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香扇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眼前晕眩,身子开始热,呼吸都不利索,一阵娇喘。
这药比之前沈娴中的药要厉害多了,药效能很快把人催到极致,感受到极致的空虚和痛苦。
“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你……”香扇浑身绯红,朝沈娴瞪着眼。
玉砚十分鄙夷道:“贱人,就凭这明月楼里的低等糙茶,也配入公主的口?”
方才沈娴假意喝那茶,实则是将半盏茶泼在了袖子上。眼下沈娴抚着微湿的袖角,不为所动。
玉砚又冷笑道:“防人之心还真是不可无啊,方才叫你去开窗的时候,两杯茶就已经调换过了。你喝的那杯才是被你自个下了药的,你自个就慢慢享受吧。”
“你!你们……”香扇愤恨不已,手指甲用力地抠着床柱子,身子连站一站不稳,软软倒在了床上,呻(蟹)吟不已。
原来在香扇做小动作下药的时候,沈娴就已经现了。不然沈娴又怎会改变主意。
沈娴淡淡道:“同样的把戏,我还让你玩两次不成?”
话音儿一落,这时门外有人粗鲁地敲门,叫道:“扇儿,有客来,开门接客。”
沈娴眼底凉薄,道:“哟,这么快就有第二个客人上门了。”
可当房门打开,一袭黑衣修长的身影缓缓进屋来时,香扇瞪了瞪溢满眼泪的双眼。
沈娴回头看去,亦是浑身顿了顿,随即不爽地拧起了眉头。
男子身上的黑衣将他的身形勾勒得完美,如墨的丝在脑后挽成了髻。
沈娴眯着眼,看着他面上的面具,还是当日街头巷尾里打架时所戴的那一枚。
苏折。
沈娴自己也没意识到究竟哪里不爽,对上他的眼就问:“你怎么来了?”
苏折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认出了我?”
沈娴:“不想我认出你,难道你就不知道换一只面具?”她高挑起眉梢,“怎么,你就是她的第二个客人?”
苏折上前来,一句话不多说,径直不可辨驳地握住了沈娴的手腕,转身就走,连多看香扇一眼都没有。
玉砚大概能猜出,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
她也就怂怂地跟在了后面。
香扇原本看见苏折进来,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可见其身形修长挺拔、气度斐然,长相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这是她的客人,她倒愿意了,这不知比其他那些满身汗臭、行为粗鲁的粗鄙男人好到哪里去!
可是这个男人却不是来要她服侍的,而是来带走沈娴的!
为什么人与人的命就能有这样的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