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虽然很久没有这么贴近,但对聂真真来说,最熟悉她这具身体就是韩澈了,从一开始的被迫到后来的自甘自愿。
此刻韩澈的动作又不像以往两次那么强硬,过分的温柔,她的身体诚实的在这种温柔攻势下变得柔软而放松。
“真真……”
韩澈低着头,引诱般低吟着她的名字,在她光洁的脖颈上留下一串串细密的吻。
印象中,韩澈还没有这样有耐心的吻过一个人,包括后来,他意识到对聂真真的情感生了变化,他也没有此刻拥着她这般小心翼翼过。
人的心理总是很微妙,那个时候,他总以为聂真真是自己的,怎么也不会跑出自己的手掌心,可现在不一样了,眼里只有他,为了见他一面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小丫头就要和别人订婚了!
想到这一层,嘴上一用力,就在她颈上留下了深刻的牙印。
“呃……”聂真真闷哼一声,皱了眉。
韩澈如梦初醒,紧张的抬起头,微凹的眼睛里满是懊悔:“疼了?对不起,我轻一点。”
“呵……”聂真真原本纠结的五官在听到这话以后反而舒展了,到了这会儿,她还能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吗?
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但凭借韩家的财力想要在哪里置一处房产简直就跟出门买份豆浆油条一样轻松。
显然这个陌生的地方,是韩澈为了她而特地选的,目的呢?
——聂真真的瞳孔骤然收缩,惊恐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你准备把我……关在这里?”聂真真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已经在微微颤抖。
韩澈显然心思并不在这里,他想她想的快疯了,好容易能够和她单独相处,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她一定要在这时候问吗?
“真真,让我抱抱你。”他避开话题,不想她一醒来就跟她吵。
他的胸膛有着分明的纹理,不显山不露水的强壮,聂真真却用一只手就抵住了。
那琥珀色的瞳仁中,是他不熟悉的质疑和冷漠。
“我问你,这是哪里?”
“远郊。”韩澈烦躁的撕扯着领带,强自押着心头的怒意。
果然,这还真是他的作风。聂真真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的神色更添了几分冷漠。
“这算什么?囚禁我?”
韩澈只觉得心中那股烦躁积压到了极点,此刻已不吐不快。他是把她从韩家带来没有错,但和他在一起就一定要用“囚禁”这个词吗?他只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在我身边,你觉得就是囚禁?”
“那你要我怎么理解,你把我带到这里?”
“聂真真!你不懂吗?你是真的不懂才问的?”韩澈暴喝一声,翻身罩在她身上,身下的人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而产生任何惊慌的表情。
她轻笑一声,摇摇头,忽而又好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问到:“这件事你是不是预谋了很久?”
想起他以往的手段,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上来。他的那些手段,终于有一天要用在她身上了?
韩澈眼中的两簇霍焰在她的这声疑问之后果断的熊熊燃烧:“是,当然是,老头子看得再紧,只要我想要的东西,谁又能阻止我要?”
“你想要的东西?”聂真真轻声反问,脸色瞬间苍白。
韩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着她的样子后悔莫及,可又不肯放下身段来求她,出口的话依旧强硬:“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想跟贺明宸订婚?我看你跟老头子都疯了,你还不是韩初夏,你是聂真真,是我韩澈的合法妻子!”
“合法?”聂真真捕捉到这个字眼,顿觉好笑:“在你眼里,还有什么合法不合法?你现在把我关在这里,合法吗?”
“你!”韩澈被她一句两句话堵得满心酸胀,他不想解释,也不想跟她争吵,这么久没有见她,他是一心想要跟她好好温存的。
忍了又忍,好容易将那股子怒火压了下去。但也没了她刚想醒来想要她的心情。
聂真真却不依不饶了,看他呆坐着,主动拉着他的手笑说:“你想要什么?不就是我的身体吗?好吧,来!”
说着牵动他的手解着胸前的衣扣,这时才现,身上穿的都是以往在家里惯用的牌子,连花纹都一样,果然,他为了将她掳来,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