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们俩的神情，估计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还是卢婷的反应比较快，看着警察就开始求饶：“那个……警察叔叔……哦不，哥哥，我们也不是说真的要针对周慕，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听着卢婷的话，还是觉得很搞笑，刚开始估计被那个警察的一声“什么叔叔”给吓到了，现在反应过来改口叫哥哥了。

“什么针对不针对的，我现在没问你针对的事儿。”年轻的警察听着卢婷的那一声“哥哥”，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直接把她的话给呛回来：“我们现在就在追究你们把人家的东西，未经过本人允许，贩卖的责任！”

我看着卢婷和林菁，看着她们心慌着急的表情，我内心却有了畸形的变化。

“可……可我们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啊……”林菁愣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我看着林菁愣愣的表情，内心不住地在冷笑。

“没钱？这我们可管不着，你们把人家东西卖了，钱就花完了？”民警貌似也看不下去了，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你们大学生就是没有法律意识，这也是人家周小姐不愿意追究，要是追究起来，你们赔钱都没用。没钱是么？要么不要赔钱，你们自己去拘留所呆几天？我可告诉你们，这样的话，你们可会留案底！”

民警的一番恐吓很管用，像是林菁卢婷这样的学生，最怕的就是进警局留案底，毕竟她们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如果身上有污点，不说以后找工作，毕业都是一个麻烦。

不上不下的位置，最尴尬。

卢婷连忙摇摇手：“不了不了，我们……我们一定会把钱给凑出来的……”

“那就快点。”一个在一边儿一直看着的女警察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你们现在就去取钱借钱，得还了钱，你们才能走。”

我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人类的同情心是很泛滥的，加上卢婷和林菁进来的时候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换做是谁都会不喜欢，民警的态度有变化也是正常的。

林菁和卢婷咬咬牙，对着手机捯饬了半天才说借到钱了，由着民警出去取了钱还给我，我数了数，正好七千。

我内心冷笑，七千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卢婷和林菁这两个人，必须让她们受到教训。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开端。

林菁和卢婷两个人或许是懦弱不堪的，外强中干，但是有的人不是。

我不知道是谁找上了她们，开始散布我被包养，患有精神上的疾病，甚至是堕胎，嗑药这样的流言，渐渐在同学之中兴起。

手段虽然老旧，但是却管用。

特别是这次，有了我曾经的室友的证实，而且我曾经的班主任，已经被王甫给处理了，所以，这次的事情，开始变得有鼻子有眼。

而我知道的时候，是在期末的一场考试结束。

我好像有一点感冒了，所以我很难得的，去热水区打水。

然后，就在热水区，我听见了关于我的传言。

“证实了？怎么证实的？”

一个有些轻的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她应该是很好奇，但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话。

“她室友啊！”另外一个很八卦的声音响起，然后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能听的很清楚：“她室友都证实了，刚开始就是一个穷人，后来吧，穿衣服什么的都好起来，到来了后来就更加不得了了，经常夜不归宿，半夜一两点回来是常事，还经常有人看到各种豪车接送她，你说这不是被包养，是什么？”

“就是。”另外一个声音立马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有些熟悉，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这个人的声音，这一次，我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激动，反而是冷静了很多，站在原地，打开了录音。

“我和你们说，你看看，这下直接就有车接送来上下学了，以前明显是一个包子，现在底气那么足，谁给的？绝对就是被包养了。还有啊，你看像这种人，听说前几天回自己以前的宿舍，以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敢动粗了！”

后面那个女生说了什么我没有再认真听，只是等人停止了说话之后，我也收起了手机，默默地离开了当地。

我以为我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却现，我根本没有学会如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回到公寓之后的我开始疯，狂，我内心充满了怨恨，茶几上的东西几乎被我给砸了一个稀巴烂，我随手拿起一个东西就砸，听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内心的快感却渐渐被充盈。

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可怕，但是我却停不下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王逸柏在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了，这种快感，还真的是难得。

我不停地砸，不停地砸，直到有人开始砸我的门了，我才渐渐清醒过来，砸门的人没有说话，我估计是楼下的人被我给吵到了，所以理了理自己的头，去开门。

可开了门，我却再一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