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不过,田老三,下午去民政局,谁不去谁是孙子,正好我也不伺候了!”
田志泉傻眼了,媳妇走了,这是真要假戏真做?
还没追出去,就被田老头一把拽住,“这样的婆娘还要来干啥,跟她离!”
“爸,春花跟着我吃苦受累,给我生了五个娃,咋能离婚,再说离婚了我住哪吃啥喝啥?”
“她不孝顺老人,这样的女人就该休掉,让她走,家是你跟孩子的。”
田志泉冷笑一声,“让春花走?走去哪?回娘家?你信不信她一回去,咱们家在田家村做的好事就传开了,到时候张家人上门,我不被人打就不错了。姆妈,爹,你们干了啥自己心里不知道?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丢的是老田家的人,以后还咋在村里做人。”
“咋了?我们两咋了!要不是你不孝,我两能过成这样,你是要活活气死我!你就是巴不得我早死,让你婆娘赶快把我气死!”
田老太捶胸砸床,屋外传来动静,槐花高声道:“警察同志,就是这家!”
一听警察儿子,屋子里的人全都没动静了,田老太觉得胸口越疼了。
当两个穿着警服带大盖帽的警察进来,不用警察问,田老太跟汪霞啥都招了,在家厉害得不得了,见到警察说话都哆嗦,反倒是槐花不那么紧张,说话也逻辑清晰。
“这事情往严重的说就是诽谤,是要坐牢的!”
警察此话一出,田志刚吓得一屁股坐地下。
田老太更是吓得带着哭腔央求道:“警察同志,我们知道错了,当时都怪我,猪油蒙了心,跟隔壁闹过点小矛盾,我、我不想做牢!”
老警察其实也是吓唬他们一下,见田家人这样说,便问槐花想咋办?也劝了几句,毕竟走司法程序太麻烦,而且这时候还没听说过吵几句嘴,就把人告了的。
槐花也就是想证明自己清白,争一口气。
“警察同志,我要求他们老田家的人,在村子大喇叭里给我道歉,不然我家以后还咋做人。”
经过调解,田老太在村委大喇叭里给槐花一家道歉,这事也就算解决了,双方签字后,警察叮嘱槐花,这件案子保留诉讼权利,她随时可以告这家人。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田家的小心思,垂头丧气地低着脑袋。
经次刺激,田老太忍不住急促喘气,只要一想到当着全村人的面,用大喇叭给李家赔礼道歉,她的老脸挂都挂不住,越想越气,突然胸口一阵锥刺般疼痛,让她喊出声来。
“又咋了?”田老头没好气道。
“好疼!”田老太眼泪一下流出来,“老头子,我胸口好疼!”
田老头见老婆子脸色突然惨败,嘴唇都白哆嗦,白眼球往上翻,一下子急了,“快,快送医院!”
“哪来的钱!”
“混账!”
田老头狠狠给老二一巴掌,“才卖了稻谷,你要看你妈死吗?”
“稻谷才卖了几个钱,老三卖了千把块,让老三也拿点啊!”
田志刚那句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姆妈,差点顺嘴秃噜出来。
“我回去拿钱,二哥你赶快找个骡子车把姆妈小心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