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出租车司机倒挺敬业,按照那个男人的吩咐,紧紧地跟在吴波的奔驰车后面。
粉红色的灯光很暖昧地点缀着蓉城的夜色,
大街上的行人很多,穿着短袖、衬衣的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手挽手在人行道上穿梭。
他们似乎在爱情的滋润下,尽情享受在这座繁华城市里,夜幕下的良辰美景。
触景生情,吴波想起自己和陈冰第一次在锦城河边散步时,霓虹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的情景,心中无限感慨。
本想说几句话提醒她,碍于女儿在车上,便不好意思开口。
陈冰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她最担心的是吴波如何将身后跟踪他们的那辆车甩掉,但又不敢提醒他,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如坐针毡,频频回头。
终于,吴波的轿车缓缓地驶入西部国际城。
陈冰扭头看了一下车身后,并没有现有人跟踪他们,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于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吴波将奔驰车开入9幢楼的地下停车场里,陈冰心里还忐忑不安。
三人一同下车后,从负一楼走进电梯,按下数字按钮。
电梯呼呼地往上运行,行至28楼,电梯门打开,一同走了出去,吴波将房门打开,三人一同进屋,陈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陈老师,你来了?”保姆张琴迎了出来,主动和陈冰打招呼。
“嗯!”陈冰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大家一同来到客厅,吴波让陈冰在沙上坐下来。
张琴问:“吴哥,你们吃饭了吗?”
吴波说:“我们都吃了。你去帮陈老师泡杯茶。”
“好的,”张琴跑过来,从茶几上拿着一个杯子,往里面上了几片竹叶青,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大半杯开水,来到陈冰身边。客气地说:“陈老师,喝茶!”
“谢谢!”
陈冰回敬她一个感激的笑容。
吴小茜进屋后,便冲进自己的卧室,吴波也去了卫生间。
张琴见陈冰面色苍白,奇怪地问:“陈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陈冰缓过神来,觉得自己在保姆面前有些失态,对她歉疚一笑:“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那我去帮你找点药来,”
“不用。坐一会,喝口水就可以了。”陈冰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觉得舒爽了许多,面色也逐渐恢复了常态。
经过多次接触,陈冰觉得这个保姆比较爱慕虚荣,好像对她有某种敌视态度,打心眼里对这个女孩有点反感。
陈冰多次都想提醒张琴摆好自己做一个保姆的位置。
然而,她现在毕竟还不是这家人的女主人。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对她表现得客客气气的,耐着性子和她相处。
吴小茜拿着自己的小书包,高高兴兴地从卧室里跑出来,从里面拿出一本语文课本交到陈冰手里。
“干妈,这是我们的新书。”吴小茜兴奋地说。
陈冰翻开课本,指着唐朝诗人李绅《悯农(!)》这古诗。问:
“小茜,这诗你会背诵吗?”
“那你背诵一遍,让干妈听一听?”
“好哇,”小女孩扬起小脑袋,开始背诵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吴波从卫生间出来,听见吴小茜在陈冰面前背诵古诗,便笑眯眯地走到沙前,微笑着问:
“小茜,你们在做什么呀?”
“我在背诵古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