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脸色绿的内总管:“陛下,这文章可是突然出现的宫里的。外头也洒满了主干大街? 这这这——”
您是不是该先想想您的安危问题和我们的人头保不保的问题?
这位是心腹,皇帝很多事不瞒他。
斜眼看着他:“以人家的手段,做到这些,不难吧。”
内总管赔笑:“有些——儿戏了。”
皇宫里小传单,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堂堂仙人看上凡人皇位不丢份吗?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人家的反击。”
手指叩在桌面上,旁边躺着一张长长的纸,正是氿泉送来的讨伐氿泉县主的檄文。
原本皇帝看了也生气,皇帝这种生物,再胸怀大度,怀疑别人动自己皇位时也免不了猜忌。那些读书人对症下药,每一句话都往这上头扯,皇帝不免三思郁郁。
但凭空出现的文章给了他当头一棒。
尤其里头一句:愚蠢无能之人,千方百计让别人更愚蠢更无能,这样世道黑白才能全凭他做主。
还有那句:以大国为私器,谋个别之私利,国之意义何?
先生们巧妙的先不谈平等教育之事,先抓住人性之私将那些人一棒子打死。
皇帝也被这许多棒子打回理智,一国之主,他是不是在被利用?
利用当然是被利用的,哪个大臣不是指望跟随他飞黄腾达?
但,里头这个度,不是该由他说了算?主动权不应该在他这个皇帝手里?
再看檄文,这么一对比,简直是三岁小儿无知的叫嚣。皇帝心里摇了摇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这样的檄文,太苍白太空泛太暴露,一点儿都不深刻不精彩不打动人心。
皇帝的心歪了歪,看了看落款,突然牙疼,这便是氿泉的顶尖人才?突然一辈子不想用怎么办?
再拿起传单,唉,朕想去啊。
上朝,皇帝什么都不想听,着人将传单念个遍,即便是内侍尖刻的嗓音,平平的声调,可文物百官硬是从一篇篇文章中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浪潮,轰天砸下。
无耻,请这样的文笔当枪手!
还有什么悬念?!
不等百官另辟蹊径表自己的看法,皇帝已经嗟叹着令:“大央自诩文化之国,文风自古力压四邻。爱卿们,你们可能拿出比之更好的文章?”
...皇帝欺负人,他们是臣工,操劳的是国事,不是专研文章的!
“举国,征,锦绣文章。”皇帝豪情,就不信,他泱泱人才就找不出一个差不多的。
大臣们:...
莫名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让他们写呢。
看着松口气的臣子,皇帝嘴角勾了勾:“着各地汇报民声,关于氿泉之事,朕,要听百姓的心里话。”
众臣一惊。
“皇上,这样的朝政大事,贩夫走卒、乡野村夫能懂什么?”
皇帝笑笑:“贩夫走卒乡野村夫也是朕得子民。”
“可是历来——”
“朕连朕的子民的心声都听不得了?朕能听什么还要听别人来教训?”
跪一地。
皇帝冷哼一声,甩袖退朝。
侍卫统领干瞪眼,我还没来得及说说皇宫的安全问题啊。
心腹总管跟随皇帝脚步,低笑:“奴婢瞧着,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皇帝一笑:“是该敲打敲打。天下,不是谁的私器。”
“是,陛下所言极是,只是氿泉之事让举国——”
皇帝斜他一眼:“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但是,你觉得这传单只是到宫里来?”
心腹总管一惊:“陛下意思,莫不是全国都有?他他、他们怎么——”
哦,人家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