些年捞了不少好处。”
皮春丽又是脸一红,急忙说道:“小常,没有的事,你别听人家胡说八道。”
常宁笑而不语。
旁边的皮春玲赶紧替妹妹解围,“小常,四妹不是那样的人,不信你可以问问李效仑,他还是四妹的入党介绍人呢。”
“呵呵,有好处是肯定的,收点好处也是必然的,不查都是好同志,一查都是一身屎,春丽姐你也别急,我不想查你,但你要把自己打扮得纯洁无瑕,那我明天就下令查你。”
皮春丽不敢说话了,皮春玲也有点惶恐,常宁从来是不安常理出牌,说变就变,追求出奇不意的效果,他可以把你皮家老二拉进常委会里,同时也敢把你皮家老死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据柳玉桃的反映,皮春丽是皮家姐妹里最聪慧的一个,身为组织部的办公室主任,这些年的确捞了一点好处,但她收礼有个特点,从不在办事前收,而是在事成之后收,事不成决不收,只收小礼不收大礼,只收烟酒等物品,钞票是绝对不沾的,收得让人心服口服,不留下一点点的隐患。
当然,常宁也只是稍稍点拨一下而已,皮春玲和皮春丽都是他要培养的人,是他要据为己有的,他不会傻到要让纪委调查自己手下的地步,为官之道,有时候就得开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特别是一把手,宁可重用一个不太干净的手下,也不用十个纯洁无瑕的干部,手下不干净,领导才安心,万锦县里,孙正邦和许国璋就是公认的廉洁干部,号称一尘不染,却就是入不了常宁的法眼。
睡衣敞开,四峰呈现,常宁的双手开始了攀登,两姐妹的身体在颤抖起来。
“春丽姐,我的公文包里,有一份这次被考核对象的花名册,面写着每个人的年龄、文化程度和原任职务等项,我要你做的事是,挥你的记忆能力,调动你的聪明才智,在春玲姐的配合下,在每个人的备注栏里,写他以前的立场、现在的倾向和他在面的靠山。”
皮春丽应了一声,伸手拿过茶几的公文包。
“小常,这份花名册好象,好象已经被注明了啊。”皮春丽拿着一份花名册,边看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