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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菡和赵柏云将老爷子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时间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只能说刚刚好。

“老爷子，您早点休息，我们明天早上再过来。”赵清菡站在门边，和赵柏云一起朝老爷子告辞。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老爷子状似不耐烦的说道，但那眼中却满满都是欣慰和笑意。

赵清菡仔细的将门窗掩好，随即和赵柏云相携着离开，踏着明亮的月色，搬着徐徐的清风，说不出的清爽惬意。

赵清菡和赵柏云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九点半过了，赵柏云看着面带疲色的赵清菡，心中微疼，“歇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赵清菡没有应声，只笑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赵柏云的话。

赵柏云俯身在赵清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起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赵清菡确实有些累了，倒不是身体上的雷，而是心累。她今天将原主的心里话借着一个由头说了出来，心中虽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倒是到底还是心累的。

毕竟任谁在心中压了一个沉重的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在突然的某天机缘巧合之下说出来后，心中骤然放松下来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疲惫。

赵清菡今天的情况便是如此。

赵清菡斜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耳边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周围是让她安宁的气息，赵清菡的意识有些模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赵柏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斜躺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的赵清菡。赵柏云放轻脚步，本就没有声音的脚步在赵柏云刻意下变得落地无声。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正好照到赵清菡的身上，因为位置的原因赵清菡的脸并没有暴露在月光下，而是被月光晕染着。

近来事儿多，赵柏云觉得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清菡了。

他还记得初见她是的淡然，也记得她小心思得逞嘴角勾起的狡黠；记得她开心时明媚的笑颜，也记得她嘴馋时双眼亮的垂涎；赵柏云嘴角微勾，原来他竟然记得她那么多事儿。

赵柏云还记得赵清菡那逞强的笑容，勉强勾起的嘴角，虽然在笑，但是眼睛里却在哭泣的赵清菡。那样的赵清菡让他心疼，他不曾知道，在他没有参与赵清菡曾经的时光里，面前这个淡然的女孩儿是怎么度过的。

也许她曾颓废过，也许她也曾不懂事过，但是她都坚持了自己，没有学坏，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偶尔惹的麻烦也并不是特别的大。只是太渴望他们的关注，惹麻烦的时间有些频繁罢了，而他和赵靖绍却并不知道。

只自以为赵清菡在国内没人管，跟别人学坏了，起初还会打电话说她一会儿，后来麻烦多了，他们都以为赵清菡是个听不进去别人话的人，也便没有再打电话了。

却原来赵清菡闯祸惹麻烦并是不学坏了，只是想博得他们的关注罢了，哪怕只是一个训斥的电话也好，只是他和赵靖绍，谁也不知道，不知道那个小小的女孩儿心中最卑微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