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死后爷爷抱病,甚至没来英国参加她的葬礼,他一人去了北戴河,在那边的疗养院住了足足有大半年。
当年还年幼的他根本不懂这些东西,后来时而想起,总会胸口闷闷的,他学了英式盘,能做出最美的型,但他不是型师,这是他不为人知的骄傲。
他只是在心底里很爱那个年老的英国女人,他伟大的祖母。
看着克里牵着一诺的手走进男爵宫,在拐角处一个转身没了踪影,顾北辰心中忽然一阵窒息一样的痛。
他不知道这疼痛到底是什么,将手插进西装裤袋里,他继续优雅稳重的向前走,终于在内宫入口赶上了克里和一诺。
他拦住二人,第一次向一诺说起这件事,“我只是想借此缅怀我的祖母,让她知道就算过去了二十年我都依旧没有忘记她,也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顾夫人,被我祖母承认和祝福的顾家媳妇。”
说罢转身往前走去,内宫入口处,阳光陡然一暗,他的身影越走越远,终不复可见。
一诺被克里紧牵着的手往后缩了缩,克里一把将她拉住,“一诺,让我跟你讲讲这件礼服的故事吧。”
克里碧蓝色的眼睛看着她,仍旧满是惊艳和迷醉。
她这样,真的太美太美,浅蓝色小礼帽,一身繁花装饰的坠地英式礼服,浅淡的杏色,颈上缀着的正视温莎公爵送予夫人的那件举世无双的项链。
今日的会场,没有任何人能遮盖她的光芒,她美的高贵、足让所有人侧目。
克里双手拉着她的手,缓缓道,“这是ndsor的祖母,安黛莉丝生前最喜欢的一件礼服,是温莎公爵最喜欢的宫廷御用裁缝做的。ndsor从来没有把这件礼服拿出来给任何人穿过。”
他不想隐瞒什么,爱情里的竞争,应该是公平的。这件事,一诺有知情权,他不会刻意隐瞒,那不是绅士的做法。
见一诺没说话,克里又加了一句,“当年蒋凯丽来英国时,也没能穿上这件礼服。”他强调道。
一诺的眼泪一瞬间跌落在红毯上,指尖疼的厉害。
蒋凯丽是她不想提及的伤,顾北辰有多少女人,她都不介意。他那么显赫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情妇。
可蒋凯丽,她始终介意,那是顾北辰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爱着的女人,顾北辰为她疯狂过,为她而挖掘出了一个男人所有的温柔,为他甚至用了自己七年的青春来等待。
那是怎样的爱,浓烈如毒,一饮毙命。她羡慕、嫉妒那样的爱,不可自拔的愤怒,不可自拔的心痛,也不可自拔的自卑。
克里上前一把将她揽在自己肩上,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美丽的姑娘。”
一诺拿起随身的手绢擦擦脸颊上的泪,继而对克里一笑,“我没事的。”两人携手双双进了内宫。
整个白天,在各个放映厅和小花园里度过,直到夜晚将近,宾客们才施施然来齐。
顾北辰一人倚在角落里的沙上,抿着不知是什么味道的酒。看无广告请到 l/1/1768/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