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偿大惊:“云不——”
不见了?!
一贴着他衣角人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
冷静冷静,冷静思考。
冷静下来的孟偿立即想到氿泉大阵,难不成回了氿泉?
他要追上去,一动,才想起,他不认路!
可这会儿无端殿里没人,之前留守那几个全出去...打工去了。
穷人家的孩子伤不起啊。
孟偿急得团团转。
幸好这时地底的魅无端出了来:“干什么呢?在地底都听见你们不消停。”
孟偿喜得抓住他:“宫主,飘飘回氿泉了。”
什么?
他才闭关几日又玩的什么刺激?
这时,他才往外看,一凛。
“那是——”
孟偿狂点头:“飘飘把人炸了,我猜她应该是力竭自动回大阵休整了。”
魅无端眼皮一跳:“我这就去。”
“不是,卿未衍——”
“管他去死,你看家。”
“...”
天大地大,只剩了他一个,上一秒心急如焚,这一刻天地怆然。
孟偿一时缓不过神来,只觉空荡荡的心脏好累啊。
他跺跺脚:“咱俩作伴吧,你可要好好的。”
卿未衍:做梦也没想到,有一日谁都能在他头上踩。
魅无端回到氿泉,一进城就感应到云不飘的气息,立时心放下一半,再在她房间里找到床上沉睡的人,看神态安详,放下了另一半。
“这究竟怎么回事?”
云不飘沉睡,墨倾城清醒,镜鉴摆在床头边,里头是墨倾城隔着纱的脸。
墨倾城此时仍有后怕:“她的符,成了。”
魅无端没见过程不知详情,符成了不是好事?
“只是与我们大不同,我猜着,不同于咱们这里画一张成一张,她是画一套成一套,一套是为一张符。”
什么意思?
墨倾城详细说了她如何画符如何用符,最后又如何爆的符。
魅无端听得眼角直抽:“你是说,飘飘的符,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并一次画成几张符就得一次用出几张符?”
这么玄乎?
可他闺女做的哪件事不玄乎?大到逆天之阵,小到凡人用的联络器,符按套使用,有什么稀奇。
这样一想,魅无端觉得自己必须得端住,这才哪到哪,以后不定还有更玄乎的呢。
于是,他平静下来:“那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会长。”
墨倾城提醒:“你不去看看苦悬花?那符威力巨大,怕不是没了命。”
魅无端眼角狠狠一跳,再恼恨那疯婆子呢,毕竟是三十六殿宫主,真死了,他且有得忙。
“飘飘就拜托给你了。”
苦悬花死了。
魅无端万万没想到。
哪个经年的老鬼没一二三四五个死遁的法门呀,可偏偏苦悬花真的死了。
只能说,她劫数到了,没躲过去。
幽境损失一位宫主,还是自家内耗,并是被另一宫的继承人干掉的。
不可谓不掀起狂风巨浪。
纷纷要魅无端给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