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诚额头青筋暴起,“夙寒,我素来相信你的武功,因而枫儿要去助你我也并未阻拦,如今你完好无损,枫儿却——你有什么话讲?”
夙寒面容沉静,“郡主若是出事,我绝不独活!”
叶天诚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是楚天易的遗子,你这条命,抵得过郡主?”
夙寒身子一晃,脸色陡变,伤疤被人屈辱的、恶狠狠的扯开,脸色怎么会好看?
何太医又凑上去,去了悬丝诊脉的丝线细细为叶恋枫把脉,脸色也是一变,上前行礼道,“陛下,臣刚刚仔细查看,郡主的伤差了三毫便刺破心脉。”
“这么说,还有希望?”
“我想,出手之人应该是匆忙之间,要不然,就是那人也受了伤……”何太医伸出两根手指头,“臣可以开两帖药,保住郡主二十天,这二十天之内,若是能找到玉面神医,郡主,便有救了。”
“玉面神医?”叶天诚笑起来,“这容易,朕派人去请,来人啊!”
“不可不可!”何太医又道,“这玉面神医颇为神秘,臣也不知他的住处……据传他曾现身于平楚山孔雀神谷一带。”
夙寒看了一眼叶天诚,“敢问他长什么模样,我立刻起程去找。”
“不行。”何太医又摇头,“莫说我没见过,就算见过,世子来回往返,郡主是等不了的!”
“那你说该如何!”夙寒语气渐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枫儿死去吗?
何太医笑笑,一双眼盯着夙寒。
叶天诚扯出一个苦笑,“你心中有了计较。”说罢不看夙寒,转身走了。
夙寒撩开层层纱帐,叶恋枫唇色惨白,全失了平日灵动的模样,夙寒垂了眸,一点冰凉的液体滴在叶恋枫的脸上,随即被他拭去了,他握紧了拳,“来人,备车!”
再说沈相言一口气背着初十走了十几里,抄小路,却全未看到人家,沈相言得了空用手抹了把脸,忽然觉得不对劲,他身上的人已经瘫软的像是没有骨头,心里暗叫不好。
回头看才现他正不停打着寒颤,嘴唇更乌,双颊青中泛了黑。
“你啊……”
初十觉得很累,可那温暖的平坦的脊背一颤一颤的,愣是把他颠簸醒了。
“沈家主真讲……义气……”初十的嗓子像是被一把刀划过,粗粝的刺痛,一句话喘了几次才断断续续的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