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都在床榻时,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临风却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躲避什么,背过身,眉头微紧,似乎在苦恼什么。
班景从身后揽上他的腰际,头枕在他肩头,“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但是你要知道,无论遇到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一回头,我的怀抱都等着你。”低低带着磁性的嗓音,却犹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让人像是被春雨滋润过一般沁人心脾。
临风睫羽低垂,手覆上了班景的手,缓缓收紧,握住了那人的手,那人的手温刚好,不冷不热,像是冬日里的温泉,有着最宜人的温度,不烫手,也不冰冷,浸湿躺入,就让人难以忘怀。
临风的拇指抚摩着班景地手背,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应该算是了无遗憾了。
所以他更希望能把事情做的再好一些,再完善一些,哪怕他做不到十全十美,就算是只有残砖破瓦,他也希望能一点点地堆砌起来,造一个挡住风雨的地方。
他转过身,伸开手拥住了班景,头也枕在那人的肩头,依恋地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柔软的丝传来微痒的触感,他紧紧地拥住了那人,像是怕流沙过隙,流转不见。
“好,我听你的。”
但他还是没打算说出来,他翻阅过的书籍,七色花,有跟氏族有关,也有跟官吏有关,牵涉到这两者,就不是简单的钱财能够解决的,得到,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方面的资料如此稀少,恐怕背后拥有的人,其实根本没打算让人知道,某些可能还只是别人偷听到,甚至可能只是凭空猜测的,真假不得而知。
既然知道这七色花都不容易,恐怕背后牵涉到的势力,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对于温谦也只是让他能打听则打听,到具体落实,他还是打算自己亲自出马。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抱得又紧了了些,他能自己处理,就不要再牵涉过多的人。
就连他自己也很难把握,其中的凶险之处。
他自己从来不怕,他只怕他身边的人犯险,拿这两者选择,他还是宁愿选择自己独当一面。
他缓缓闭上眼睑,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眼睑下,睫羽落下一排剪影,像是墨色的蝴蝶栖息在那。
察觉到临风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地凝滞,班景的手像是有种无名的魔力一般,手掌轻拍,带着安慰人心的力量,他像是吟民谣一般,轻念着,“没事,没事,没事的临风。”
“嗯”临风也没有再多言,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句。
班景的目光沉了几分,他也明白,很多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每个人的不得已,有时隐瞒也并非恶意相欺,既然这是临风的选择,他就尊重他的选择。
予他自己而言,如果爱人在光面,他就在暗面,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去支持就好。
熠熠生辉的眼眸里滑过一丝坚定的眼神,他也是铁了心,两个人要一直在一起。
班景抬起头,将临风滑落下的丝拂开,露出光洁的额头,缓缓闭上眼睑,落下了温柔的一吻。
临风也莫名地,原本心里还像是被阴霾包围了整个人,那被吻的地方像是打通的媒介一般,照亮了心中的黑暗,整个人也从担忧变得从容,心里的阴暗也被照的光,心里像是放了一个宜人温度的小火球,在胸膛里,散着热量,温暖着心怀。
是啊,有这么好的一个人,担心什么呢,相信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