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直盘捻地紫檀木珠收起,带回在右手腕上,木珠的光泽又亮了几分。“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
临风垂下眼帘,带起一片淡淡的阴影,面上没什么表情。等痛意缓过劲了,他有些勉强地想站起来,有些乏力,最后只是单手撑着,坐在地上。
他抬起头,微有些歪斜,“那敢问姑娘芳名?”
水尹笑得越和煦,宛如春风拂面,“我乃五堂主之一,水尹。”告诉他也无妨,就这等蝼蚁般的存在,威胁不到他什么,何况只是知道个名号而已。
临风看着这笑意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带着笑声都引起他头皮麻,这个看似桃面的美人,估计也是不简单,仿佛不留神,就会着道的感觉。
“配合下。”她话音刚落,临风旁边突然闪现两个黑影,将临风架起,带往目的地。
临风看着周边的景象与之前住过的越来越相似,他心里就像人靠近悬崖边一样,越来越近,甚至他自己都能倒数何时回到悬崖口,他甚至能感觉到俯视下去,断崖残壁的景象。
他不想别人看出他表情,一直垂不言,突然被身边的人一脚踹了下脚的后窝处,整个人跪拜在了地上。
黑色的长靴跃入他眼底,绣以金边,他心底一凉,兜兜转转,还是没逃离这。
“抬起头来。”声音冷的像冰窖里抬出来的,金麟单脚跨坐在乌木卷草纹嵌玉圈椅上,整个人带着不羁的气质,犹如草原上疾奔的猎豹。
临风内心挣扎了下,还是配合地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美目印进他眼里,黑色如幽泉般深不可测,金色如灿金般璀璨星辰。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怒意,强大的气势压迫,压得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这种人太危险,就像曼陀罗花一样,美到极致,又致命到极致,不小心就会成了花下魂。
金麟跨步走到他面前,带起他领口,一把抓起,领口有些收紧,嘞着临风的脖子。
“你当真就这么怕我?”那话语说的掷地有声,但是又有些像孩子般,在质问。
临风一听有些愣神,感觉有些跟不上眼前这人的反应,他不怕,难道他还喜欢这样?
他又不是受虐狂,任哪个正常人受到那样的待遇,恐怕都只想有多远跑多远,不怕,难道等着上套下陷吗?
临风嘴角浮起一抹觉得不屑地笑意,金麟见他如此,怒意更甚,松了领口,直接蛮狠地扣住他下巴。“你这笑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无论你怕不怕,你都别想轻易离开。“
金麟的手劲很大,大的临风感觉下巴都要被掐地变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临风的下巴染上几分淤青。
水尹在一旁双手抱拳,神情闲适地看着金麟,这个场景她十分满意,她的目的也达到不少。
这临风胆子也真够大,不服软,还敢跟教主直接枪口上崩上,当真不怕死?
呵,不过与她无关,能得见临风过的越不好,她心里就越满意。
想到之前教主对那人的百般呵护,她心里就像是一口气堵着无处可撒气。
能得教主那样人的特殊对待,那人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还心里惦记着别人,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教主,更别说是个没什么实力,也没什么本事的普通人。
让教主厌恶他,甩开他,教主落个清净,她落个心安,如此一来,自是甚好。
金麟被临风的表情刺激到极点,手上的动作都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捏碎,直到临风紧皱着眉头,额角冷汗渗出,那人没有示弱地流眼泪,只是难受到了流下冷汗。
看着那紧蹙地眉头,原本清秀可人的面庞,被疼痛刺激地甚至有些扭曲。
他心里的弦登时崩断,手上的劲也一时失了力,他对眼前这人,还是狠不下心,狠不下去手。
紧锁扣着的手松开,另外一只手扶着他肩膀,将原本提在半空中的人,动作轻缓的放下。
“咳咳咳。”临风拧着眉头难耐地咳嗽着,随后喘息着,紧皱着眉头看着金麟。
这个人,当真想要他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