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伙能装会算的神棍、神姑罢了,在大势上,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会添乱,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小把戏玩的很溜,很能唬住老百姓,实力并不容小觑。
白莲教匪想要去黑岛避避风头,倒也算有远见,只要他们给银子,李元庆倒并非不可接受,但若是被袁可立给盯上,这可就有些得不偿失啊。
想了一下,李元庆暂且将黑岛的汇报压下,让藕儿叫来一个账房,开始给毛文龙、陈忠、张盘他们回信。
在后世,大学生不值钱,但此时的长生岛,只能会写字,能认字,那就能算得上是先生了。
虽然藕儿也识字,并且写的很好,但她的字太娟秀了,一看便能知晓这是女子所写,尤其是这种对上官毛文龙的回信,未免不尊重,李元庆也只能舍近求远。
处理完这些,李元庆稍稍松了一口气,让藕儿按摩了一会儿,招来商老六和马管家,听取他们汇报这些时日岛上的最新工作进展。
总体情况波澜不惊,没有大碍,李元庆也不浪费他们的时间,让他们各自去忙活。
李元庆本想去张芸娘和渠敏秋那边看看,但这时已经到了傍晚,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全家人要一起吃饭,正好省了事儿。
等两女回来,李元庆现,彩子也怯生生跟在她们后面。
张芸娘笑道:“哥哥,彩子妹妹在家里闲的无聊,我和敏秋姐便让她也去帮忙,总不能闲着呀。”
虽然彩子比张芸娘大了十岁,但张芸娘还是喊她妹妹,身份使然。
彩子羞怯的看着李元庆,满眼哀求。
李元庆一笑,“这是好事儿。人尽其才么。对了,芸娘,敏秋,这些时日,你们生意怎么样?”
这是李元庆现在最关心的头等大事了。
渠敏秋一笑,“让芸娘来说吧。”
张芸娘笑道:“哥哥,还不错。各个店铺的生意加起来,每天都在百两左右。主要是店铺现在都太小,货物也不齐全,我和敏秋姐正商议,该从哪里扩大货源,休整店铺呢。”
李元庆点了点头。
一天百两的营业额,也不算少了。
毕竟,长生岛人口基数少,手里有银子的,只有战兵和他们的家眷。
按照有2000户来计算,一百两银子,每户每天差不多要消耗一钱多了,真的不算少了。
虽然利润有限,但这基本是纯利啊,决不可小觑。
“事情做的不错。让后厨加几个菜,算是对你们的奖励了。”
三女不由都是大喜。
…………
吃过了晚饭,李元庆将段喜亮、官沧海、许黑子、刘达斗几个主要军官,召集到官厅内开会。
各人先对李元庆汇报了各部军务。
经过了近两年的展,李元庆从小兵到现在游击,在军务方面,麾下长生营各部基本上已经形成了规矩,李元庆也准备召集几个文人,进一步完善,形成条例,更方便贯彻实施。
此时,李元庆麾下丁壮虽不算多,只有4000出头,但战兵占了多半,有2000出头,而且他们尽是全职战兵。
此时非战时,他们以十日为一轮。
前五日,需要住在军营,按照最严格的标准来操练,后五日,操练还是继续,但强度稍有减小,晚上士兵们可以回家休息,第十日,则放假休息一天。
这些时日,各部操练基本都处在平稳状态,士兵们成了家立了业,有了追求和目标,操练也更加刻苦,都想着能在未来的战事中多立功勋,让老婆和未来的儿女过上好日子。
李元庆现在财政吃紧,士兵们是没有饷银的,想要银子,只能通过战争功绩来获取。
当然,这也只是此时的权宜之计,想让长生岛真正变成活水,还是要靠正常的运转和稳定。
军官们散了会,李元庆将官沧海留下,向他了解白莲教之事。
黑岛属于第二千总队他的治下,在这方面,他的情报,比李元庆更多。
官沧海对白莲教并无好感,“将军,白莲教一群乌合之众,只知乒百姓良善,与他们牵扯,实在不智。卑职并不赞同,庇护这些匪匪众。”
李元庆点了点头,“我也不喜欢白莲教。不过,山东白莲教由来已久,这些人,手里银子应该不少吧?”
官沧海当然明了此时长生营的经济困境,一听李元庆此言,他也反应过来,忙道:“将军,您的意思是……”
李元庆一笑,“想赚银子,自然是急不得。沧海,这些时日,你要密切关注登莱动向,随时与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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