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傅豹率武垣众叛赵降燕。三日后,傅豹之使再至司马说之府,自后门入,后门出。”
……
赵丹一条条的念了下来,越念司马说的脸色就变得越的惊讶和恐惧,到了最后司马说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其他的赵国大臣们听了,也同样是相顾而失色。
要知道武垣令傅豹率众降燕之事,早就已经为天下所知,这司马说居然与傅豹如此接近,其图谋为何显然已经是昭然若揭。
“……十二月九日,傅豹自灵寿城动身前赴邯郸,临行前嘱其长子甚久。待傅豹离去之后,其长子便于城中暗自招募大量游侠,又联络司马氏诸亲信,似有不轨之心。”
念到这里,这封竹简上的内容就被赵丹念完了。
赵丹将竹简放下,目光平静的直视着面前脸色大变的司马说,道:“司马说,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此刻,司马说心中的惊惧可谓是无以言表。
明明本该极为隐秘的事情,却又是如何被赵丹所得知的呢?
而且还一条条一件件列得如此清楚,简直就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但即便如此,司马说也没有放弃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只见司马说一咬牙,高声说道:“大王所言无凭无据,怎能以此定说之罪?大王如此行事,如何能令众人心服也?”
赵丹看着司马说,原本平静的目光渐渐的变得冷厉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抵赖?
赵丹森然开口,目光之中杀气闪烁:“司马说呀司马说,想不到到了此时,汝仍要在寡人的面前如此狡辩。也罢,寡人今天便让你心服口服,带上来!”
又过了片刻之后,十几名身材精干、身着胡服、胸口均绣着“监察卫”三个小字之人便押着几名蓬头垢面,五花大绑的犯人走了进来。
司马说刚刚看到这几名犯人的面容,脸色便是巨变,看上去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的一名年纪大约在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对着赵丹恭敬行礼,高声道:“监察卫一处副指挥使毛遂见过大王。”
没错,这个毛遂便是那个前不久跟随着一起出使楚国的,并且说服了楚王元的那个毛遂。
在毛遂归国之后,赵丹便将这个毛遂从赵胜的府上要了过来,并且安排到了监察卫之中,成为了一名监察卫副指挥使。
赵丹看着毛遂,说道:“毛遂,你且将你在灵寿城中的见闻说来。”
毛遂点头应诺随后道:“回大王,臣奉大王之命率众埋伏于这司马说之府外,这几日果见有诸多灵寿城官吏与游侠头目出入于司马说之府中。臣擒数人而讯问之,从其人口中得知司马氏一族意欲叛上作乱,只等这司马说自邯郸而归,便效仿那武垣令傅豹,率灵寿降燕也。”
说完这番话之后,毛遂又伸手一指那几名被押上来的人,以及这些犯人身后的一箱竹简道:“臣既知其欲作乱,便提前动手将此逆党灭之。幸得大王洪福,司马说逆党大部均已被诛,逆党之头面人物皆已在此,箱中竹简乃此逆党之供述,请大王明查。”
赵丹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早已经浑身瘫软的司马说一眼:“司马说,汝还有何话可说?”
司马说面如死灰,一言不。
赵丹摆了摆手:“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