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里十分尴尬,用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解释:“谦少是来体察民情,微服私访的。 ”
门口的一群人都被说愣了,也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有体察民情体察到‘人民’的房间里来的吗,难道他不知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道理?
只是看他们两个人衣冠楚楚,倒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也许真是谦少体谅员工疾苦,特别来慰问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谦少体察民情了。”大家都是识实务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的才是傻子。
顾七里急忙说:“已经体察完了。”
是的,身体检察已经完毕了!
说完又去看慕硕谦,用眼神偷偷示意他赶紧离开,快走吧,大神,拜托了。
慕硕谦放下手中的日程表,一张薄薄的表格却被拍出很大声响,毫不掩饰的泄露了他此时的不满。
颀长的身形拔地而起,立刻就让这狭小的屋子显得更加的窄,那强大的气场几乎将整个空间都充满了。
门口的人识相的向两侧让出一条路,他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七里急忙将同事们让进屋,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问起她的伤。
“没事了,已经涂了药,是以前的旧伤。”面对大家的关心,顾七里觉得心里暖和和的,职场上虽然多是尔虞我诈,但也有真心相对。
“对了,栾艺怎么样了?”她被领队丢进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一个同事撅着嘴巴说道:“被齐经理送到医院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她那是活该,自作自受。”
“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任性,不像我们这些人工作是讨生生活的,只想着好好干能多拿工资,她不差钱,自然是无所谓了,最后连累我们大家。”
“是啊,是啊,我的脸和脖子都晒得爆皮了,现在不敢碰,一碰就火辣la的疼。”
大家七嘴八舌的抱怨起来,言语之间都是对于栾艺的不满。
“她也真是厚脸皮,那天晚上我们大家冲进去的时候,她几乎没穿衣服,都被看光了,第二天竟然还好意思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你们说,她和张领队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说到那天晚上的事,顾七里就想到了她当时收到的短信,短信是齐美惠的助理来的,告诉她讲师有事情要找她,让她在房间里等着。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没什么防备,以后遇到这种事可要多长一个心眼儿了。
大家正议论的时候,顾七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过来看了眼,是条微信,信人来自慕硕谦。
“七里,你脸色不太好,肩膀又痛了吗?”祝萍坐得离她最近,敏感的现了她突变的脸。
顾七里扯了下唇角:“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吗?那个男人的字里行间可是充满了怒火啊。
顾七里,你这是第二次把我从你的房间里赶出来!!第二次!!
顾七里抚额,唉,怎么办呢,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谦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果然,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慕硕谦都没有出现,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啊。
顾七里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跑到角落里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掉了。
听着电话那边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她坚持不懈的继续打,最后人家直接关机了。
顾七里哭丧着脸,看来他这次生气真的没有那么好哄了。
为什么以前没有感觉他是这么小心眼儿的男人呢?
顾七里想了想,给袁益打了个电话,还好袁益很快就接了起来。
“袁哥,你和慕硕谦在一起吗?”
“谦少上午在开会,现在还没有开完。”
慕硕谦已经回去了?他真的是坐最后一趟船走的?
没有听见她的回应,袁益又补上一句:“夫人,需要我向谦少转达吗?”
“不不不,不需要,袁大哥,你别告诉他我给你打电话了,好啦,就这样,再见。”顾七里挂了电话,重重叹了口气。
她拿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没招了。
余下的几天,因为栾艺在医院里,没有她上蹦下蹿的捣乱,培训进行的很顺利,一周后,他们便返回了澳城,休息两天后正式上班。